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錯過,導演組的車已經開走了,再回來接起碼還要等上一個多小時。
“再等等。”
江祗決然地繼續往里走。
小方在一旁看著干著急。
怎麼辦啊?
他要不要告訴江老師,棠梔已經坐在車上了?!
按理來說攝像不能對拍攝嘉賓進行任何,但他剛才跟著江祗做任務,幾乎把大半個長鳴山都給走遍了。
五星懲罰不愧是五星懲罰。
勞累嘉賓,也勞累他一個苦打工人。
如果能重來,他一定選擇拍棠梔。
小方想的出神,差點撞到停下來的江祗。
他抬起眼,就看見向來面容清淡的男人,面上繃著,像是著火氣。
語氣很淡,卻帶著風雨來的威圧:
“回去吧。”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橘的路燈漸次亮起,棠梔在車上枯坐了十分鐘,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司機師傅說,還有五分鐘才發車。
困倦地把腦袋靠在車座上,昏昏睡。
忽的,前座的攝影小哥低喃了一聲:“來了!”
來了?
誰來了?
棠梔一個激靈,睡意跑得無影無蹤。
趕忙從車窗里探出腦袋,只一眼,就看見不遠走過來的兩個人。
為首的男人的襯衫袖口挽起,影融在沉沉的暗里,大步地朝著這走來。
后還跟著個攝像小哥。
腦袋里像有個小人,“轟”一下按下破按鈕。
什麼鬼?
江祗沒走嗎?!
看他走路那個殺氣騰騰的架勢,怎麼覺心很不好的樣子。
棠梔忙把腦袋回來,閉上眼裝死,企圖以此躲過等會江祗上車后的死亡目。
視覺關閉,聽覺便變得好了起來。
聽著江祗一路從車外走進車,再由車頭走到車尾,最后默默地居高臨下地站定在的邊。
哪怕棠梔閉著眼,也能清晰地覺到他灼人的視線停在的臉上。
怕自己判斷錯誤,佯裝困倦地翻了個,眼睛微瞇著開啟,一睜眼就對上他黑沉沉的眼睛,臉臭得像是要吃人。
棠梔一驚,條件反一抖。
得,這就沒法再裝下去了。
避無可避,棠梔崩潰地坐正了子,了眼睛,裝出幾分詫異:
“咦?你也來了啊?”
江祗微沉著眼,牙微微用力。
車線昏暗,橘的路燈斜斜地自窗口落進來,將他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勾勒的更加清晰,他的薄抿一條線,長睫微垂,在眼下投下一方影。
他沒有表的時候,表就偏冷,這會兒肅著一張臉,更是看著氣場人。一雙沉沉的眼睛被燈映出一點兒亮,灼灼地看著,好似能將燒穿。
他的目在手里那杯綠豆湯上停頓了兩秒,杯壁上還掛著小水珠。
聲音很涼,像淬了冰。
“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