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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途陰棺》 第兩百四十六話 存在的意義

    桌上的鼎爐散發著讓人心靜的青煙。

    “坐吧。”

    苦殊雙眼閉,卻好像渾都是眼睛一般,我看不到他的目,但卻一直能到他的神全都集中在我上,這是一種非常微妙的覺。

    苦殊的道行深不可測,我沒有毫不尊敬的意思,特別是到他的神以後,更是把姿態放到了最低,甚至沒忍住低下了腦袋,沒敢正視他閉的雙眼。

    我輕輕地坐在苦殊對面,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為何低頭?”苦殊問道。

    他的聲音很渾濁,滄桑,仿佛人世間的風風雨雨,全被他經曆個遍一樣。

    我愣了愣,悄悄地瞥了苦殊一眼,苦殊的眼睛還是閉著,連眼皮都沒有一抖。

    那麼他是怎麼知道我低著頭的?

    我沉默了許久,才回答說:“因為方丈您看起來太……”

    尾音拖了許久,我還是沒能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苦殊給我的覺。

    “神聖?遙不可及?”苦殊接過我的話茬兒,一連吐出了兩個形容詞,我卻還是覺得不夠切,苦殊想了想,又說道,“渾帶刺?”

    我還是搖著頭,這些都不是苦殊給我的覺。

    苦殊好像知道我在搖頭一般,說道:“做人要坦,抬起頭來,正視我。”

    我怔了怔,不明白苦殊為什麼要我這樣做,在中國,正視長輩也算是無禮的行為。可既然苦殊這樣說了,我也不會扭,於是抬起頭來,盯著苦殊的眼睛。

    我真的很好奇,苦殊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在做些什麼的。

    苦殊看起來並不準備回答我心中所想,自顧自地說道:“面對老僧你都低頭了,要是將來遇到比老僧更強大的敵人,你又如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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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是敵人,您是前輩,與他們不同……”我辯解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你的敵人?”苦殊打斷我的解釋,“韓水,你太過信任,這是你的肋。”

    得,終於沒人說我優寡斷了,只是換了種說法。

    “人生在世,不重,重什麼?金錢?名利權勢?”我不甘地說道。

    “為善,為大義,他人可以重,而你不行,”苦殊搖了搖頭,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你知道你上背負著什麼。”

    我歎了口氣:“我遇到的每一位前輩,都說我背負著很重要的使命,我也一直以救世主來自我定位,可是經曆了這麼多,現在仔細想來,我到底有何德何能,能夠為救世主?這救世主的帽子,一直是你們給我扣上的,我自己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意義是什麼,我生從何來,死往何去,從來沒有一個答案,你們設計出一個又一個的圈套,而我好像只是大家隨意擺弄的一個棋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苦殊的咄咄人,我突然間大吐苦水:“我的出生是我師父安排的,我的修道是我師父安排的,之後我的人生,好像又是靈清安排的,白城勸我,說不管別人怎麼控,但那還是我自己的人生,可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我的每一個決定,每一個腳印,都是靈清在前頭為我走出來的道路,我好像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不知道苦殊認不認識我的師父還有靈清,但是我想苦殊一定能理解我的意思,我不想再活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了。

    我想要活得自由,想要掌握自己的人生。

    苦殊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沉默了許久,閉的雙眼居然緩緩睜開了,森白的眼珠子好像有金在閃爍:“這些你不該問我,該問問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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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我自己?”

    “問你自己,問你的這裡,”苦殊出蒼老的手指,抖著指著我的心髒,“一切由心生,對你來說,我依然是一個外人,誰也不可能告訴你你存在的意義,能為你解答這一切的,只有你自己的心。”

    “我的心不會說話。”我自嘲說道。

    “出你的手掌,它會說話的。”苦殊說道。

    我將信將疑地出了右手,攤在苦殊的面前,只見苦殊抖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上點了幾點,畫出了一個佛印,在這個過程中,他抖的手指居然變得孔武有力起來,每一筆每一劃都蒼勁有力,仿佛一個大書法家。

    一個金sè的佛印,在我手掌中型,做完這一切,苦殊忽然間似乎又蒼老了幾十歲,臉sè蒼白得不模樣,坐在我的氣。

    “方丈,您沒事吧?”我關心地問道,苦殊份特殊,可別在我面前掛了,那事可大了去了。

    “沒事,”苦殊擺了擺手,話音才落,卻猛把兩只手都按在了桌子上,靠著這樣才勉強能撐住,我正想站起來喊人,苦殊卻手攔住了我,“閉上眼睛,用心佛印,它會告訴你一切。”

    “可是您……”

    “別管我。”苦殊淡淡地說道。

    我這才坐回座位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用心手掌上的佛印。

    “佛教五個基本教義中的涅,你已經完,如今我給你印上佛印,你已經正式踏上佛道,現在用心它。”苦殊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的一字一句都似乎說得極為費力。

    我不敢想太多,心裡默念起了淨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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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之間,我覺自己似乎離開了苦殊的小屋,回到了大陸,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風道鎮。

    “阿水!你別跑太快!”

    我站在那古老的街道上,看著一位穿著開的小男孩,正在街道上著腳奔跑,在他的後,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椅上,關心地喊著。

    “哥!放心吧,阿水他十個月會走路了,穩當著呢!”中年男子後,一位年輕婦人推著他坐下的椅,笑著說道。

    “如果你嫂嫂能見到這一切該有多好。”中年男子說著,回頭看了看新房深,那個向下的暗樓梯,在那底下,有一道鐵門,後面有一口紅棺材,裡面躺著的,正是他的妻子。

    遲到的一章,十二點已經過了,很不好意思哦...縱然十點半才排練回來,回來後健半小時,洗澡半小時,十一點半才開始寫,所以才會這麼遲更新。今天看到一個書友的評論,說看本書後做夢的那個段子,實在是太搞笑了哈哈。說起做夢,縱然從高二的某一天開始,每天都做惡夢,倒也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不知道為什麼會一直夢到牛鬼蛇神,妖魔鬼怪,剛開始很痛苦,後來漸漸地都為我創作的靈了。~明天考試,白天沒時間寫書了,兩更都在晚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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