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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和老板談戀愛》 第74章

錢唯沒想到自己一回學校,錢川就找上了門。

“錢唯,你知不知道劉詩韻喜歡吃什麼東西?”

“哎?怎麼了?”

錢川咳了咳:“就,那天校慶你和陸詢走了以后,劉詩韻請我吃了頓好的,我就想著,我們老錢家的人,不能這麼白吃別人的啊,怎麼說也要請回來,禮尚往來,你說對吧。”

“那你直接去問不就好了。”錢唯十分不解,“你又不是沒有號碼。”

錢川對錢唯的回答嗤之以鼻:“你這是什麼商啊,我要直接問劉詩韻的話,一點驚喜都沒有了啊。”

“也是啊。”錢唯想了想,“喜歡吃泰國菜那種酸酸甜甜辣辣的口味,最喜歡冬功湯了。”

錢川得到了答案,終于心滿意足地走了。等他走遠了,錢唯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為什麼要驚喜啊?不就吃個飯嗎?為什麼不能直接問劉詩韻啊?

然而沒有時間多想這回事,因為錢唯也有一些正經事想要忙。

雖然今天為了不讓自己媽媽進房間,陸詢胡扯的保資料在房間是假的,但陸詢參與了并購案卻是真的。大學法學院教師是律協允許既保留自己大學老師的本職,又可以持有律師證做兼職律師的,A大法學院的老師們便自己在校外立了一家律所,畢業時會吸納不優秀學生,所的競爭十分激烈,因此平時幾乎很挑選在校生參與律所的案子,陸詢能夠被選中,可以說真的是實力非常強悍了。為了盈利,這家律所自然會承接一些商事法律案件,但也因為同時作為大學老師的懷,律所在維持運營有余裕的前提下,也會定期接不法律援助案件,錢唯知道,陸詢在做這個并購案的同時,也一同參與了好幾個法律援助案件,并且完的十分出,之前聽劉詩韻講,甚至有在他幫助下討薪功的農民工,特意為陸詢制作了錦旗來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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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唯雖然沒能被律所選上,然而也想做點什麼,陸詢是這麼優秀,也想變得更好,可以昂首和他站在一起。

錢唯打開了郵件,開始寫起了創業項目計劃書。

這件事,從上次普法活后,就深埋在了心里。在那次社區普法中,錢唯也接待了幾十個法律咨詢的人,雖然別的學生沒有在意,但錢唯卻敏銳地發現,來社區普法咨詢的,其實想要了解的法律問題非常集中,一類是婚姻類;一類是民間借貸類;一類是房屋租賃類。雖然大家的咨詢各不相同,涉及的事實千差萬別,但在提供最終的法律解決方案上,其實是有共通點的,很多咨詢者到最后,其實需要的是一份合同模板,準備離婚的需要一份離婚協議,尤其是財產分割方案;民間借貸的需要一份約定好借款數額、時間、利息和違約況的借款合同;租房的需要一份承租人方和出租房彼此權利義務明確公平的租賃合同。如果一旦能有一份囊括了基本條款的相應合同模板,那麼錢唯他們在提供法律服務的時候完全能事半功倍,只需要針對不同人的況,在基礎合同模板上進行修改添加就行了。

