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不敢奢求殿下的喜歡,隻想留在殿下邊侍候著,還請殿下再給春和一個機會。”
春和又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白皙的額頭上布滿了紅暈。
見蘇柒若一直不曾說話,他便一下又一下的磕下去,額上很快就冒出了來。
“本王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了。”
若不是念在多年主仆分上,蘇柒若本就不會在這裏與他廢話。
但心意已決,無論春和說什麽,也都不可能改變的主意。
春和的作忽然頓住,他侍候了蘇柒若這麽多年,自然也是知道的子的。
殿下平日裏甚發怒,可一旦做下決定的事,就很難再改了。
“殿下的意思……春和懂了。”
春和知道從蘇柒若這裏是走不通了,若想留下來,若想讓殿下改口,隻有一個人說的話才管用。
見春和態度了些,蘇柒若的語氣也好了不。
“此事本王也不你,你好好想想,日後便能明白,做一家主君總是要比給人做侍自在的多。”
這世間男子有哪個願意給人做小的,春和有了這樣的機會還不珍惜,日後便是後悔都晚了。
“還請殿下再容春和些時日。”
春和強忍著說道。
“自然,你且先想著,改日與那位路三小姐見上一麵,悉後自然就有了。”
蘇柒若其實想說,若是他實在不喜歡那人,可以再找人為他相看別的。
可又怕這話說出來春和再多心,所以就改了口。
“多謝殿下。”
春和強撐著子走出門去,才一過了角門就癱在了地上。
殿下是真的不想要他了,就算不收他做房裏人,隻留在邊侍候著,殿下都不願意。
春和捂著臉坐在地上哭了許久,有路過打掃的侍兒瞧見了也不敢過去安他,都趕忙跑掉了。
聽說殿下今兒了春和哥哥過去說話,看這樣子春和哥哥應該是挨訓了。
春和和秋雨是府裏僅有的一等侍兒,除了管家就是他們兩個最大了。
秋雨雖不言語,可子到底和善些。
春和待那些小侍的脾氣本來就不算好,所以大家隻會覺得殿下那樣好的人都生氣了,一定是春和做了什麽惹殿下生氣的事。
不知哭了多久,春和才起回了住,梳洗一番在額上綁了條抹額後就出了府。
出門辦差的元日正好回來,見春和紅著眼睛出了門,便多問了一句:“你這是去哪兒啊?”
“出去辦些事兒。”
春和垂著眸子應道,他盡量不與人對視,免得被人發現了他哭腫了眼睛。
元日點點頭,以為是自家主子讓他出去采買什麽,便也沒再多,轉進了府。
春和了酸疼的眼睛,大步朝街上走去。
“公子,外頭有個小侍要見您,說是安王府的。”
“那還不快將人請進來。”
墨星翊一聽,忙放下手裏的書跟著迎了出去。
既然是安王府的人來見他,一定是得了九姐姐的令,也不知九姐姐是不是又得了什麽好玩意兒人送了過來。
隻是墨星翊才走進前院兒,便見到路中間跪了一個人,墨府來來往往的下人都在瞧著呢!
墨星翊眉頭一皺,心中瞬間多了幾分惱意。
“你找人去安王府安王殿下來一趟,就說是的人在墨將軍府鬧事兒呢!”
墨星翊先對著一旁的侍兒耳語了幾句,然後才朝跪在那裏的春和走去。
不用春和開口,墨星翊就已猜到了他的來意。
他刻意跪在大門口進來,不就是想告訴眾人說自己還未進安王府就容不下人嗎?
這事兒墨星翊倒是不在乎,可若是父親知道了一定又要訓斥於他。
“春和,你怎麽會在這裏?你這是做什麽?來人,還不快將春和公子扶起來。”
墨星翊朝一旁的侍兒擺擺手,立馬有人上前去拉春和。
可是春和哪裏會那麽容易就起的,他還沒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墨公子,奴求您開開恩,不要安王殿下把奴趕出府去,以後奴一定會好好服侍您和殿下,絕對不敢有二心,還請墨公子開恩啊!”
春和這一番哭求,周圍的人也聽明白了怎麽回事兒。
合著是自家公子要嫁去安王府了,見不得這位侍候在安王殿下邊的侍兒狐主啊!
好在府裏的人都是墨家的老人兒了,心裏都是偏袒墨星翊的,但也不乏有些看熱鬧的。
墨正君接到消息也匆匆趕了過來,見路上圍了這麽多人,不由得拉下臉來。
星翊這孩子還是年,理這種事缺乏手段。
這樣的人就應該直接將他帶回院子裏再問話,哪兒能就在這兒聽他胡說呢?
春和磕頭間,抹額落下來,那還掛著的額頭映眾人眼中,周圍不由得傳來一陣吸氣聲。
看樣子這小侍應該是在安王府求了許久都不得如願,這才跑到墨府來求的啊!
公子他為墨府嫡子,日後又是安王府的正君,怎麽能連一個侍候安王殿下的小侍都容不下呢?
一時之間,府下人的心思也轉了幾轉。
墨正君立馬使眼讓後的人去拉春和起來,然後才道:“春和公子這是做什麽?還不快帶春和公子去上藥包紮。安王殿下也真是不會憐香惜玉,怎麽就將好好的一個人兒折磨了這般?你且放心,這事兒若是星翊能做的了主的,一定會替你說道說道。”
墨正君兩句話就將責任推到了蘇柒若頭上,他知道蘇柒若的為人和秉,所以倒也不怕自己說那些話會惹來什麽麻煩。
隻是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說蘇柒若不懂憐香惜玉總比自家兒子善妒要好聽的多,想來安王殿下也是願意的。
春和還想再哭訴,奈何墨正君帶來的這幾個老人兒都是人,手下力氣大不說,上也利索,本就不給春和說話的機會。
“哎呦呦……天可憐見兒的,怎麽傷了這樣?”
“這若是不快些上了藥,日後落了疤可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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