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信與我真的很像。
或許在過去的十幾年中,拓信一直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雖然平淡,但他又親人,有朋友,生活幸福滿,可就在一個多月前的一天,劉道洪徹底打破了他們的平靜,讓那些早已金盆洗手的降頭師們重新拿起屠刀,背負上複仇的使命,再次在鮮中翻滾。
我何嘗不是這樣。
看到低著頭的拓信,我仿佛看到了過去懦弱的自己,總是想著師父會保護我,後來又指小三小萌,甚至是孫婧鬼冷。
直到失去他們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明明有保護他們的力量,卻一直以為自己辦不到,等到失去了又痛苦萬分。
複仇不過如此。
我拍了拍拓信的肩膀,笑著說道:“你會蠱嗎?你父親的缽,你繼承了多?”
拓信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問他,但還是認真地回答說:“父親懂的,我基本都懂,父親並沒有刻意藏他的份,從小我就被父親著去記各種蠱與咒的知識,早就在心裡滾瓜爛,只不過我以為我一輩子都用不上,所以一直沒有實踐。”
這拓信倒是比我強多了,我才道半年,許多事都還不清楚,仗著膽子大誰都不怕罷了,而拓信是真正的博覽群書,許多聞他都知道。
這有點像……靈清給我的覺。
從小世界出來後,靈清失去的算命的能力,帶著太極圖離開了,也不知道這傻丫頭跑哪裡去了,現在過得怎麼樣。
我甩了甩頭,不去想太多:“我總覺得你上缺乏一種東西,如果你得到了它,你一定會很強大。”
拓信愣了愣,不解地問道:“是什麼?”
“勇氣,就像之前你面對那些槍口還不肯屈服時的咆哮,就像你手臂上中了的子彈。”我指了指拓信手臂上的傷口,剛才小萌幫他檢查了一番,雖然流了多,但沒有傷到筋脈,都還只是皮外傷。
“勇氣……”拓信聽到我的話,發起了呆。
這時候楊春在我後拉了拉我的服,我回過頭發現他在對我使眼,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小萌好像喜歡拓信這個小弟弟的,拓信經常發呆,也有些死板,居然有些過去的小呆的覺,小萌估計是看上了拓信這一點,所以對他呵護有佳,甚至把一套為我買的服給拓信套上了,看得我一陣吃醋。
我和楊春走到房間外,楊春認真地說道:“你剛才認真聽拓信說話了嗎?”
我點了點頭,知道楊春想說什麼:“你是說劉道洪帶著一只很厲害的僵的事?”
“沒錯,”楊春的面不大好看,“我懷疑劉道洪帶著的僵就是小玉。”
“為什麼這麼確定?”
“除了飛咬出來的僵,沒有誰可以像之前那些黑人一樣,區區紅眼僵就能有如此高的智慧,甚至能藏自己僵的外表。”楊春說道。
我剛才還在好奇,為什麼那群黑人明明是紅眼僵,智慧卻與常人一般,遙想半年前我與小呆小萌他們在大廈裡除掉的嶗山僵,哪有這般智慧,那時候的紅眼僵,連說話都做不到,更何況來完刺殺這種任務了。
聽到楊春這麼一說,我也開始懷疑起來,難道劉道洪帶著的僵就是飛小玉?而這些僵黑人,居然全都是小玉咬出來的?
“可是為什麼小玉會幫劉道洪做事?”我不解地問道。
故事裡,小玉和楊春都是非常善良的人,就算是沉睡了幾百年,人的本是不會變的,楊春就是這樣。
可小玉為什麼會幫劉道洪做這些傷天害理之事?我不能想象,也不能理解。
楊春憤怒地說道:“小玉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孩,是絕對不可能幫劉道洪坐傷天害理的事的,一定是劉道洪他們利用了什麼方法控制了小玉。”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小玉已經出棺了。”
也不知道這消息是好是壞。
“不管那麼多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四面寺找苦殊,然後讓拓信和喪邦帶人一起把劉道洪給滅了。”楊春說道。
我苦笑了一下:“事如果真像你說得這麼簡單就好了。”
就在這時候,屋突然傳來小萌的尖聲,我和楊春臉一變,暗道不好,難不是劉道洪又派人來了?
我趕沖進屋子,大喊道:“怎麼回事?!”
“小蛇!”
屋,小萌懷裡抱著小蛇,正親昵地在臉上蹭著,小蛇也瞇著眼睛,好像很小萌上的味道一樣。
“噗……”我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大小姐,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你別這樣一驚一乍的好不好?”
“小蛇突然出現,我太高興了嘛。”小萌白了我一眼,手著小蛇的腦袋。
楊春也走進房間,看著小萌懷裡的小蛇,驚訝地問道:“你不是把它留在閭山了嗎,它怎麼自己跑來泰國了?”
“對哦,”小萌把小蛇捧在面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嘶嘶。”小蛇吐著信子,仿佛在回答小萌的問題,最有意思的是小萌居然能聽懂小蛇的話。
“它說它自己從閭山的結界裡鑽出來,然後循著我的氣味一路找到泰國來的,”小萌說道,到我驚訝地目,又解釋說,“茅山的黎靜前輩前不久來過閭山,我跟學的蛇語。”
我去,沒想到靜姐這麼厲害,居然連蛇語都會說。
當初在寶山之上,靜姐懷裡就一直抱著一只龍貓,在那時候我就發現靜姐的與眾不同之,因為居然可以和通,沒想到原來會說這些的語言,實在是太神奇了。
“它小蛇嗎?好可……”拓信好奇地看著小蛇,手想小蛇,楊春剛想警告他小蛇不會讓外人,沒想到小蛇居然主上前在拓信的手指上蹭著,這讓楊春一陣不爽,這小蛇本來是他救命恩人的孩子,照理說應該與他最絡,沒想到到最後,小蛇最不搭理的就是楊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