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錢唯是哪個啊?我如果是我可能要幸福的昏死過去了!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嗎?”
“陸詢好帥啊!好帥好帥!我本來以為他有友了我就對他沒興趣了,但是現在覺得有友的他好像更帥啊!!!我明明原來只吃單帥哥的!!但是現在真的徹底上他了!希他能和他友長長久久啊!真的好甜!”
“完了完了,我以后找男朋友的參考標準又被拉高了……我恐怕要嫁不出去了……”
“我還以為陸詢誰也看不上,而且那麼清心寡的模樣,在大學里一定會單到底,還和我朋友打賭了,這下輸了!人家不僅談,還談的這麼高調!”
育館不生并不知道錢唯是哪個,錢唯的邊只聽得到此起彼伏的艷羨聲和討論聲。
而講臺上,始作俑者的陸詢卻仍舊維持著淡然而疏離的表,在萬千的人聲和目中,他輕巧而鎮定地走著,為這場校慶開幕式畫下了讓人難以忘懷的句號。
“錢唯,陸詢好像被滅絕師太住了啊。你看那邊。”劉詩韻指了指,“他在校慶上這樣,滅絕師太肯定要給他好看了吧……”劉詩韻說完,就轉過頭,“哎?錢唯?你人呢?去哪兒?”
不用劉詩韻提醒,從陸詢下臺后,錢唯就一直盯著他的影,看著他被外號“滅絕師太”的法學院系主任攔住,這個時候,甚至沒有多想,就起朝著陸詢離開的方向跑去。
可惜育館觀眾席和演講席之間實在有些距離,錢唯沒來得及追上陸詢,只能看到他被系主任去育館行政辦公室的背影。
“陸詢,你這次這樣做實在令我太失了!”
錢唯還沒走近,就已經聽到了系主任氣急敗壞的聲音,的嗓音一向尖利,育館臨時用的行政辦公室在育館大會場的后臺位置,此刻在約的校慶音樂節目聲烘托中,更顯得僻靜,這些話幾乎一字不差地傳到了錢唯的耳朵里。
“錢唯的事,調查組還在調查中,孰是孰非還沒有下結論,你這樣當著大家的面就把這事給下定論太早了,你這樣說,等于把矛頭都對準了梁晴,你想過沒有萬一冤枉了梁晴同學怎麼辦嗎?”
“李老師,如果我不澄清,這次調查組到底要多久公布調查結果?之前我也希學校方面給出公正的解決方案,我也向學校提供了找四樓樓梯口監控錄像的思路,但是距離我提供思路過去兩天,學校也沒有查看那些能證明錢唯清白的監控錄像,你想的是萬一冤枉了梁晴同學怎麼辦,那你想過錢唯嗎?調查結果一天不公布,錢唯就承著‘盜竊犯’的帽子一天摘不掉,何況以這次調查組曖昧的反應來看,最后恐怕這件事就‘部理’,不會對外公布調查結果吧。”
系主任果然被陸詢問的有些啞口無言,然而到底不愿退讓,頓了頓,繼續道:“這個事為了調查的清楚一些,當然是需要時間的,至于是不是部理,也肯定是考慮到怎麼作能夠雙贏,錢唯真的是清白的話,我們部也是會給正名的……”
“遲來的正義非正義,這是我們法律人都懂的道理,明明馬上就可以徹查清楚的事,為什麼要拖上幾周幾個月?這幾周幾個月,錢唯不還是頂著‘嫌疑人’的份?如果查出來沒問題,學校能給集道歉嗎?我相信李老師你心里也很清楚錢唯到底有沒有犯錯,現在的名譽到損傷了,不公開消除影響,卻反而還想著部理,恐怕是因為梁晴的父親是我們學校的校董之一吧。”
陸詢一番話,說的字正腔圓,毫沒有為系主任留下任何面。還只是19歲的男孩子,語氣卻威嚴而犀利,即便面對已經年屆不的年人,也毫不退卻,錢唯站在行政辦公室的門外,用力咬著,聽著小小辦公室風起云涌般的爭辯。
說道理,錢唯還沒見過,有誰能贏過陸詢的。
系主任似乎也終于意識到這一點,終于變換了策略。
“陸詢,你還年輕,你還太鋒利了,你還不懂很多事的理需要顧忌很多方方面面,協調好很多方的關系,這里面很錯綜復雜,不同的部門,不同的學院,包括其他很多很多你沒想過的事。我知道作為法學院的學生,公平正義是你的信仰,也知道你畢業后的理想是為一名法,我比你年紀大很多,所以我也要給你一個建議,法這個職業,你可能會接到很多令你覺得氣憤、無法容忍的案件,但你在這些案件面前,必須十分克制、必須冷靜和理智,你不能這樣熱和沖,因為這不職業,法需要做到足夠的中立和公平,即便面對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也是如此,必須拋卻自己的很多私人,用冷靜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漠的法律角度去評判……”
“我不想為法了。”
“什麼?”
