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全球大進化

莊堯雙眸在三人臉上輕輕掃過，通過他們臉部的變化和瞳孔放程度就能確定他們對自己說的興趣。

柳羽揮了揮拳頭，「有屁快放，我警告你 ，再敢玩兒什麼花樣，我就把你化骨頭。」

莊堯本沒把他的危險放在眼裡，語調輕快地說：「目前所知的變異方式，北京那邊給分了三類，分別是進化、異種和返祖。據我自己的研究，加上從北京那邊截取的談話信息，我細分了一下，進化，分為自然力控進化和基因潛能進化，異種，分為異種和植異種，返祖則要富得多，哺類返祖、兩棲類返祖、魚類返祖、禽類返祖、無脊椎、、節肢、海綿，等等等等，凡是參與過生命演化的種，很有可能都為人類返祖的方向。本來，人類基因中是否攜帶那麼多種的基因源碼是至今無法被證實的，妙的是，這個世界已經瘋了，什麼都可能發生。」

天壁瞇起眼睛，「說下去。」

莊堯笑了笑，「自然力控進化，就像你這樣的，潛能巨大，未來長起來戰鬥力無可估量，翻江倒海都不足為奇，最近一次接收的信息，說北京已經出現了兩個自然力控進化者，一火一水，最強大的那個火能量進化人，輕輕一揮手，一棟房子就沒了，我很期待你長起來是什麼樣的效果。啊，然後，是基因潛能進化，主要著重於人類自能力的進化，比如視力進化，聽力進化，嗅覺進化，髮進化，比如最常見的力量進化，以及最稀的腦域進化。自然力控進化者和腦域進化者並列為最稀罕最珍貴的兩類進化者，聽說北京已經有好幾個了。」

莊堯講的東西，跟他們瞭解到的全部吻合，甚至比總參謀長說的還要全面得多，讓他們不得不相信，這個小孩兒是真的能夠截取北京方面的信息。

莊堯得意地看了他們一眼，「接下來說異種。異種在我看來是最有趣的，我曾經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研究基因融合改造，可惜基因組測序的儀咱們國家就一臺，我也只見過一次，還都不讓我，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我肯定能研究出改造人。不過，異種人顯然比植之間的基因改造融合要完多了，不但能將雙方的能力、意識、習融合，甚至可以在兩種形態間自由轉換，真是造主的奇跡。」莊堯說到這裡，眼中出了讚賞。

他那種完全超年齡的智慧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異種真是有趣極了，你是大王花異種，我還見過榕樹異種，除了植異種之外，異種更讓人期待。」

「異種……」柳羽喃喃道。

「怎麼？你們還沒見過？真是可惜，貴曾經有過一個，可惜他走了，他是人類和黑熊的異種，就是園裡的一隻年輕力壯的公熊，非常厲害，真可惜，我還沒研究夠呢。」莊堯搖了搖頭，出憾的表，「總之，如果有機會見到異種人的話，我好心提醒你們不要跟他們起衝突。因為就目前的進化況來說，自然力和基因進化速度都比較慢，植異種質量參差不齊，而異種人有天生的能優勢，是現在戰鬥力最強悍的人類。」

叢夏點點頭，「可以想像。」

「返祖人嘛，數量也不多，我目前就見過一個哺類返祖人，也厲害的，不過比起異種人還是有差異。另外，還有一件事，也非常有趣。」莊堯出一個神的笑容，「你們是不是以為，植的進化，就只是變大？」

叢夏道：「我們本來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前幾天在森林裡到一隻青蛙，它除了型巨大之外，還進化出了靜態視力。」

莊堯笑道：「沒錯，人類所有的進化特，在植上都有可能顯現。我抓到了一隻返祖的老鼠，好玩兒極了，就在我的實驗室裡。不過，植發生跟人類一樣異變的概率，跟人類發生異變的概率幾乎一樣低，大部分植只是變得龐大，生存力變強。越是高等級的、複雜的種，變異的概率就越小、速度就越慢，我想，這是大自然對人類的懲罰，懲罰人類進化得太快，走得太超前，把所有種遠遠拋在了後，所以現在一切都反了過來，那些低等的種以瘋狂的速度進化，而走在進化最前沿的人類，反而了進化最慢的，這一切真是……太神奇了。」

