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五。”江城眸似箭看向易揚,“易總比當年易先生簡直有過之無不及,如果是當年易先生,絕不會在我面前大言不慚讓我讓利百分之五。”
“今時不同往日。既然現在是我和江先生談合作的事,那麼還請江先生考慮我的條件。”
“百分之五太多,百分之三是我江氏最后的底線。”
易揚搖頭,從容不破的氣度看著江城,“既然如此,那麼我想今天的談判到此結束,以后有機會,再合作。”
江城眉心蹙,心百般思量。
這個項目江氏一家吃不下,經過幾番考量,利益最大化是和易氏合作吞下這個項目。
除了易氏,他想不到更好的合作人選。
一旦合作達,江氏底蘊至再富二十年。
“易總,”江城住他,起朝他出手,“合作愉快。”
易揚手與之相握,“合作愉快。”
“項目其他細節我們會盡快補充,合約也會盡快理好,到時……”江城微梗,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一手扶著辦公桌,一手死死捂著口,緩緩倒了下去。
況發生得太過突然,誰都沒有料到。
“爸!”江淮箭步上前扶著江城。
會議室里一時慌。
易揚眉心蹙,厲聲道:“快打120!”
救護車很快便停在了公司樓下,在易氏出的事,易揚親自送到醫院,但江城在路上,心臟一度停跳,到了醫院,立刻送進了搶救室。
搶救室的燈亮起,江淮冷靜給江念打電話,但是沒人接。
“現在立刻去找,華名苑,許辛夷工作室,立刻把江念找過來。”
江淮邊的助理保鏢聽后急忙離開。
易揚想起今天許辛夷參加電視節的事,“等等,我打個電話。”
隨后他撥通許辛夷的電話,沒人接。
掛斷電話后撥通安雅的號碼,等了一會后安雅接聽了電話。
“喂,請問哪位?”
“我,易揚。”
“易揚?你找……”
“我找辛夷,江念在那嗎?”
“在。”
“手機給辛夷。”
安雅將手機遞給許辛夷。
“誰啊?”
“你老公,找你應該有急事。”
許辛夷放下沉重的獎杯,“喂,老公,你找我……”
“江念在嗎?”
“……在。”
“你立刻帶他到第一醫院來,江先生病危。”
許辛夷一怔,斂去臉上所有笑容,“我知道了。”
醫院里,搶救室的燈亮了幾乎一小時,終于熄滅,醫生嘆氣從搶救室出來。
“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搖頭,“江先生已經醒了,雖然我們暫時恢復了江先生的心跳,但以江先生目前的狀況來說……”
江淮不聽他說廢話,推門闖進搶救室。
搶救室里江城臉上罩著呼吸罩,病床邊上的心率監護儀盡職滴聲提醒著。
兩小時前在會議室談判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兩小時后竟行將就木,大限將至。
江城緩緩睜眼,費力將面上的呼吸罩拿開,眼底一片死寂。
“他呢?”
江淮咬牙,“在路上,馬上就來了。”
“我……我等不了了,你給他……給他打電話。”
“好。”
江淮撥通江念的手機,兩聲后被接聽,放在江城的耳邊。
整個房間除了心率監護儀的聲音外,就只聽得見江城急促的呼吸聲。
“念念……是爸爸,在聽嗎?”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
“爸爸今天有點累,有些話想和你說,你認真聽爸爸說,好不好?”江城呼吸漸弱,仍然自顧自說道:“爸爸做了很多錯事,我知道你不愿意原諒我,但是……還記得你小時候在爸爸上騎大馬嗎?爸爸給你做的玩,還有……還有爸爸給你做的生日蛋糕,你要記得爸爸的好,忘了爸爸的壞,好不好……”
“念念,爸爸……對不起你,你才十八,爸爸就不能照顧你了,以后你聽你哥的話,家里……家里沒有了爸爸,你搬回來……搬回來住,房間給你留著,沒有封。”
電話里依然沒有回音。
但江城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
他艱難讓江淮放下手機,叮囑他說:“江淮,記住,與易氏的合作,不要斷,兩家聯手……江氏才能……才能……”
江淮沉聲道:“我明白。”
江城息困難,抬手抓著江淮的手,一字一句艱難吐,“還有,你要……照顧好你弟弟,要給他做個表率,不要帶壞了他,這輩子不能像我……一樣,記住了嗎?”
江淮沉重回以四個字,“我記住了。”
“記住……記住就……”一個好字還在邊,未能發出最后的聲音。
江城眼角皺紋下一滴清淚,瞳眸漸漸渙散,虛無的空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個麗溫的人來接他。
他朝人出手。
抓著江淮的手無力垂下。
滴——
心率監護儀在這空寂的搶救室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江念在電話里問他,“他死了嗎?”
“嗯,死了。你想和他說句話嗎?”
回應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江淮失魂落魄地站在床邊,手機依然放在耳邊,耐心聽著。
“不想,我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他說一句話。”
“沒關系,他已經死了。”江淮緩緩將床單蓋上了江城的頭頂,眼眶深紅,發出一聲錐心刺骨的哽咽聲,“江念,我們沒有爸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江念沒死,導致的關鍵人格O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