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替你擋著。”一爪子將他的手塞回被子里，懷玉道，“今兒誰敢來打擾你，我撕了他的！”

旁邊的乘虛很是驚恐地了自己的，看向自家主子。

江玄瑾輕嘆一口氣，朝他搖搖頭便閉上了眼。

剛閉上沒一會兒，靈秀就進來了：“主子……”

李懷玉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過乘虛，擋住靈秀，將他二人一起推出了屋子，自己也跟著出來，反手扣上門。

“有什麼事都跟我說！”

聽這聲音就想得到是怎麼拍著脯氣勢洶洶說出來的，床上的人勾了勾，當真松了子，沉沉睡去。

門外，靈秀小聲道：“二夫人給您送了點心來。”

二夫人？懷玉眨眨眼，想起那江二公子，有些恍然：“請先去偏廳坐。”

江深這個人，之前李懷玉是有過耳聞的，陸景行曾經很有自知之明地說——“整個京都風流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但頓了頓，他補了一句：“江家二公子玄頌倒是可以認個第三。”

江深名玄頌，江家納妾納得最多的一個，娶妻不到半年，納了三個妾，導致京都的人說起這位二夫人都是一臉鄙夷不屑。

李懷玉有點擔心，這樣備鄙夷的子，會不會脾氣不好，難相？

然而一進偏廳看見人，愣了愣。

“弟妹。”面前的子端莊大方，上來與見禮，一雙眼清澈可見底，讓人覺得甚是舒服。只是相貌實在平庸，若不是服飾華麗，扔去丫鬟堆里都要撈不出來。

收斂神思，懷玉笑著跟還禮，然后請坐下。

“這會兒來叨擾，也沒別的事。”徐初釀溫和地笑著，指了指桌上的點心，“剛做的，想著給弟妹送來些嘗嘗。”

兩盤一模一樣的瓜子，用的瓷盤倒是花紋不一，一個像是作禮用的好花，另一個則像一套瓷里摘出來的。

懷玉挑眉，又看兩眼：“當真沒別的事？”

沒想到會這麼問，徐初釀愣了愣，接著又搖頭：“我與弟妹也就請安的時候見過一面。能有什麼事來找？”

“不是有什麼事找我，而是……你遇見什麼事了？”手拿起一塊瓜子，懷玉塞進里，“這麼急忙過來，另一盤瓜子都沒給人。”

一聽這話，徐初釀嚇了一跳，微微睜大了眼：“你怎麼知道另一盤要給別人？”

“送點心一盤就夠了啊，而且你這盤子。”食指輕輕敲了敲素凈的那個，懷玉道，“這是自家盛點心用的。”

一看就是做了兩盤，打算給自己院子里的人一盤，結果不知道遇見了什麼事，也沒給，急匆匆的都帶來給了。

徐初釀震驚了一會兒，也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只很是欽佩地看著道：“弟妹真是冰雪聰明！”

“承蒙夸獎。”懷玉失笑，“現在外頭還有不人說我是白四傻子呢。”

“你可不傻！”徐初釀連連搖頭，眼睛亮亮地夸，“你比我聰明多了！”

這夸獎聽得李懷玉很用，拿起瓜子就也塞一塊：“一起吃吧。”

手接住，徐初釀哭笑不得：“我做這東西做了很多回，一早就吃膩了。不過弟妹可以多吃些。等君上醒來，也可以給他嘗嘗。”

“好。”懷玉點頭應下，接著就見起告辭了。

看著那清瘦的背影，懷玉忍不住問了靈秀一句：“這位二夫人是誰家嫁過來的？”

靈秀道：“聽人說是徐仙徐將軍家的庶。”

哦，徐仙家的。

嗯？等會？李懷玉一愣，“刷”地就站了起來：“你說誰家？徐將軍家？”

被這反應嚇了一跳，靈秀道：“是徐將軍家，聽說嫁過來那一年徐將軍正在邊關抗敵，糧餉告急，還自愿給出了嫁妝變賣米糧，是個很了不得的子呢。”

錯愕地看了看桌上的點心，懷玉恍然明了。多半是收到了徐仙出獄的風聲，跑來謝江玄瑾的。

徐仙之前也算丹的心腹，只是這個人從來不提自己的妻，懷玉也就不知道他還有個嫁到江府來的兒。不過江深不涉朝事，這二夫人在府里也沒什麼地位，這樁婚事想來也沒造什麼影響，故而都不知道。

眼珠子轉了轉，朝靈秀道：“你沒事就去府里多走，要是誰家誰院有什麼事兒，你也好聽了回來告訴我，打發打發時辰。”

“好！”靈秀點頭便應。

送走這個二夫人。懷玉想爬回江玄瑾的床上，與他一起睡個回籠覺。然而，還沒走到門口，乘虛就又過來朝拱了手。

“夫人。”他表看起來有點為難，“廷尉柳大人來訪，恐怕得醒主子了。”

柳云烈？懷玉一頓，接著就擺手道：“皇帝來了也沒用，讓你家主子安睡，我去應付就是。”

“可……”乘虛想說，可這個人不好應付啊。但看了看夫人臉上這篤定的神，他把話咽了回去。

柳云烈是帶著火氣來的，一路上家奴看見他都紛紛閃避，生怕了池魚之殃。然而，一到院門口，有人擋在了他前頭。

“柳大人這邊請。”懷玉朝他行禮，然后手示意側廳。

柳云烈頓了頓，拱手問：“君上何在？”

“他在休息。”李懷玉道，“已經是兩日未眠，還請大人諒。”

火都燒到眉了，要怎麼諒？柳云烈沉著臉道：“在下有急事，還請行個方便。”

李懷玉很溫和地笑了笑，然而卻沒有讓開路。

柳云烈有點意外。但一想，區區婦人，真能攔得住他不？于是側就想往主樓沖。

然而，他，面前這人也，雖然腳下作看起來不太利索，但作輕盈，四合八方堵人堵得游刃有余，顯然是個練家子。

微微一驚，柳云烈終于是抬頭正眼打量了一番。

面前這子看起來秀氣，子也瘦弱，可就是莫名有一氣勢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夫人這是何意？”他皺眉。

懷玉笑道：“天化日強闖我家宅院，要去吵醒我的夫君，我不過是阻攔一二，你還問我是何意？”

臉上表是很溫和沒錯，但這話說出來，卻是比辣椒還嗆。柳云烈很意外，他之前還聽過的關于這白四小姐的傳聞，都是不太好的，還以為有玄瑾管教，怎麼也會老實許多。誰知道竟然跋扈如此。

眼神沉了沉，柳云烈道：“還請夫人以大局為重，莫要耽誤君上正事。”

“能有什麼正事？”道，“大人這會兒過來，多半是因為徐將軍被釋而心懷不忿，要問他拿個態度——這等小事也想吵我夫君休息？休想！”

話出口，李懷玉自己就覺得壞了！現在是白珠璣，白珠璣怎麼可能這麼了解柳廷尉的作風？

面前的柳云烈更是大震，一雙眼里疑竇橫生：“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