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家聽完剛才的段子,基本上就能明白,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是誰,提及最多的一個是老楚,一個是李泰河。」楚楚倚在發言臺上神自然,娓娓道來,「老楚,你們悉的大佬,在生意場上可謂呼風喚雨,絕對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可以一個頂倆,而李泰河嘛……嗯……」
楚楚面遲疑,用支支吾吾的語氣挑著觀眾的好奇心,為難道:「總之,這是道數學題,老楚加李泰河是兩個男人,老楚一人頂倆,剩下的你們自己算吧,現場不說了,不然我回家又要挨駡。」
觀眾聽題後瘋狂計算:楚彥印+李泰河=兩個男人,楚彥印算兩個,那李泰河算幾個?
有人道:「李泰河不算男人!」
楚楚:「哦,這可是你說的,跟我沒關係啊。冤有頭債有主,李泰河們快記住這人的臉!」
觀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小時候應該都寫過作文,知道作文的套路,到結尾都要提煉昇華一下,口秀也是如此。我剛才已經把段子都講完了,因為不太擅長勵志湯,接下來就直接念編劇們給我準備的主題思想……」楚楚站在發言臺上,拿起手卡,低聲朗讀,「我知道最近網上有很多惡意傳聞,但我想告訴大家,我既沒有大家想得那麼好,也沒有你們說得那麼差。古斯塔夫•勒龐在《烏合之眾》中說過……」
「等等,這段酸詞誰寫的?寫稿的編劇完全不客觀。」楚楚突然話題一轉,舉起手卡晃了晃,向後臺,振振有詞道,「我絕對比大家想得還要好,我是完的!」
後臺的寫稿編劇:「……」
編劇們:楚總,求求您稍微謙遜一些,悠著點吧,還要洗白呢!
觀眾們卻開始習慣楚總的厚臉皮,笑著起哄道:「好好好,你是完的!」
「這詞可以丟到一邊了,本不勵志。我今天站在這裡,就是想告訴大家,無論生活再難,困難再多,旁人再怎麼罵你不要臉,你都要堅信自己是完的。」楚楚雙手撐著發言臺,擲地有聲地說道,「人要勇於表達自己,假如你不主表達,別人就會來表達你。」
「很多人會奇怪地問,為什麼我要上口秀節目?這是不是很掉價?我從來不覺得表達自我可恥,執著於外在的刻板印象,對我來說反而是束縛。我就是我,活不他人心目中的樣子。不要跟我說什麼偶像包袱,你都沒把我當偶像,還敢跟我提包袱?」楚楚恨鐵不鋼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臺下人附和。
楚楚微笑道:「當然,有時候你的表達同樣會遭到非議,甚至影響他人對你的印象,比如老楚就很煩我。有錢人之間也會互相議論,四嘀咕八卦的,你看楚彥印的閨多丟人,跑到綜藝節目上胡說八道,搞得老楚面無……對於這類人,我只想說,怎麼就你有一天到晚叭叭的!」
觀眾們簡直要為楚總的核鼓掌到手痛。
「所有人都希有錢暴富,但作為還算富的那撥人,我真心想要告訴大家,千萬不要假裝活有錢人的樣子。」楚楚認真地著臺下觀眾,「真正的富裕不是你帳戶上有多錢,而是你能自由地做在法律允許範圍的任何事,最重要的不是財務自由,是神自由。」
「你有錢後卻無法自由表達,或者有錢後還要看人臉,那你要這百億家又有何用?活得遠沒有窮人自在!有的人覺得我給上流圈子丟臉,但我和那些人正好相反,他們看重的上流圈子,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楚楚輕笑一聲,調侃道,「你越在乎什麼,你越會被什麼束縛。」
「所以當老楚看到網上的風言風語,他只能暗地公關,顧忌自己的面子形象,花完錢心裡也不痛快。而我就不一樣,我會直接罵回去,罵到他再也不敢找茬,不但一分錢不花,心裡還特痛快。」楚楚直視鏡頭,一本正經道,「沒錯,李泰河,我就是說你呢,別一天到晚組織小姑娘們罵我,弄得別人怪辛苦的。你已經是個的藝人了,要學會自己下場控評,多跟我學習,自己跑到節目上澄清!」
觀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楚站在臺上,環顧一圈觀眾,最終進行總結:「人生就是一個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的過程,所以一定要在有限的時間裡自由地表達,千萬不要用自己的不開心造就他人的開心,到頭來追悔莫及、捶頓足。人生就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如果路上有人說你不夠完,對你指指點點,我們就淡然一笑、大手一揮,響亮地回他一句——去你的吧!」
「謝謝大家,我是楚楚。」楚楚抬起頭,眼中盈滿淺淺的笑意,輕輕鞠躬後下臺。
臺下,觀眾們扯著嗓子吶喊,喊聲一浪高過一浪,齊聲道:「安可!安可!」
楚楚擺擺手:「行了吧,這節目都沒給我酬勞,我還趕著回家賺100億呢。」
觀眾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讓韓東給你結錢,酬勞100億!」
後臺中,笑影文化ceo韓東可憐躺槍:「……」
韓東:大哥大嫂們行行好,我們小破公司哪有那麼多錢_(:3)∠)_
夏笑笑在臺口看著熱鬧的場面,舞臺上的楚總幾乎是發亮的火焰,以幽默的談吐,張揚肆意的思想點燃全場,像是天生的發。原本還對楚總心懷隔閡的觀眾們,如今一面倒地為歡呼,完全不亞於見到一線明星的狂熱。
夏笑笑只覺得自己心中有一簇小小的火苗被點燃,隨著臺上人的言語而擺。如果有楚總一半的水準,都能知足了。夏笑笑想到自己在辦公室墊底的業務能力,又面對絢麗燈下大放異彩的楚總,不由心生小小的沮喪。
離大家真得還差好遠好遠。
楚楚在眾人的簇擁中下臺,將手卡隨手遞給工作人員,朝夏笑笑道:「我們走吧。」
「好、好的!」夏笑笑立馬回神,盡職盡責地引導楚總向外走。最近已經對助理工作得心應手,基本上沒出過差錯。
上車後,夏笑笑聽到後座傳來輕輕的歎息,立馬反應過來,楚總也累了。雖然楚總在臺上表現很好,但經歷如此漫長的錄製,估計也筋疲力盡。夏笑笑小心翼翼地問道:「楚總,您還要去泉竹軒用餐嗎?如果您很累,我們直接回燕晗居?」
楚楚確實渾疲憊,但肚子也得咕咕,了太:「先去吃飯吧,好不容易這件事結了,慶祝一下。」
泉竹軒是一家市有名的創意菜餐館,餐廳環境清靜雅致、別有天,角落是佈滿荷葉的小池,周圍升起嫋嫋白煙,頗有仙境意味。夏笑笑早就提前預訂,態度親和的服務員引領兩人向包間走去。
「泰河,你在看什麼?」新經紀人詢問道。
李泰河坐在桌前,注意力早沒在談話中,正癡癡地看向一邊。經紀人扭頭查看一圈,沒發現任何異狀,提醒道:「我們接著聊違約金的事?」
「稍等,我離開一下。」李泰河不確定自己是否看錯,他好像看到夏笑笑和楚楚的背影,連忙起過去,想要一探究竟。
「等等,我們還沒聊完呢……」經紀人看李泰河魂不守舍地拔就走,不由滿目茫然,不知他到底看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