不僅是系主任,站在門外的錢唯也愕然了。
“如果法必須拋卻自己的私人,必須做到冰冷的公正,我做不到。”陸詢的聲音冷冰冰的,卻十分堅決,“如果這就是法的宿命,我寧可不要。”
“可法不是你選擇法學院時就堅定的夢想嗎?”
“如果不能為所的人辯護,這種夢想我寧可不要。”陸詢的語氣強而義無反顧,“我想律師的職業更適合我,法沒法選擇案件,但律師可以,律師永遠有權利選擇自己為誰辯護。”
一番話,說的系主任氣到說話氣息都不穩了:“你現在可能覺得自己很有男子氣概,為了做出這種決定,但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我見的多了,被沖昏頭腦了,等冷靜下來,就知道自己當初為了改變夢想實在是很稚也很后悔的行為,你是個好苗子,不要撿了,丟了事業。法比起律師來,社會地位可高多了,未來的人脈也完全是做律師塵莫及的。更何況以你的格,也未必就適合當律師了,畢竟律師說白了屬于服務業,屬于乙方,是要面對廣大客戶的……”
“在我心里,和夢想永遠是同等重要的東西。”陸詢笑笑,語氣自信到囂張,“事業我要,我也要。在我陸詢上,不存在撿了,丟了事業這種事,我選擇的任何道路,我都有信心做到極致。我就算做乙方,也會是最強勢的乙方。”
“走走走,趕準備上臺啦。”
“下個節目就是我們的大合唱了,大家按照彩排時的順序排好隊啊。”
辦公室里的談話快告一段落之時,從走廊的盡頭噼里啪啦走來了五六個化著妝穿著演出服的生,大約是準備從這里到演出臺后臺去,一下子嘰嘰喳喳的聲音掩蓋掉了所有別的靜,這幾個生的演出服都有一對翅膀,三五群這樣走在走廊便顯得有些擁,錢唯眼見著堵著人家的路了,對方急吼吼趕著上臺,很著急的樣子,幸而走廊一側有個廁所,錢唯趕自己進了廁所,讓出了道。
可惜等再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行政辦公室里系主任不在了,陸詢也不在了。
錢唯心頗為復雜地在育館里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強烈的好奇起來,如果這一世,自己是陸詢放棄做法選擇做律師的契機和原因,那上輩子呢?上輩子的陸詢,是因為什麼,放棄了最初選擇法學院的初衷的?法曾經是他的夢想啊。
很多雜的細節像是一團繞起來無法理順的線球一樣盤桓在錢唯的腦海中,自己到底為什麼重生?命運為什麼選中自己?難道是冥冥之中想要告訴錢唯些什麼嗎?為什麼這二次人生的機會里,有些事輕而易舉的就改變了,而有些事卻不論自己怎麼努力,都如宿命般按照既定的原本的方向不可改變的去運行了?
