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若放心一笑,抬手了墨星翊的秀發,便命車婦先去墨府,撿回墨星翊送回去。
“九姐姐你明日要去上朝了嗎?”
墨星翊邊擺弄著手腕兒上的鈴鐺,邊低聲問道。
“嗯,母皇前幾日派人過來探,想來我若再不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蘇柒若也不想繼續在家裏躺下去了,得去看著蘇新瀾,免得皇上和太著了的道。
“那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待你有所建樹,就可以請皇上為我們賜婚了。”
墨星翊說這樣的話一點兒都不覺得臊,他從來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好,等我除了蘇新瀾,就請母皇為我們賜婚。”
蘇柒若握住墨星翊的手,鄭重道。
蘇新瀾不除,終究是一心頭大患。
這段時日幾人都按時上下朝,蘇新瀾在朝堂之上也不再像過去那般敢與太一爭高下了,而是隻站在人群中靜靜地立著。
五皇一黨全都像是消了聲似的,隻要皇上不點名問到誰,就不會有人主站出來說話。
而有了張家的前車之鑒,太黨也不敢太出風頭,全都起了傲的小尾。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竟是有的和諧。
五月節前夕,東宮和八皇府中都傳來了有孕的好消息,皇上高興不已,竟難得主提起了要設宴款待群臣。
最近一直老老實實待在後宮的張德君,終於還是將他最後一個琉璃盞的杯子摔了出去。
“這太怎麽就那麽好命?最近皇上重不說,正君又有了孕,瑞兒這子怎麽就那麽不爭氣?老八他們才婚多久就有了,他和瀾兒都在一起多久了,怎麽到現在還沒有靜?”
張德君氣急敗壞地嚷嚷道,忽得想起之前去五皇府上時張雨瑞上的那些傷,他又有些擔憂起來。
該不會是那孩子被瀾兒打壞了子不能有孕了吧?
這般想著,張德君又暗惱自己的兒不爭氣,沒事兒不好好跟在皇上邊侍候著,怎麽就知道欺負男人呢?
正當張德君發愁之際,外頭便有侍兒來傳說是五殿下進宮了,要來給他請安。
蘇新瀾在張德君那裏待了許久,父二人好像還發生了爭執,最終也不知道是誰先妥協了,蘇新瀾才一臉釋然地從殿走了出來,好似放下了什麽心頭大事似的。
張德君看向兒放在他手邊的那個碧綠的小瓷瓶,心下百集,眼角的淚珠不控製地滾了下來,最終他還是選擇將那瓷瓶兒握在了手心裏。
在兒和皇上之間做選擇,他隻能選擇他的兒。
隻有他的兒做了皇帝,他才能做這大國最尊貴的太君後,張家才能再複往日的風。
隻要他的瀾兒坐上了那把椅子,他就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行事了。
“皇上,希您不要怪臣侍不顧多年妻夫誼,誰讓是你先放棄了我們父的呢!”
閉上眼睛,掐斷那不住往下滾的淚珠子,他們父一旦手,將再無回寰的餘地。
五月節這日宮中設宴,墨星翊早早地就起來梳洗裝扮,他還戴上了自己平日裏都舍不得戴的那對鈴鐺鐲子。
“公子,外麵有人給您遞了封信過來。”
侍兒雙手捧著一封信遞到墨星翊麵前,躬說道。
墨星翊抬手打開那信箋,本是隨意的一瞥,忽然整個人就僵住了。
終於還是來了。
墨星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那封信又細細看了一遍,這才攥進袖口裏,快步去了墨星琳的院子。
“姐姐,你今日務必要將這信親手送到九姐姐手中,蘇新瀾怕是要對和表姐下手呢!”
墨星翊頂著一張蒼白的小臉兒看向墨星翊,整個人都繃著。
“你說什麽?”
墨星琳並未聽明白弟弟的意思,疑道。
“你將這信給,自然就會懂了。”
墨星翊將攥的皺皺的信塞到墨星琳手中,這事兒事關重大,他也不敢胡說。
但好在之前有張雨瑞的提醒,墨星翊便知道隻有自己避開蘇新瀾的擾,蘇柒若才好與太一起對付蘇新瀾。
“你為何不親自去給?”
今日大家都要宮參宴,這個弟弟打扮得這樣好看不就是為了要去見九殿下嗎?怎麽又舍得讓去幫忙帶信了呢?
還有,這事兒為何會扯上五殿下和八殿下?
墨星琳一直都知道蘇柒若不喜歡蘇新瀾,但因為是墨家的兒,從未參與過這些皇之爭中去,所以並不清楚現在幾位皇之間已經到了什麽地步。
“我今日子不適,就不隨你們進宮了。”
墨星翊著袖,強自鎮靜道。
雖然心裏也放心不下蘇柒若,可他還是決定不去給添麻煩了。
他相信九姐姐一定會理好這件事的,一直都是個有分寸的人。
“是哪兒不舒服了?我這就去管家給你找個大夫過來看看。”
墨星琳將那信塞進懷裏,轉就要去喊人,墨星翊忙抬手拉住了的袖。
“姐姐,我並無大礙,就是昨兒晚上沒睡好,這會兒困得厲害,你不用擔心,隻需記得一定要將這信親手到九姐姐手中就是。”
“你放心,你給姐姐的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姐姐也為你完。”
墨星琳寵溺地了墨星翊的小腦袋,總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好像知道的事比還多。
“我墨家雖不參與朝堂之爭,可你若當真喜歡九殿下,姐姐也願意為了你幫幫。”
“多謝姐姐。”
墨星翊心中不已,姐姐待他從來都是這麽好。
蘇柒若才一進宮就被墨星琳拉去了偏僻之,然後將那團皺皺的紙塞給了。
“這是什麽?星翊呢?”
蘇柒若接過那信紙,還以為是墨星翊寫給的。
哪知上麵竟是蘇新瀾威脅墨星翊的話,說他若是想要保住蘇柒若的命,便於今日在花園東南角的四角亭一敘。
蘇柒若死死咬著,前世就是這封信害死了墨星翊和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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