叢夏掩飾住心的震撼，「你是說，越是複雜高等的，進化得越慢。」

「難道不是很明顯嗎，末世之後，死亡率最高的種是什麼？人類，因為人類沒有跟著環境一起進步，至絕大多數沒有，我們被拋棄了。據我統計，地震後不到兩個月，貴死亡人數達到了五，短短一個多月，全世界二十多億的人口就這麼消失了，這就是自然的力量，或者我該說，這就是寒武的力量。」

寒武的力量！

三人瞪大眼睛，幾乎異口同聲，「什麼意思？」

莊堯輕笑道：「想知道？那就幫我的忙吧。」

叢夏握了拳頭，「你是在暗示我們，你知道末世的原因？」

「我目前不能確定，但是我覺得跟我猜測的結果相去不遠。任何事都是有因果的，任何事，如果我們找不到因果，那只是因為時間、空間等等等等的原因，使得我們找不到，而不代表不存在，地震的發生，末世的降臨，都有原因，這不是人為的，卻和人類的所作所為不了干係，我可以把我猜測的結果告訴你們，但是我了這麼多信息，你們作為報答，是不是應該幫我去拿東西了呢。」

叢夏和柳羽有些猶豫，而天壁態度堅決，「不去。」儘管那些信息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們平安到達北京。

莊堯一眼看穿這三人之間的從屬，他看向天壁，「我知道你們要去北京，我可以幫你們。」

天壁冷冷看著他，「你什麼都知道？」

「不要用你們的智商來揣測我。從西部途徑貴逃難的，不外乎有兩個最終目的地，一個是海南、臺灣為主的南方島嶼，一個是東三省。你們三個都是北方口音，極大概率是去北方，而即使你們的目的地是東三省，你們也一定會想要順路去北京看看，因為每個人都對首都可能擁有的食和安全的環境充滿了期待，所以，我說你們是去北京，有錯嗎？」

叢夏道：「沒錯，你能提供什麼幫助？」

「衛星導航圖，食品，藥品，還有，通工。」

「通工？」三人聽到這個，無法不心。靠兩條，就算不眠不休路上不遭遇任何危險，走到北京也要兩個月，可是以他們目前的速度來看，半年都未必能到，如果有通工，一切就不一樣了。

柳羽問道：「是能飛的嗎？」

「不能，能你們也不敢坐，你們還沒見識過天上飛的有多可怕的東西吧。我設計了一種太能和汽油混合的四驅車，胎有一個人那麼高，足夠應付絕大多數坎坷路面，速度雖然一般，但代步足夠。」

「現在我好奇那電影院裡究竟有什麼東西那麼重要，值得你拿這樣的東西跟我們換。」

莊堯坦然道：「發電機，那家IMX 3D影院有貴市最大的非工業用發電機，我要把它搬回家，我的自製發電機太小了，滿足不了我的工作，當然了，拿回來還得改裝改裝，那臺效率有點低。」他擼了擼袖子，出白皙細瘦的胳膊，臉上顯出一興，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終於有了一點孩的率真。

叢夏忍不住問道：「你究竟在……幹什麼？」

莊堯道：「以你的智慧，我很難跟你解釋。」

天壁道：「電影院裡有什麼危險的東西？還有，我們要先看到那臺車。」

「電影院裡住了一隻大壁虎，長四米多，別看它個頭比不上進化的貓狗之類的，它的速度非常驚人，並且可以飛簷走壁，從各個角度攻擊，它趾上幾百萬細小的鋼也進化了，不僅能在任何平面上站穩，而且被它的爪子上一下，一大層皮就沒了，很不好對付，怎麼樣，我這回可是很誠實的描述了對方的實力，但我相信以我們的配合，絕對可以全而退。另外，發電機很重，就算我能打敗壁虎，我也需要人幫忙才能把它運回來。至於你們想看車，沒問題，我帶你們去看。」

