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善惡之分嗎?
或者說,善就是我們所喜,惡就是我們所惡?
劉道洪所說,人世間本來就沒有善與惡之分。只不過眾人說他善他就是善,說他惡他就是惡。
就像我們讀的小學課本裡教給我們要誠實,要善良,要樂於助人,要有正義,從那時起我們開始認為那就是善,而當長大人以後走社會發現是如此麼?
我們會發現原來自己被中的歌頌所欺騙了。許多時候你要去承,去目睹而無於衷,甚至是去做出所謂的“惡”。
“一切都要從客觀上去看,不要信什麼善與惡。”
“你世界本來就是冷酷無的,只不過人類自己自作多罷了。”
或許這樣想,有些負面,有些片面,但是此時從劉道洪裡說出,我竟然無法反駁。
“我只是在上了一個不該上的人罷了。”
劉道洪緩緩說起了他的故事。
許多年前,劉道洪也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孩子,還未曾修道,在嶗山深嶗山掌門的寵,嶗山掌門對他的期,甚至超過了他的兄長劉道清。
人之初,本善,劉道洪喜歡上了一個負責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小丫頭。
比劉道洪大兩歲,是嶗山從外面小村子裡抓回來的,自小生活在嶗山,從小到監管們的調教,小時候的劉道洪並沒有那麼多鬼心思。
他只知道,他的父親有許多許多孩子,他的寵,只是一時的,就像在他出生前,哥哥劉道清也一樣寵一般,他知道,等到比他出的孩子出生,他就不再是父親的心頭。
就連自己的親生哥哥,也因為他的出生,而對他冷眼相看,他清楚地記得,在自己五歲的那年,某個深夜,劉道清打暈了守在門外的小丫頭,潛他的臥室,兩只手臂死死地掐在他的脖子上。
劉道清要殺他。
五歲,那是一個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年齡,可五歲的劉道洪,就已經面對過一次死亡。
他力地掙紮著,他喊著哥哥的名字,卻好幾次咬到舌頭。他覺到自己的脖子越來越痛,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的視線已經變得模糊,已經喊不出哥哥的名字了。
他會死嗎?
他做錯什麼了嗎?
可劉道清的雙手,居然就如鋼鐵一般,任憑劉道洪怎麼掙紮,也無濟於事。
小丫頭醒過來了。
看到自己的小主人有生命危險,居然不顧行兇者的份,舉起了椅子,狠狠地砸在了主人的親哥哥腦袋上。
劉道清慌了,連滾帶爬地逃走了,而劉道洪這才反應過來,要殺死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親生哥哥,他這才知道,原來手足也可以殘殺,原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他可以信任的人了……除了眼前的小丫頭。
“不要怕,有我在呢。”小丫頭一邊著劉道洪發紅的脖子,一邊溫聲說道。
小丫頭沒有名字,或者說就小丫頭,雖然沒有名字,但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那雙眼睛至今還刻在劉道洪的記憶裡,四十幾年過去了,劉道洪每每閉上眼睛,都能看到五歲時目睹的那雙眼睛。
純潔,善良,還有他唯一在這個世界上到過的東西――關心。
劉道洪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小丫頭一個人是真心對自己好的,勝過他的父母,勝過他的哥哥。
那雙眼睛,在那晚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劉道洪知道,是劉道清讓小丫頭失蹤的。
失蹤?不,是死了。
小丫頭死在劉道洪常去的後山的某個山裡,渾赤,滿是,沒有一塊好皮,被人吊死在山裡,挖去了雙眼,還割斷了舌頭。
這是警告,是示威。
劉道清對他的警告。
彌漫在山裡的死氣,讓劉道洪知道,小丫頭甚至沒能進地府回,劉道清手段之狠辣,比起現在的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丫頭魂飛魄散。
五歲的劉道洪,見到了小丫頭的,沉默了許久,但很快他便恢複了過來,吃力地放下了小丫頭的,從廚房裡了一包火柴,又找了許多枯樹枝,把小丫頭火化了。
的骨灰,被他撒在了山前的斷崖上,隨風散落在嶗山的山頭,山頭下,就是劉道清的住。
他不能告訴別人這件事,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他。就連對他寵有加的父親,他也不敢說,因為他不知道,父親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他害怕,他說出這些後,死的不是劉道清,而是自己。
他的命,還有用,他的肩膀上,還抱著仇恨。
劉道洪開始修道了。
而他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不久後,母親病逝。再也沒有人能保護劉道洪了。
他只能靠自己。
只能忍。
整個嶗山上下,沒有一個注意到一直跟著劉道洪的那位小丫頭消失了,或者說有人注意,卻沒有人關心的下落,偶爾有下人提起,無非是在夜夢時分竊語:“小主人的丫頭,是不是被小主人殺死了?”
“當然了,他可是掌門最滿意的兒子,如果不像掌門一樣心狠手辣,掌門又怎麼會喜歡他?”
……
“原來,我要心狠手辣,父親才會真的喜歡我。”劉道洪蹲在窗外,細細地聽著下人們的竊竊私語,原本善良通明的心,終於染上了一塊汙漬,“那我就變那樣的人,討父親喜歡,等到父親喜歡我了,我再弄死哥哥。”
“對,弄死他。”
“讓他也魂飛魄散。”
善或惡?
已經不再重要了,在劉道洪的眼裡,他是善的,他只是為了給小丫頭報仇,而我是阻攔他報仇的人。我才是惡。
所以,他便殺了,殺了就殺了,是為了他心中的善。
“已經死了。”
“你的家人一樣死了,為什麼你還對我窮追不舍?”劉道洪嘲笑道。
我一時語塞。
“在外人看來,我與他是配合無間的親兄弟。”
“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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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現在寫,劉道洪的故事也是縱然比較滿意的,畢竟算是前五十萬字的**oss了,所以沒點故事怎麼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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