坐在旁邊的年輕男子,也就是賀寒,見裏麵的人一直沒有出來,便直接走到屏風後。
“原來是他啊,統治好幾個城池的人……”賀寒看著眼底泛起薄霧的湯瑤,腦子突然缺筋地說了不該說的話。
湯瑤攥著拳頭,雙眼一直鼓鼓看著窗外的天空。
直到眼眶中的漉消散,才微微鬆了口氣。
怎麽都沒料想到,自己隻是來醫院拿葉大夫曾開給自己的藥,卻這麽湊巧的被閻琨撞見。
若不是躲得快,剛才他衝進病房時,自己就被他直直看到。
不是不敢相見,是沒有重逢的必要。
和閻琨,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們趕走吧。”湯瑤收斂了複雜緒,鎮定開口。
對著醫生出歉意的眼神:“抱歉,醫生……”
“病人勝過一切,你走吧,這畫像跟你一點都不像。”醫生將畫像放進屜,沒有抬頭去打量湯瑤的五。
賀寒提著藥袋,拉著湯瑤走出病房。
兩人正往醫院大門外走,遠遠便看到門口站著四五個穿軍裝的人,正對過往子一一盤查。
賀寒心一,有些不好的猜測。
“我們沒辦法這樣走出去了。”他對著湯瑤低聲說道,眼底滿是自責,”都怪我,不該想著中西結合,讓你來醫院拿藥。“
湯瑤搖了搖頭:“該來的總會來,是我逃避了太久。”
也沒料想到時間會這麽巧合,和賀寒前腳剛離開小木屋,閻琨的人後腳就找到了那個地方。
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相隔隻有百裏遠,為何過了大半年才找到呢?
湯瑤自嘲地笑了笑,怕是突然心來才派了人手去崖底搜尋吧。
“我們去後門看看,或者從部工作人員的專用通道離開,總會有辦法的。”賀寒清楚湯瑤不想見,他便竭盡全力不讓他們相見。
兩人去了醫院的後門和側門,發現均有穿軍裝的人守在門口,連駛出車輛都要停下檢查。
看來這次,閻琨是了真格。
湯瑤沒自作多地認為閻琨是思念自己才發瘋似的想找,怕是那些陳穀子爛事沒有妥善解決,要給代吧。
比如他和蘇清清孩子之死,比如夥同死囚越獄,比如綁架了蘇清清……
湯瑤不由自主抬手了口的位置,那被子彈穿的地方,早已愈合結痂,但留下的痕跡,卻會至死跟隨。
沒忘記,是閻琨朝自己開的槍。
拿著匕首,隻是想劃開蘇清清上的膠帶,他卻以為自己是要用刀捅傷蘇清清。
所以他開了槍。
七年的,比不過那個人幾個月的陪伴。
舊人永遠都沒新人得寵,的下場,便是最現實最慘痛的寫照。
“你穿我的男裝,我再想辦法給你弄個假胡子和帽子,等天黑時,他們定看不那麽仔細……”賀寒不知道湯瑤已經分神,他還在絞盡腦想辦法離開醫院。
“來不及了。”湯瑤看著不遠,小聲說道。
賀寒一怔,順著的目看去,那個形拔的男人換了一一塵不染的軍裝,正邁著堅的步伐朝他們走來。
當重逢無法避免,湯瑤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靜。
是啊,隻要活著,就還是會遇見他。
這是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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