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無論我如何長,無論我經曆過什麼,又或者是得到與失去什麼,我的初心不變。
既然想當英雄,當下去吧。
坐在一旁的父親,突然轉過腦袋,看著我的位置,開口說道:“你想通了?”
我驚愕道:“爸,你能看到我?”
“剛才不行,現在可以了。”父親手,了我的腦袋,那真實的,悉的溫度與味道,讓我怔住了。
“別驚訝,我已經死了,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記憶,我也不過是你的意識的一部分而已。”父親微笑道。
“可是……”我手抓住父親的手掌,“我真的好想你們。”
“你忘了剛才腦子裡想的話了嗎?”父親問道,“既然想當英雄,那當下去吧。”
我沉默了許久。
忽然之間,天昏地暗,父親消失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發黃的燈泡,冰冷的地下室。
紅sè的棺材在我前,師父已經把手裡最後一張紅符在了煉天棺上,他臉sè蒼白,滿頭是汗,父親坐著椅在一旁,說道:“有醒來的可能嗎?”
師父喝了一口水,緩了好幾口氣,才回答道:“一定會醒來,只是最好不要醒來。”
“醒來後還會認識我們嗎?”
“不確定,”姑丈歎了口氣,“整個茅山都沒有能力把治好,也沒辦法把消滅,只能把封印起來,現在沒有誰知道我的份,大於市,不會有人知道煉天棺的事,希這個一直被我們埋藏在風道鎮。”
“將來……阿水會知道這個的。”父親猶豫了一下,說道。
提到我,姑丈眼中的神sè也變得複雜許多:“茅山一直在喊我回去,我弟弟不肯接任掌門之位。”
“原諒茅山吧,畢竟那是生你養你的地方,還有你的兄弟姐妹。”父親說道。
“可是他們犧牲了我的父親。”師父沉聲。
我突然明白了師父這麼多年一直不肯回茅山的原因了,九蝶一戰,茅山掌門隕落,這之中或許有很多辛,或許茅山掌門是被茅山放棄的,師父這才能拿到九蝶,這才不願意回茅山。
“時間會沖淡一切。”父親輕輕著煉天棺,“要是有一天,真的複活了,希不要與阿水作對。”
師父走到父親手,手幫助父親推著椅離開了,大鐵門重新關上,地下室裡手不見五指。
我走上前,輕輕地著煉天棺,想見見裡面躺著的母親,卻不敢撕下哪怕一張紅符。
黑暗將我吞噬,我閉上了眼睛。
……
……
母親確實是師父與父親親手放進煉天棺的,劉道洪沒有騙我。
我睜開了眼睛,手中的佛印已經消失不見,但我能到苦殊在我裡中下的佛種,將來有一天,佛印會蘇醒,或許會救我一命。
苦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進小屋,靜靜地站在一旁,站在苦殊邊。
苦殊還是如我剛進小屋那樣,雙眼閉,正坐不,又如睡著了一般。
“苦萊大師,我昏過去多久了?”我不好意思地說道。
“也十分鐘罷了。”苦萊淡淡地說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走?”我愣了愣,看向苦殊,不知道為什麼苦萊這麼著急我離開。
苦萊低頭,輕輕了苦殊的肩膀,只見苦殊直接倒了下來,趴在桌子上,一不。
“苦殊方丈!”我趕手想要攙扶他,可才到苦殊的手臂,發現他的手臂毫無溫度。
苦殊死了。
“怎麼會……”我一時接不了。
“我師兄一直在等你,等了你將近二十年,如今終於圓寂了。”苦萊如釋重負地說道。
“方丈等我?”
“已經不用多言,”苦萊說道,“你不用為師兄的死而到難過,這是他該做的,知道嗎?離開吧,回到中國去,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世界上,有太多事我沒法弄清楚,而聽了苦萊的話我才知道,原來很多事不必去計較原因,畢竟結果已定局。
所以我沒有再多問,而是對著苦殊的,恭敬地跪拜下去,磕了三個響頭,而後站起來走出了小屋。
苦萊對著我點點頭,示意我自己離開,他想與苦殊單獨待會兒。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小萌與武僧們在外面等著我,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了院外的老樹似乎開始凋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陪伴著老樹的人離開了。
“怎麼樣?苦殊方丈對你說什麼了?”小萌好奇地問。
我和小萌肩並著肩,走出四面寺:“說了很多,但總結起來是一句話。”
“什麼話?”小萌睜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我。
我眨了眨眼睛,揚起下,大聲地說道:“我是英雄!”
“去你的!”小萌覺自己被耍了,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把我剛才的氣場完全打散了。
我委屈地捂著臉說道:“咋了,我是英雄怎麼了!”
“你這挫樣,還英雄,我家小呆還差不多。”
“我不是英雄你還在泰國等了我兩年?”我笑著說。
“那是因為……”小萌一時語塞,滿臉通紅,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還不是因為我是英雄!”我再次叉腰,大笑著說。
“一天不自,你會死嗎?”小萌忍不住流汗。
“人不自枉年啊……”我回頭看了一眼四面寺,頗深,回頭拉起小萌的手,“咱們回中國吧。”
早想回去的小萌一聽要回國了,高興得不得了:“什麼時候?”
“現在,立刻,馬上!”我早讓喪邦幫忙定好飛機票了,回頭直接回福州,先回家休息幾天。
這次來泰國,終於畫上了一個完的句號,只可惜猴子和楊春永遠地留在了泰國,不能回到他們的家鄉安息。
還有小蛇,它一定還活著,只是不知道到哪兒去了,我相信總有一天小蛇會回來的。
泰國,再見了。
中國,我韓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