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被打開的棺蓋,我有些嫌棄地翻了翻白眼,如今的火葬場早不用木頭棺材了,而是用可以保存的冰棺,但此時冰棺的棺蓋被踢翻在地,上頭的裝飾品散落一地,連玻璃都如蜘蛛網一樣裂開了,冰棺裡的冰塊也融化水,流得滿地都是。
我左右看了看,沒能發現那只煞到底跑到哪兒去了,於是上前打開了另一口棺材,好在這一口棺材裡的還沒來得及逃走,仔細一看,這裡面躺著的應該是那倒黴的城管了,因為他還穿著城管的制服,臉上的都還沒幹淨。
我不歎領導們在這事上的辦事效率,連殮程序都跳過了,他們還真是心急。
為什麼要殮?往小了說是為了給死人一副面的樣子去地府投胎,往大了說,是給死人最後送一次行,如果連這都沒做,死者死前又存有些怨念的話,那麼恭喜你,那魂在頭七之日十有**會回來看你,心腸好的,搞點風怪象警告一下也算了,心腸不好的,直接現把人嚇得半不遂都有可能。
我歎了口氣,這倒黴的家夥的魂魄應該是被之前那鬼給吸走了,如今躺在我面前的,不過是一個軀殼罷了,但這軀殼已經沾染了氣,如果再在這裡放下去,或許要不了多久會醒來,變如猛一樣的煞,想要理他,麻煩多了。
想到這裡,我出手點在的眉心上,好像已經有些變煞的趨勢,在我指尖到他眉心的那一刻,居然皺起了眉頭,出警惕的神sè,見到如此畫面,我不得不歎那鬼有多心狠,居然在一個無辜的人上注了如此多得氣,看來這如果放到明早,太升起之前能變煞。
到時候,算是李叔帶著一個特種部隊,也不一定能消滅了他。
不敢多想,我心念一,丹田裡燃燒的業火從我上流轉而出,瞬間布滿了整座棺材。
我退後兩步,靜靜地看著在業火中燃燒。
“啊……”
突然之間,居然慘起來,在冰棺中劇烈地掙紮,我知道那是煞的本能,煞畢竟是沒有生命的東西,如果此時慘的是人、更勝者是鬼,我都會提起一憐憫之心,可煞……卻是實在不值得同。
很快,的作減緩,業火越燒越猛,終究是扛不住業火的焚燒,緩緩地停止了掙紮,不一會兒,原本可怕的只剩一撮森白的骨灰。
見已經完全燒盡,我這才走上前,把依然在燃燒著的業火收回,歎了口氣,又輕聲念了道淨心咒:“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固,魄無喪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這也算是為死者送行了,雖然知道他的魂魄早灰飛煙滅,但我還是想在自己心中滿足自己一下。
接下來,我的眉頭深深地皺起。
因為還有一頭煞,不知道去哪兒了。
“天青地明,濁青,開我法眼,分明,急急如律令!”
開啟眼很耗費我的力的,所以我只有在需要使用到它的時候,才會開啟,一時不用了,不會浪費力去維持,此時我開啟了眼,眼之開始彌漫著一的氣。
與氣不同,邪崇所到之,雖然會留下氣,但是不會長久,而煞沒有意識,上散發的惡臭和氣混在一起,通過眼非常容易辨認。
此時我看到那氣,一路飄向旁邊的停間。
我召出了霸王槍,警惕地握在手裡,這煞可比那鬼還難對付,我要是一個不小心,被煞抓住了,也不一定能,沒準瞬間會被它撕碎片,雖然有九蝶的力量在,但是我還是不敢以犯險,去試試被撕碎的滋味。
我悄悄打開了停間的大門,裡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裡線微弱,只有兩旁“急通道”的綠燈散發著詭異的味道,我輕輕走了進去,這裡面安靜至極,落針可聞。
還真有一恐怖片的味道,我默默地想到,心裡不斷給自己壯膽。
忽然,我左邊的門後傳來一詭異的聲響,那聲音非常低沉,卻又細微可聞,我緩緩地轉過,把耳朵在門上。
門是由鐵制的,無比冰冷,可我顧不上太多,忍不住打了個冷。
“嘶……”
門後傳來什麼東西被撕碎的聲音,我抬起頭一看,門上寫著“未查明份”。
看來這裡面存放的都是無人認領的,也許煞在門後。
我不再猶豫,一腳踹開鐵門,手丟了一團業火進去,業火落在了一張白sè的床單上,床單頓時被業火燒著,借著那微弱的火,我總算看清了門後的場景。
一個衫襤褸,披頭散發,眼大如燈的煞蹲在不遠,他的手裡還抓著一個殘缺不全的手臂,下躺著無數可怕的,那些上到都是被煞咬出的牙印,髒和滿地都是。
在這如地獄一般的房間中,那煞瞪大了雙眼,緩緩地從手裡的手臂上啃下一塊,在裡迅速地咀嚼著。
我憤怒無比,算是死去了的,也容不得這畜生這般玷汙!這樣惡心恐怖的場景,算在地府我也從未見過,此時一道無名之火從我心中生出,我提著霸王槍,朝煞沖去。
煞估計還沒搞懂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居然任憑我一槍刺在他的肩膀上。
如果霸王槍只是一柄普通的合金武,連他的皮都破不了,但霸王槍不是,它是霸王項羽的武,是周乞多年來心栽培出來的神。
區區煞的外殼,被霸王槍輕易刺穿。
“吼”
煞見到自己傷,居然發出震耳的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