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和秦遇的解約司打了不止一次, 第一次提訴以慘敗告終,檢方駁回了所有的要求。
阮甜這人倔強執拗,即便當年貧窮窘迫,還是執意用所有積蓄請律師,一審敗訴不服,繼續提告,二審繼續敗訴,輸到沒法再打司才死心。
阮甜那時候請不起好點的律師,勉強請了個剛考出證件職不久的萌新律師,倆人對打秦氏強大的英律師團,以慘敗告終也不奇怪。
視頻網站工作人員的料在當晚六點就得到了驗證,全線下架沈阮夫婦所有的cp向視頻,一個不留。
沈阮夫婦的cpf滋兒哇啦的大哭,們的家又雙叒叕沒有了!
趕盡殺絕哇!寸土不留哇。
男人的嫉妒心怎麼如此的可怕。
們小心翼翼窩在小群里面,整個群里都充斥著辱罵秦遇的聲音——
“秦遇,你不是個男人。”
“秦遇,拆人cp,天打雷劈!”
“秦遇,你這麼小心眼以后娶不到老婆的。”
“不過一想到我們姐姐連看都不看秦遇一眼,我就又爽了,我相信我們沈阮夫婦一定會是最終勝利的那個。”
在不懷好意的人的眼中,阮甜才是倒權貴勾引總裁的心機明星,然后秦遇這種強勢殺cp的手段,也讓一部分相信了也許就是這幾個大爺不長眼睛,看上了呢?!
阮甜圈風評雖然實在一般,但的男人緣還真的是娛樂圈里最好的一個了,cp質也是一絕。
是傳過緋聞的男人都好幾個了。
@甜甜今天回復我了嗎:“我發現了,甜崽是結婚后出道,離婚后再就業的奇子。”
“一個個被蠱的神魂顛倒,想告訴臭男人們,姐姐從不會為誰停留~都消停點吧。”
“搞到真的狐貍了。”
“看他們為姐姐爭得你死我活的樣子,雖然不想承認,但我是真的有爽到了,希姐姐保持高冷,埋頭掙錢買房就好了。”
阮甜一旦埋頭扎進劇組里,就不怎麼面了,連帶著網上的消息也不怎麼看。
還有不到一個月,《謝晚傳》應該就能殺青了。
十月份,每天都烈日懸空,曬的人腦袋犯暈,上厚厚的戲服,又悶又熱。
阮甜隔三差五就讓助理去買水,請全劇組的人喝飲料,以免中暑。
人好,又沒什麼架子,劇組上上下下都喜歡,就連群演對的印象也都很好。
汪白元又看不慣阮甜這種作風,送來的水不喝,送來的飲料也不要。
汪白元真是無語了,阮甜裝什麼好人?買水買飲料給誰看!就是想討好所有人,然后發通稿拉踩他這個什麼都不做的男主角,果然真心機。
為了避開正午的烈日,劇組下午推遲到三點才開工,這場是打斗戲。
汪白元在空調前設了個躺椅,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吹冷風,左手邊擺著方才他的助理給買的冰搖桃桃,他優哉游哉看手機刷視頻,了就給助理使個眼神,立馬就會有人把吸管送到他邊。
阮甜剛坐下,汪白元懶洋洋抬起眼皮,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呵,我看你是演好人上癮了。”
阮甜抿了口溫水,不明白汪白元這又是被什麼刺激到,說話莫名其妙。
側過臉看了眼他,說:“汪白元,你知道你現在這樣特別像什麼嗎?”
男人把頭從手機屏幕前抬起來,依然蹺著二郎,狐疑的問:“什麼?”
阮甜笑了笑,“像個高位截癱、臥病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人。”
在場的其他人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因為阮甜描述還真的是很形象啊。
汪白元一氣之下,蹭的坐起,惱怒的眼神盯著阮甜的臉,“滾滾滾,別和我說話!”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打又打不過,罵又不能罵。
想不到他這種靠后臺橫行霸道的娛樂圈毒瘤,居然也有在劇組里忍氣吞聲的一天,他真的好委屈啊!
阮甜果真再也沒有和汪白元說過話,開拍之后,阮甜就把劇本隨手放下了。
導演隨口問了一句,“今天這場你臺詞量很大,都背下來了?”
阮甜點點頭,“背了的。”
腦子轉的快,記也好,背臺詞對阮甜而言不是難事,不像同組某個男演員,超過五句話的臺詞就記不住了。
導演一聽這話,瞇眼笑了起來,“不錯啊,阮甜啊,你真是我見過的演員里記臺詞最厲害的了。好好演。”
這個導演多是導一些天雷狗的爛俗戲,用的都是專業素養不怎麼好的流量明星。
有些過分點的明星從不記臺詞,瞎幾把在哪兒說,就等著后期配音。
所以吧。
一開始導演還真的沒對這部戲抱期待,來的時候就那種“隨便拍拍得了”“我就是來掙個養家糊口的錢”“拍的好不好和我有個屁關系”的心態。
開拍第一天,男主相互扯頭花打了一架,他就更不抱希了。
這他媽的就是個魔幻的不能再魔幻的劇組。
誰知道,阮甜這兩個月來勤勤懇懇,比他這個當導演的還要認真。
導演前所未有的多了一種恥的覺。
演員都這麼拼,他憑什麼還不努力!
在阮甜的刺激下,導演也漸漸對這部劇上了心。
至于男主汪白元。
他不重要!
他從頭到尾就是個廢,安安靜靜來養老就得了,反正戲份也不多。
影響不大,可以解決。
汪白元被威吊在半空中,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打戲之一。
他被吊的有些不耐煩,他細皮,被曬傷了怎麼辦?劇組的人配得起嗎?