柳羽對倆人道：「這小子可是有前科，還能相信嗎？」

叢夏想了想，「值得一試，如果他說的是假的，咱們隨時可以走。」

天壁沉聲道：「如果進了壁虎窩，可就不是隨時可以走了。」

叢夏道：「天壁，你的意見是不去嗎？我也有些猶豫，但是他提的條件確實人，我拿不定主意。」

天壁對莊堯道：「倒退100米，我們要商量。」

莊堯嗤笑道：「沒問題。」他拍了拍阿布的腦袋，「走。」

「等一等。」叢夏舉起那個小黑匣子，朝他拋了過去，「你的東西我不放心，誰知道裡面還有什麼，你先拿回去，等到了你的地方，我要拆開看看。」他雖然知道自己的腦袋比不上莊堯，但是他好歹是工科出，從小又特別喜歡把各種東西拆拆裝裝，對各種機關、電子儀等都不陌生，如果黑匣子裡面有個什麼引裝置，或者竊聽追蹤之類的東西，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聯想到莊堯連軍方的信息都敢攔截，誰知道他會不會在他們上放個竊聽之類的，「研究」他們。

莊堯接過黑匣子，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比我想像得聰明一點。」

叢夏對於這個誇獎沒有任何喜悅之，他滿腦子都是他們要做的抉擇。

莊堯走遠之後，天壁道：「我們設想一下最壞況。」

柳羽道：「最壞的況顯而易見，他拿我們當壁虎餌。」

叢夏點點頭，「沒錯，最壞的可能不過就是這種了，我們獨自面對壁虎，他作收漁翁之利。」

柳羽道：「但是，如果我們能打敗壁虎呢？是不是這個最壞的威脅就不存在了。」

天壁沉道：「在絕對武力的前提下，謀顯得沒有意義，所以似乎只要我們能打敗壁虎，一切風險都不存在了。但是，這個小孩兒的心機比我們想像得還要深，我就怕面對壁虎不是我們最壞的況。」

叢夏點了點頭，「我也擔心這個。」

「那麼我們就拒絕？」柳羽想到有可能得到的那些好東西，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天壁看向叢夏，「你的意思呢？」

叢夏道：「我戰鬥力差，上場拚命的是你們，我沒資格做決定，我聽你的。」

天壁又看向柳羽，「你呢？」

柳羽咬了咬牙，「我想試試，如果真的有了通工，我們能省力不。」說完之後，他和叢夏一起看向了天壁。

他們都在等天壁的想法，這決定的想法。

天壁沉默了兩秒，「不去。」

倆人點點頭，「明白了，咱們走吧。」儘管有些憾，但是這件事風險太大，萬一他們其中哪一個了傷，那真是得不償失。

布偶貓馱著莊堯慢慢走了過來，莊堯道：「商量得如何？」

天壁簡潔地說：「不去。」

莊堯臉上的神未變，反而笑了笑，「你們膽子這麼小，真讓我失，看來我只能找別人了。」

天壁沒搭理他，對兩人道：「我們還是進醫院看看吧。」

三人齊齊背過，往醫院走去。

「喂，那個最矮的。」莊堯道：「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們味的香腸，這個東西還是給你們吧。」

叢夏轉過，就見布偶貓低下了頭，莊堯手裡的黑匣子，朝他拋了過來，他手接了下來。

天壁大喊道：「叢夏！」

說時遲那時快，本來溫順的布偶貓突然猛地低頭，一張咬住了叢夏的背包，叢夏六十多斤的重在它裡跟條小魚仔差不多，它叼上叢夏，猛地往前竄去。

「叢夏！」天壁掏出槍，毫不猶豫地朝阿布連開數槍。那些子彈要麼沒打中，要麼扎進阿布厚重的皮中，就失去了蹤影。

叢夏在一秒鐘之升到了五六米的高空，隨著阿布劇烈的奔跑，腳下的地飛快地向後掠去，他驚魂未定，抓住了背包的帶子，這時候如果被甩下去，他不死也落個半殘廢。

恍惚中，他聽到莊堯大喊：「西北方向三公里，電影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