“錢唯!”
就在錢唯胡思想之際,陸詢低沉又好聽的聲音打斷了的思緒。
錢唯抬頭,看著陸詢迎面走來,這次二話沒說,直接沖上前去,飛撲到了對方上,抱著了陸詢,錢唯就這麼把頭埋在陸詢的口,這一刻,四周的嘈雜仿佛都不存在了,錢唯能夠清楚地聽見陸詢那一顆心溫熱的跳。
陸詢對錢唯的反應有些意外,他愣了愣,才出手了錢唯的頭:“怎麼了?”
“陸詢,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到這一步。”錢唯的聲音有些哽咽,“因為我,一定得罪了很多人。”
陸詢轉開了眼神,狀若自然地否認道:“沒什麼,這些演講容早就和學校方面商量過了,都是經過老師首肯的,剛才系主任找我也是想談關于你的事,本來系里準備公開之前的理結果的,但因為我已經提前在校慶上為你澄清了,所以學校這邊后續也就部理了,不想擴大事態,也算是給梁晴一次機會。”
明明事實不是這樣的,然而陸詢為了不讓錢唯心里有負罪,卻一本正經地撒著謊。
“而且你之前不是說和我在一起沒安全,總覺得我下一秒會移別嗎?”陸詢的聲音低沉,他湊在錢唯耳朵邊,“現在這樣,可以了嗎?”
錢唯有些哭笑不得:“我就假裝莫濤友那麼幾天,就招惹上了梁晴,你這麼公開,是怕給我招黑不夠啊?”
“我不是他。”陸詢語氣頗為不屑,“我陸詢不會讓我的朋友被別人攻擊報復,這種事在我上不會存在。”他清了清嗓子,“所以說,就算是選緋聞男友或者假男友,也不能找他那樣的。”
他的話點到為止并沒有說完,然而一張臉上,就差直接用橫幅掛上“就算緋聞男友或者假男友,也要找我這樣的”這一行大字了。
雖然只是做了幾天自己的假男友,然而陸詢每次提及莫濤,字里行間都拐彎抹角的帶了點不滿和酸溜溜。
有了陸詢高調表白這一出,如果錢唯再和陸詢一起回觀眾席,那簡直是太高調了,于是校慶節目自然是不繼續看了,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育館外。
“錢唯!”
可惜過了沒多久,錢川聒噪的聲音就打破了兩人世界。
“可找著你了!”錢川的聲音有些氣呼呼的,“你之前怎麼都不和我說?我老錢家的人怎麼能隨便被人欺負?要不是我詢哥剛才在校慶開幕式上講了,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被人誣陷是小,這簡直太不能忍了!幸好詢哥為你正名了,莫濤這家伙果然是莫梓心的親戚,真是晦氣!就算做你假男友都不夠格!哪里能及咱們詢哥萬分之一啊!”
劉詩韻站在錢川后,聽著他的馬屁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可惜錢川的馬屁還沒拍完,就被一個憤怒的聲音打斷了。
“我可終于找到你了!”
錢唯循著聲音,竟然看到了怒氣沖沖朝著這邊走來的唐律,只是平時步履矯健的唐律,此刻走路的姿勢看起來不僅一瘸一拐的,還不甚利索。
待他徹底走近了,錢唯才發現,他不僅是走路姿勢有點怪,臉上還青腫了一片,那淤青正在兩只眼睛的眼角,此刻看起來讓他的形象像是一只大熊貓,而他一貫引以為傲的雙眼皮,也因為青腫,而變了細細的一條,此刻他就過那條,努力地用震怒的眼神盯著錢川。
“我可算找著你了!”唐律一邊用瞇一條的眼睛努力地分辨著錢川,一邊咬牙切齒地指了指自己的臉,“你把我打這樣,咱倆沒完!我要去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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