在律所工作時,因為提供的是一對一的服務,錢唯自然能針對每個客戶不同的需求為他們獨家定制相應的合同,然而在法律援助和普法咨詢中,面對的是那些并不能專門負擔律所律師本的普通人,在談中,錢唯也意識到,這些人,在面對現實生活中紛繁復雜的法律困境時,也并非沒有花錢找專業人士解決的意識,然而他們只能承擔得起平價的服務,完全負擔不了聘請一個律師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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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后,雖然因為主攻的是商事法律方向,錢唯并沒什麼機會近距離接個人客戶,合作的都是公司客戶,但因為陸詢給所里定的收費標準一直是在律協規定的區間較高的一檔,錢唯也婉拒過不無法承擔高額律師費用的小企業,然而在談中,錢唯也發現,其實這些起步質的小企業,反而恰恰是最需要專業法律服務的,如果在起步或是創業階段得到專業的法律指導,規避很多未來的法律風險,這些小企業極有可能在幾年長壯大中型企業。然而相當可惜的是,因為起步小企業本就面臨資金短缺的困境,絕對是會選擇把錢用在刀刃上,投到生產研發中去的,極愿意花大價錢去買優質的法律配套服務,優質的律所又不愿意降低收費接待這些小企業,最終這些小企業不是選擇了不花法律服務這個錢,就是退而求其次找了那些預算在自己能承范圍的律所進行服務,但一分價錢一分貨,花費的律所,也并不能真的提供給對方完善的法律服務,往往最終結果就是,雖然花了錢,但該規避的法律風險,仍舊沒有規避,最終給企業在未來發展道路上埋下了雷。

過去的錢唯一心忙著工作也沒深思過這些事,然而重來一次的人生里,看著陸詢這樣努力,也不自覺被帶

這是過去的錢唯從沒有的覺,學習著法律,最初只把它當一項未來謀生工作的技能,在工作中會到幫助客戶解決問題的快樂,然而真正接了那些最需要卻也最缺乏法律幫助的人群,經歷了被誣陷竊項鏈的事件,錢唯才意識到,這個社會里,法律的普及,程序正義的理念,疑罪從無等等這些概念,很多人即便是工作面的學校教職人員,也并沒有真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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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一個大學生,應當擁有獨立健全的人格,理清晰的頭腦,而我們法學院的學生,更是承擔著未來法制進步的重擔,更應該做到心中公正而悲憫,察而明理,對法律保持尊重、保持敬畏。”

那天校慶陸詢的發言,直到今天錢唯都記憶清晰,慕陸詢雷霆的手腕和令人敬畏的法律專業能力,更深深為他心中那種對法律的熱誠和信仰所打,這是錢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此全方位地佩服著一個人,這個人曾經是的老板,如今,也是的男人。

或許從來一次的人生里,這些所有的經歷都不是平白無故發生的,或許冥冥之中,命運一直在暗示著錢唯,去意識到那些自己過去忽視的東西,去驗自己沒有會過的,去知自己學習法律從事法律的意義。

所以這一次,錢唯決定做點什麼。

查了查的銀行余額,因為曾想著早日買房走上人生巔峰,錢唯十分有意識的打工攢錢,如今雖然比起陸詢的兼職收還十分遜,但放在09年,也算是相當不菲的一筆存款了。

要拿這點錢做點什麼,如果原來的錢唯只是有模糊的這個意識,如今這個念頭已經漸漸在自己腦海里型。

想幫助更多人,那些需要法律服務和咨詢,卻沒有足夠金錢的人。

這一次,錢唯決定創辦一個在線法律咨詢平臺,寫好相應的法律合同模板,然后把這些普通人日常生活中容易涉及到的法律合同模板、以及初創型小企業使用頻率高的合同模板通通上傳,只要注冊會員,支付非常有限的會員費用,就能無限量使用平臺里的所有合同模板,另外開辟一塊普法窗口,定期將大家關心的法律案例進行深淺出的分析,供用戶參考,雖然想一想工程量浩大,并且初期網站還需要找到IT團隊的承包方,簡直是砸錢的活兒,但錢唯還是想試一試,如果能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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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好的陸詢尚且在不斷努力著,自己怎麼可以就這麼碌碌無為毫無建樹?

錢唯說干就干,各種搜集數據做初期調研,熱火朝天地折騰了大半天,直到劉詩韻回來還趴在電腦前聚會神。

“錢唯?你昨晚干嗎去了啊?”劉詩韻大大咧咧地拍下了錢唯的肩,“怎麼連學校也沒回?”

錢唯鎮定道:“大暴雨,來不及趕回來,我就在外面住了一晚。”

劉詩韻眼睛發亮道:“你住我家酒店了嗎?我給你的VVIP卡,用上沒?”

