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蕭凜只是想堵住的聲音,但是吻著吻著,往日那麼多記憶齊齊涌了進來,他漸漸放輕了力道,大手順著的腰線著。
夏日炎熱,這書房的木門并未關,只放下了一道紗簾。
他吻的那麼深重,連博古架都跟著輕微的晃著。
“快放開。”嘉真的怕了,嗚嗚地推著他,生怕謝二真的發現,不停地掙著手腰。
混間不知手指按到了哪里,蕭凜悶哼了一聲,攥著的手才終于松了松。
兩個人站在博古架的角落里沉沉地-息,嘉了紅腫的,平復了片刻才發現他肩頭滲出了跡。
疼痛一上來,蕭凜不得不松了手一手撐在了架子上。
趁著他傷口疼,嘉一彎敏捷地從他的臂彎下鉆了出來。
“別走。”
蕭凜一手撐在架子上,用另一只傷的手去拉,額上微微出了汗。
“我去給你太醫。”嘉竭力讓自己不去看那滲的肩膀,抿著將他扯住的袖的手一點點掰開,轉跑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后忽然傳來了棋子被倒嘩啦啦地灑地的聲音,嘉腳步停頓了片刻才忍著沒回頭,掀了簾子出去。
外面,謝明鈺正在歇涼,聽見了棋盤被掀翻的聲音 愣了一會,再抬頭看見嘉出來連忙迎了上去:“公主談完了嗎,陛下是要臣現在進去嗎?”
嘉平了平氣,只是含混地說了一句:“皇兄傷病復發,一時半會兒可能下不了棋了,我們先走吧。”
“陛下傷口又疼了?”張德勝連忙湊了過去。
“滲了點,你去請個太醫來看看。”
嘉低低吩咐了一句,趁著張德勝進去的時候領著謝明鈺轉出了太極殿,護著他往宮門去。
一路上,嘉步子走的很快,饒是謝明鈺這樣比高一些的追起來也有些吃力。
直到走到了花園的拐彎,嘉一回頭才發現邊的人不見了,連忙又退了幾步回去:“對不住,我忘記你上有傷了。”
自從進到太極殿之后便和平常大不一樣,緒變化的極其強烈,一路上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頻頻瞟著那太極殿的方向。
謝明鈺有些明白了,搖搖了頭:“沒事,是臣拖累公主了。”
“和你無關。”嘉安了一句,將落的頭發掛到了耳后。
青一拂起,那白皙的脖頸上鮮紅的指痕忽然了出來。
謝明鈺渾一僵,視線再落到了微腫的上,頓時明白了過來,地遞了塊帕子過去:“公主,汗吧。”
嘉并沒有出汗,見他遞了帕子目詫異。
待一回神察覺到脖子上涼颼颼的,才想起來今日穿的是件袒領襦,而方才在太極殿里蕭凜一直按著的后頸往上,大約是留了痕跡被謝二發現了吧。
“多謝。”嘉臉頰滾燙,連忙側將起的發又放了下來,垂著眼盯著腳尖有些忐忑,“你知道我和他的關系了?”
謝明鈺點了點頭:“陛下看公主的眼神很不一樣,公主待陛下的反應也不同別人。”
前一句還好理解,后一句嘉卻是聽不懂了,茫然地看著他:“有什麼不同?”
謝明鈺看著在局中不知局的樣子微微一笑:“公主待旁人都格外客氣,平時看著也格外清冷,可是一進到太極殿之后喜怒都格外鮮明,就像突然有了生氣一般。”
“有嗎?”
嘉被他一點出來才發現,心里微微發悶,又有些懊惱。
好像的確是這樣,每每到蕭凜,不管是喜是怒,他總能激起最強烈的緒。
“那你怕不怕?”嘉揪著帕子,小心地問他,“萬一他對你手了怎麼辦?”
“陛下不是這樣的人。”謝明鈺平靜地搖了搖頭,“陛下登基以來,勵圖治,賞罰分明,斷不會做出這等事來,何況,方才他之所以發怒其實是在憂心您的婚事,怕臣對您不好,讓您委屈。”
原來真的誤會他了。
嘉遠遠地著那座太極殿,心里一陣陣發。
謝明鈺見失神,陪著放緩了腳步走著:“那公主曾經喜歡的那個和臣有幾分相似的人也是陛下了?”
嘉這回沒再瞞,誠實地點了點頭:“是他。”
“那既然你們互相有意,公主為何還要拿圣旨出宮?”謝明鈺著實不解。
嘉被他問住了,愣了許久才輕輕地開口:“有意又如何,不過是有緣無分罷了,我們之間隔了太多了。”
抿著不愿再多說,謝明鈺到邊的勸又咽了回去,只好上了馬車:“那公主保重,若是公主想法變了,隨時通知臣。”
“好。”嘉扯了扯角,卻并不覺得會有這一天。
兩人低聲細語的時候,全然沒注意不遠正準備進宮的江懷。
江懷將一切都收了眼底,往日里堅信的一切忽然崩塌,站在那里看著兩人的背影沉默了許久。
嘉送走了謝明鈺,再一回頭,正好看見了不遠的父親,眼皮一跳連忙迎了上去:“爹爹,你怎麼來了?”
江懷原本是滿心歡喜地拿著陪嫁的單子給過目的,可聽到了方才的這番話,他愣了片刻,背著手又默默將那陪嫁單子塞回了袖子里,隨口找了個借口:“爹爹……爹爹是看你這幾日總是與謝二郎出去,所以進宮來問問你對謝二到底是何想法?”
嘉見他沒聽見,這才松了口氣,勉強出一笑:“謝二好的。”
上雖是笑著,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江懷看著懂事的側臉,頭一回認真地問了:“真的嗎?你真的喜歡謝二,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