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也能讓民間工匠多掙份錢，過個好年。讓百姓們屋暖和，舒舒服服過了這個嚴冬。”

圣上思索了一會，頷首道：“你們去寫個詳盡的章程來。”

戶部尚書大喜：“是！”

很快，宮中的火炕就能用了。

顧元白最為欣喜的不是可以用火炕給朝廷進項，而是他終于可以手腳暖和地睡一個好覺了。

這些時日以來，他唯一的一次好眠的覺正是薛遠萬里奔襲回京，捂著他的手腳睡的那個覺。他那夜一夜無夢，舒爽無比。第二日沒人當暖床工之后，一夜就回到了解放之前。

然而火炕怎麼都好，唯獨卻是太過干燥。顧元白早晨時起來，需要喝上好幾杯水解，再一，上已經干得起皮了。

田福生時刻關注圣上的變化，如今是冬日，火炕雖暖但干，他擔心圣上虛火過大，但醫把完脈后道：“這些時日還好，火炕防止寒氣，反而有益。圣上只需要多喝些解降火的茶就罷了，若是口干舌燥，肝胃炙熱，那是才是火過大，需要忌口了。”

“冷了不行，熱了也不行，”顧元白嘆了口氣，“行了，朕知道了，下去吧。”

醫下去之后，田福生又拿出了藥膏，“圣上，醫跟小的說過，太過干燥還會使手臉皸裂，藥膏也需要用上了。”

顧元白把手遞給他，待到田福生上完藥后回手，鼻尖卻聞到了一清淡的草藥香味，他抬起手放在鼻前一嗅，“朕之前好似聞到過這個味道。”

田福生的徒弟上前送茶，也跟著鼻尖一嗅，想起什麼道：“圣上，薛大人還在殿前上值的時候，曾問小的要過護手的東西。那東西里也加了草藥，味道同這個有幾分相似。”

護手的東西？

顧元白想不起來：“什麼時候？”

“正是您染了風寒那次，”小太監條條有理地道，“在花燈節之后，您剛在褚大人府上做了一個花燈之后的第二日。”

顧元白想起來了，他若有所思道：“是那次啊。”

他燙著了，薛遠上前護著，結果作太急，反倒是手疼了他的。

難怪之后在避暑行宮之中他的手變得細膩了一些。但前幾日他趕回來，在顧元白上的手好像又再次變得厚繭深深了。

原來那麼早就對他有了心思？

薛九遙，真是會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