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許驚雷拿出那封婚書,我才明白為什麼魁爺要找我來閭山了。
父母之命在他們眼中重於泰山,那封婚書更是小萌無從反抗的巨石,但是……要是小萌早已心中有人,誰又能強迫小萌嫁給許星河?
算小萌同意屈嫁,許驚雷也會覺得特別沒面子,許星河更是會覺得自己被綠了。
堂上眾多閭山要員,更是會拿這件事來恥笑他們父子倆。
不過,誰能擔任那個關鍵的角sè?要是魁爺隨便拉來一個男生,站在這裡這樣放聲搶了許星河的人,許驚雷估計會一劍把他給劈了,還有一種可能,是小萌會先不肯接而先把那個男生給劈了。
怎麼看,也只有我能扮演這個角sè。
我和小萌認識已久,非同一般,而我自己又有茅山份,不是許驚雷想劈劈的。
原來魁爺大老遠找我來閭山,是想讓我搶婚!而他一直不肯告訴我真相,估計是擔心我知道是這回事後不願意幫忙。
懷裡抱著小萌,我卻苦笑著看了魁爺一眼:您老下回有事直說好嗎?
魁爺見到我終於站了出去,滿意地點點頭,知道許驚雷再也沒有後牌可出了,放心地低頭品起茶來。
楊春直接對我豎起了大拇指:“阿水,你太帥了!”
我收回目,看著懷裡還發著愣的小萌,輕聲說道:“因為小萌是我的人,我和半年前一見鐘,兩人早已私定終,我倆的天地可鑒,豈會因為一紙婚約而移別?”
別的不說,我編故事的能力,這閭山上下估計沒人能比得過我。
只是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小萌已經反應過來,但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只是悄悄地在我懷裡掐我的肚子,小聲說道:“今天的便宜都被你占夠了,等事結束了,我一定要把你切碎了喂豬!”
我無比心疼肚子上脆弱的五花,臉上還要裝作幸福的神sè。
許驚雷的臉sè晴不定,一會兒震驚一會兒憤怒,簡直是一場作片,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你……你胡鬧!”
“你才胡鬧!”我冷笑道,“小萌在你們眼中,難道價值如同腰間的令牌一樣嗎?!為了當上掌門,你們這樣不擇手段?”
“你個小娃娃,懂什麼!”
“你才不懂!”我突然抬起頭,四十五度角看著閭山深lánsè的天空,“我和小萌真心相,你們卻想借婚書為由,為了掌門之位而拆散我們!”
小萌也配合地抱著我,紅著眼睛說道:“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我小聲地咳嗽了一聲,在小萌耳邊說道:“有點過了啊。”
小萌狠狠地踩了我一腳:“演你的!”
楊春在臺下甚至都抹起了眼淚:“太人了!真是太人了!真是一對苦命鴛鴦,許驚雷,你連法海都比不上!”
堂下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每個人都看得出我們是在演戲,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畢竟我們演得太浮誇了。
許星河額頭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臉上的怒氣到達了極點,總算是忍不住沖上前,把我推開,罵道:“你這個王八蛋,別!”
我坐在地上,如一個可憐的怨婦一樣,著小萌,出無力的手臂:“小萌!不要離開我!”
說完這句話,我自己都差點吐了出來。
“我不會離開你的!”小萌從一旁的弟子腰間出了一把長劍,抵在自己脖子上,“我許小萌,此生非君不嫁!要是他們敢我,我自殺!”
我趕對使眼sè,現在說自殺還太早了,要是小萌死了,許驚雷才高興呢,小萌死了,掌門之位空出來了,到時候許星河有機可乘了。
小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演的太過了,趕丟下手中的劍,說道:“你不死,我也不死!”
許驚雷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們鬧夠了沒有?”
我扶著小萌站起來,又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除非你把婚書撕了,否則我今天鬧到底!”
“你們分明是在演戲,小萌本不喜歡你!”許星河大喊道。
“演戲?”
我看了許星河一眼,而後很幹脆地低頭,朝著小萌的親了下去。
“唔!”
小萌沒想到我會突然親,剛開始還想反抗,狠狠地掐著我的手臂,我強忍著痛地抱著,慢慢地小萌也平靜了下來。
接著,居然出了舌頭。
這回換我張了,我松開手,沒想到小萌卻反過來地抱著我。
的舌頭的,在我裡打著轉,挑逗著我的舌頭。
這種覺,算和張淩在一起都沒有過。
一時間我忘記了張淩,忘記了鬼冷,靜靜地這個吻。
原本喧鬧的大堂,又一次陷了寂靜。
分。
我了,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小萌,小萌紅著臉低頭不敢看我,我的聲音都有底氣許多:“二長老,你看我們還是在演戲嗎?”
算我們在演戲,這戲份也太足了,演到這個份上,許星河是怎麼也不可能娶小萌了。
許驚雷怨毒地看著我,卻不知道該拿我怎麼辦才好。
“好!有人終眷屬!此金石可見!我楊春祝福你們!”楊春適時地起哄,拼命地鼓掌,堂下的閭山眾人愣了愣,也開始鼓掌起來,不過他們都不是在看我和小萌,而是嘲弄地看著許驚雷。
“你們……”許驚雷後退兩步,他完全沒想到,自己計劃已久的掌門之位,居然被我這麼一個道不足半年的小道士給攪合了。
他本以為,以小萌的格,不可能在婚書之事上有反抗的餘地,以為魁爺在這個時候請我和楊春來,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可沒想到,我和小萌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演了這麼一出大戲。
“哼!”許驚雷最終狠狠地甩了一下袖,轉要離去。
許星河怨毒地看著我,看著這個奪走了他的未來的我,也跟在許驚雷背後準備離去。
在這時候,碧lán的天空突然泛起一陣金,在場所有人都臉sè一變。
魁爺看著天空,緩緩說道:“有人進閭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