“沒……雨太大了,附近沒找到你家連鎖的酒店,就隨便找了家住了……”

劉詩韻十分懊惱:“本來還想問問你呢?”看了錢唯兩眼,突然有些狐疑地指了指的脖子,“你看你昨晚都住的什麼酒店啊,床單不干凈吧,你看你這個后頸,有一小片紅的,看起來像是過敏啊,你不嗎?”

錢唯刷的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脖子:“可能吧……”

劉詩韻卻不疑有他,語重心長道:“你下次可別住這種小破旅館啊,很多巾床單都不換的,你想啊,誰知道上一個房客是什麼人,沒準有尖銳疣啊,那個病你知道吧,會長一圈菜花啊……”

“……”

劉詩韻又思維發散了片刻,才終于想起了正事般地看了錢唯一眼:“對了,你比較喜歡吃對吧?就比較喜歡那種西北菜啊韓國料理之類的?”

錢唯有些意外,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劉詩韻轉了轉眼睛,狀若不經意道:“這樣啊,都說雙胞胎的喜好一般都一致的,那是不是錢川也喜歡吃啊。”不太自然地頭發,“我就是最近看了一本說雙胞胎會心有靈犀而且很多好相同的書,有點好奇啊……”

“唔,是,錢川也喜歡吃。”

“那你喜歡比較安靜的環境,錢川也喜歡這種?”

“那倒不是。”錢唯想了想,“雙胞胎也沒有必然喜好一致吧,比如我本不喜歡育,我平時都看偶像劇,但錢川只想看育節目;我喜歡聽輕音樂,但錢川喜歡聽搖滾……”

“那他最喜歡的搖滾樂隊是誰?”

“滾石。”錢唯回答完,有些意外,“你怎麼突然問了這麼多關于錢川的問題?”

“有嗎?”劉詩韻咳了咳,“我就順口問問。”看了看手表,“哎,我學生會那邊有點事,我先走了啊。”

錢唯也沒在意,此刻一顆心都撲在的在線法律公益咨詢平臺上,直到響起陸詢的電話,才意識到竟然已經過了四個小時。

“錢唯。”電話里陸詢的聲音雖然仍淡淡的,但錢唯總覺得對方語氣里有些控訴的意味,“離我們分開四個小時十三分鐘了,你都沒聯系我。”

錢唯機智地反駁道:“你不是也沒聯系我!”反攻為守地問道,“所以你為什麼不主聯系我!”

陸詢頓了頓,才聲音有些不自然道:“我是特意憋著沒聯系你的。”

“啊?為什麼啊?”

陸詢的尾音里有些害的意味:“我怕我弄疼你了,你不想聯系我,所以想給你空間和時間,都說生第一次以后心態會比較敏……”

錢唯愣了愣,才意識過來他的意思,的臉紅的要炸了:“你別說了。”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可是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越來越覺得離不開你了,好像每分每秒都想看到你,不用做什麼,你在我邊就可以,就覺得很安心。我本來是個很自律的人,該做什麼的時候都能沉下心做什麼,但今天完全不行,打開書,打開電腦,好像腦子里都只有你,我以前好歹能憋一個晚上不聯系你的,但是現在不行,四個小時,好像已經是極限了。”陸詢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現在在你樓下。”

明明在分開之前說好了今晚不再見面了,然而陸詢這家伙又枉視約定了。

陸詢卻仿佛知道錢唯心里所想般搶在錢唯發言之前道:“我知道今天在分開之前說好了今晚不見面了,你不用來見我。”

“那你來我樓下干什麼?”

“我就是想離你近一點。”陸詢的聲音低沉。

錢唯明明知道陸詢都是故意的,然而本沒法抵擋。他這個人,做任何事,對任何目標,從來都運籌帷幄,懂得人心,偏偏又生了這樣一張臉,他用帶了點委屈又挫敗的語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任何一個都沒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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