在汪白元的脾氣快要發作時,導演說:“各部門再檢查最后一遍,準備好了之后馬上就拍。”
這是一場男主間沖突發的激烈戲碼,男主為了留住一心向往江湖的主,決意攔住的去路,廢去的武功。
阮甜看見劇本這段時,當場就失語了。
就……原來霸道王爺強制,這麼吃香嗎!
只覺得好他媽的煞筆。
汪白元看著底下同樣被暴曬的阮甜,心好上了些許,他有些得意的說:“一會兒的打戲,我讓讓你,免得你被我打哭。”
阮甜抬眸,冷笑了兩聲,“我還需要你讓?你別往自己臉上金。”
汪白元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始了。
導演用對講機喊了開始。
男人站在屋檐頂上,面容蒼白宛若厲鬼,他看著虛弱的人,“本王說過,再跑就廢去你這一的修為,讓你這輩子都離不得本王。”
語罷。
他飛而下,掌風直直朝掃去。
臨到要關頭,威沒能收住,汪白元冷峻的臉忽然變得驚恐起來,撞到阮甜上然后又在地上摔了狗吃屎。
“咔”的一聲,汪白元疼的齜牙咧,了起來,“啊!你們是不是想摔死我?我的我的臉我的腰啊!”
工作人員一窩蜂的涌了過去,尤其是汪白元帶的那四五個助理,一個個噓寒問暖,“哥,沒事吧?疼不疼?看看還能不能站起來?”
汪白元然大怒,“我都要死了,你還讓我站起來。”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實在是聒噪。
助理脾氣也不小,轉過頭來對其他人吼道:“還不快救護車,沒看見我哥現在什麼樣了嗎?他如果不好過你們通通都別想好過!”
汪白元這下摔的不算狠,阮甜還幫他擋了一波緩沖呢。
他在眾人的攙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腰和都沒事,就是手好像臼了。
汪白元哪怕是被眾人當祖宗供起來了還在不停的賴賴。
好像得了不治之癥大吵大嚷的患者潑男。
阮甜走過去,冷著臉,“閉。”
汪白元一下子就被唬住了,還真的止住了聲音。
阮甜抬起他的胳膊,“我幫你看看。”
這幾個字在汪白元耳朵里和“我現在就殺了你”效果是一樣的。
汪白元驚恐的往后退,“阮甜你想干什麼!?”
阮甜拿著他臼的手,不回答。
汪白元疼的眼淚直飛,大吵大鬧,“你想干什麼!?你松開我,松開我,你媽的我快疼死了,你是不是像謀殺我!救命啊救救我,這個瘋人又犯病了。”
他瞪著阮甜后不敢上來的他的助理們,“你們是死的嗎?就要殺了我你們也不管管!啊回去我就開了你們,啊啊。”
“阮甜!甜甜!阮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嗚嗚嗚。”
“阮甜你媽聽見沒!我你媽聽見了嗎!救命救命。”
阮甜找準了位置,咔的又一聲,把他臼的手又給裝了回去。
汪白元只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即他的手臂就好了。
他的表跟吃了屎一樣。
沉默良久,扭扭的說:“你做好事前能不能說一聲啊!”
嚇死他了。
差點沒把他嚇暈。
除了手臂,汪白元沒什麼傷,但他執意要上救護車去醫院做個檢,順便住兩天驚。
影視城里進了救護車這種事,可大可小。
救護車剛開走,就有傳言說:阮甜和汪白元又又又打起來了!阮甜這回直接把汪白元打進了醫院。
有前車之鑒,加上救護車開進影視城的視頻。
信的人還是大多數。
“我宣布這個新聞選年度百大笑新聞。”
“他們倆除了打架還可以干什麼?”
“危險發言,他們還可以在床上打架……”
“哇哦,汪白元居然在阮甜手里落了個慘敗的下場,阮姐真不錯。”
“天吶,上面的人有沒有良心啊,都把人打進醫院里了你們還夸的出口?我看阮甜就是有暴力傾向!”
“汪白元還行不行了!?撕啊,拿出之前的王者霸氣,搞死阮甜!我堅定支持你。”
汪白元在醫院里做了一次全面的檢,啥事沒有,就連破皮都沒有。
醫生讓他從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他跟個復讀機似的,“我真的不用住院嗎?真的不用嗎?”
醫生沒空和他折騰,寫完病例診單,邊走邊說:“你的很健康,沒有任何的問題。”
汪白元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我的手臂也沒問題嗎?它剛剛都斷了。”
“沒有,只是臼,而且接的位置很正。”
“嗷。”
汪白元灰溜溜的回到劇組下榻的酒店,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后爬起來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阮甜打開門看見是他,想都不想,立馬就要關門,汪白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
他懶得和計較,抬起驕傲的下,“今天謝謝你了啊。”
阮甜:“哦。”
哦?就這麼冷淡?此刻難道不應該恩戴德的要和他結好友關系嗎?
汪白元氣呼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關于他被打進醫院的消息已經小范圍傳播開來了。
趙夢兒一直都在盯著阮甜的消息,手又很的點贊了一條博文——
【@娛樂星八卦:汪白元好慘啊,在劇組里被阮甜欺負那個樣子,希阮甜不要再欺負別人了。】
汪白元看著手機,冷冷一笑。
他知道,這些人都在等著他和阮甜撕,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想得!
做夢去吧。
正巧有記者打電話和他求證事的真偽,汪白元裝的一手清純,“網上說的都是假的呢,我和甜甜關系很好,天天給我買水喝,我們倆私下還經常約著一起吃飯。”
趙夢兒之所以死盯著阮甜不放,不僅因為之前在上吃過好幾個虧,而且們倆馬上要在電視臺播的電視劇,撞上同檔期,還是同題材,兩部對打。
要麼紅。
要麼就是阮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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