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翊是墨家唯一府嫡公子,就算平時多被寵溺了些,卻也是個懂事的孩子。
墨正君與他說的這些話他都明白,隻是之前隻顧得擔心蘇柒若的並未在意,如今父親也是為著他好,他心裏明白。
“父親放心,星翊以後一定不會了。”
“如此便好。”
墨正君欣地點點頭,聲道:“你與九皇的事兒想來皇上也是不會反對的,所以無需擔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這樣以後九皇邊出現其他的男子時,你才不會害怕,不會妒忌,永遠做一個令人敬仰的正君。”
在墨正君看來,皇家的子邊都不了三夫四侍的,墨星翊既然選擇了要皇家,就要學會如何做好一個正君該做的。
墨星翊在一旁安靜得聽著,就算他不能認同墨正君的有些話,也沒表現在臉上。
到了年跟前兒蘇頤珂的傷已經大好,蘇柒若的手臂卻還是不能有什麽大的作。
太醫來把過脈之後說還需要靜養,蘇柒若不由得有些後悔當初做戲做得太過了。
要是當時稍微退後半步,今日也就能出府溜達溜達了。
宮裏的賞賜送了過來,管家特意將張德君送的東西與蘇柒若報備一聲,畢竟他們主子的傷可是拜張德君的兒所賜。
“殿下,張德君今兒派人給您送了不東西,還有一株百年老參。”
蘇柒若微微蹙眉,然後點點頭道:“先收起來吧!”
張元這哪裏是想給他送東西,分明是做給皇上看呢!
自從張自開回鄉養老後,張元也整日待在殿裏未再出門,皇上也有兩三個月不曾見過他了。
張元這是想借著過年的機會皇上將他們父二人放出來啊!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重新靠回榻上,蘇柒若掰著指頭算了算,若是按照記憶當中的時間來算的話,蘇新瀾下一步應該就是宮謀反了。
這張自開雖然已經不在朝中,可的爪牙卻是遍布朝野。
人雖在鄉下,卻也不影響“運籌帷幄”。
看來,還得早些提醒太派人去看著那個老狐貍才是。
隻是這話蘇柒若現在不好再與太說了,一回可以說是巧合,那要次數多了,太怕是要懷疑到上來的。
翻坐起,蘇柒若最終還是選擇去了書房。
撿了木兒蘸著墨水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小心張自開。”
細細瞧了瞧,覺得這字兒寫得還是有些力道了,便將寫好的紙扔到了炭盆中。
寫到第五張時蘇柒若才覺得滿意了些,就這狗刨般的字要是還能被認出來那就神了。
滿意地將字條收了起來,隻等著夜深人靜的時候讓元日扔到東宮去就行,太一瞧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蘇柒若本就不喜歡參加宮裏的宴會,養了這麽一場傷,既不用早起上朝,也無需去給這個那個的人請安,實在是哉。
大年三十那日,蘇柒若早早的就給府裏上下發了賞錢。
管家正安排人這兩日流休息,過年了大家也都該回家裏去瞧瞧,蘇柒若便窩在火邊烤著手。
這裏的生活雖說無趣了些,卻也安逸。
最起碼在這個年代,可以安安心心地看上幾本書,或者是靜靜地寫上半日的字。
這些在前世那個做房奴的年代裏,本就是在癡人說夢。
“如果不是生在皇家,是不是會更好?”
“尋常百姓家也有尋常百姓家的煩惱,九姐姐不是也曾吃過許多生活的苦嗎?”
“星翊?你怎麽來了?今日宮中不是設宴嗎?”
“你又不在,我去做什麽?”
墨星翊坐到蘇柒若側,將手放在炭盆邊,笑著說道。
“母親父親和姐姐去了,他們說等從宮裏回來時再過來接我。”
如今蘇新瀾不能出府,自顧不暇的怕是也沒時間再盯著旁人了,墨星翊再來九皇府也方便了許多。
“如此也好,我人包了餃子,到時咱們一起吃。”
蘇柒若笑笑道,這裏並沒有餃子,隻有一種形如月牙的“餛飩”與餃子有些相似,但與前世的餛飩又大不相同。
府裏的廚子之所以會包餃子還是蘇柒若教的,因有時候想吃自己又懶得包,便教給了府裏專門做麵點的師傅。
墨星翊之前來九王府時吃過,所以知道蘇柒若口中所說的餃子是什麽。
“好啊!”
手上暖和了些,墨星翊才將自己的狐貍鬥篷解了下來放在一旁,起去門外看了一眼,才來到蘇柒若邊。
“我聽母親說,今日宮宴皇上把張德君和蘇新瀾都放了。”
墨星翊可以低了聲音,怕被人都聽了去。
蘇柒若微微蹙眉,隨即又點頭道:“這也是早晚的事,畢竟是母皇的兒,母皇也不能真的關一輩子。”
“可要殺你和表姐啊!”
蘇柒若能夠想通,墨星翊卻是想不明白。
“那我們現在不是沒事兒嗎?”
蘇柒若苦笑一聲,抬手了墨星翊的腦袋道,“星翊,你現在還小,很多事你不懂。”
蘇新瀾這犯罪未遂,所以無論怎麽著,隻要和蘇頤珂不死,蘇新瀾就都不會有事的。
“那皇上也太偏心了些,你和表姐兩個人明明都了那麽重的傷,表姐為此連婚期都錯過了。”
墨星翊委屈地哼道,怕蘇柒若不高興,他說完之後急忙捂住了。
蘇柒若一聽臉也難看了下來,都差點兒忘記了,皇上本來給蘇頤珂和林亦文賜婚時,婚期是定在了冬月初十。
結果蘇頤珂因為傷還未好,這婚期便推後了。
“倒也不算是白白傷,那張家不是沒有了嗎?”
蘇柒若朝墨星翊安道。
沒了張家的蘇新瀾就好比是沒了翅膀的鳥兒,想飛都飛不起來。
正是因為如此,蘇新瀾才會狗急跳牆,宮謀反。
其實這事兒皇上自己也有錯,若不是皇上太過信任蘇新瀾,就算給蘇新瀾十個腦袋也不了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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