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荒廟
“啊……”突然被撐到最大,蕭承鈞承不住地弓起了子,勾在樓璟腰上的也跟著微微抖。
毯子上沒有枕頭,蕭承鈞撐起子,半坐著,卻因為上人突然開始的作而了手腳。樓璟一把接住向後仰倒的人,摟著他坐起來,吻住那抿的。
“嗯……”因為這個姿勢,那進到了更深,蕭承鈞悶哼出聲,覺得整個子都被貫穿了,而那人卻毫不留地繼續往深探索。
樓璟輕輕咬著懷中人的下,一路輕吮,尋到一顆小豆,叼在牙尖輕輕碾磨。
“唔……太深了……”蕭承鈞扶住樓璟的肩膀,輕聲道。
樓璟不住抱了他,快速地了起來。
奔波了千里之遙,費勁了心機,只為了能與心的人相擁,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臣不行,皇帝不行,就算是蒼天,也不行。
刀疤山匪被堵著綁在樹上,心驚膽戰地看著十五個黑侍衛在他邊拭刀劍。
除卻出去找食材的雲十二,其餘十五個幽雲衛將小廟嚴嚴實實地圍了一圈,守衛著他們的主人,順道看管囚犯。
破爛的廟門、八下風的窗戶,本掩不住屋中的聲響,雲三和雲十一兩個專司暗殺的,習慣站在背,明亮的窗前、門外,就留給了兩個統領——雲九和雲一蹲守。重的息、抑的低,一聲一聲地傳出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然而幽雲衛各個耳聰目明,只得齊齊著天上的流雲逐月。
背著弓箭打了野味回來的雲十二,看到眼前這幅奇異的場景,不由得愣了愣,手中的野鴨嘎嘎作響,在這寂靜的院子裡顯得尤為突兀。
雲九朝愣怔的弓箭手打了個手勢,讓他把鴨子綁起來,雲一踢了踢發呆的雲五和雲四,讓他們去燒熱水,兩個老實的近衛只得騎上馬去那個危險的大宅子裡找鍋去。
次日還要騎馬,兩人稍稍解了相思之苦,便不再放縱,相擁著躺在毯上。
樓璟輕著懷中微微抖的,在他的額頭落下細細地親吻,“原想著你估計都到江州南邊了,怎的才到潯?”
蕭承鈞息片刻,待平復下來,緩緩將這幾日的事告訴他。
青州的難民被大批趕到了江州,他們一行人剛雲就遇到了難民阻路,走不得道就抄小路走,果然與樓璟所料相近,只是他們十天前就到了雲,之所以停留這麼久,是因為蕭承鈞覺得江州的近況委實糟糕,就去見了江州的錄軍參事。
昱朝的地方由下至上是縣令、郡守、刺史,刺史掌一州的所有事務,一人定然忙不過來,便又在郡守之上,設六曹和錄軍參事,錄軍參事可說是刺史的副手。
“這江州刺史乃是右相的人,兵部出,雖是文臣,卻好武,急於立功又沒個章法。”蕭承鈞蹙起眉頭,想想江州這些日子的境況就氣不打一來,奈何那是右相的人,他也不能去見。
“那錄軍參事可是你的人?”樓璟手開他的眉頭,暗自盤算著自己在江州南的勢力能不能制住這個胡來的刺史。
“嗯,那錄軍參事名陸祥,就是陸兆的兄長。”蕭承鈞點了點頭,陸家是武將世家,出不低,否則也不會把陸兆塞進宮做了東宮侍衛統領,他這個兄長更是文武雙全,做了江州的錄軍參事。
錄軍參事主要管監察彈劾本州的六曹吏,當刺史犯了大錯的時候,也可以越級彈劾刺史。
“陸祥怎麼說?”春日的夜晚也有些冷,樓璟將外蓋在蕭承鈞上,把人抱。
“陸祥已經將江州的事報給朝廷了,但是朝廷只說派了個大將來幫著剿匪,”蕭承鈞歎了口氣,派個將軍來又有何用,江州的問題本不在於打不過山匪,而是青州難民湧,毀了那麼多的良田,這一季的麥子收不了,以後的問題會更嚴峻,“對了,你是怎麼跑出來的?”抬頭看向樓璟,以這人的子,定然會找個合合理的因由,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樓璟勾,在那紅腫的上輕啄,“我就是朝廷派的那個大將軍呀。”
話分兩頭,卻說樓璟出了京城,三皇子還蒙在鼓裡,悶悶不樂地在府中足。
淳德帝連著三天沒有去鸞儀宮,陳貴妃說不上話,只得親手煮了羹湯,晚間送去了盤龍殿。
陳貴妃與淳德帝相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說什麼的話能哄他開心,也不提別三皇子的事,只說些己話,待淳德帝高興起來,才說起正事。
“聽說皇上了鐸兒的足,”陳貴妃看著淳德帝的臉,試探著說道,“嬪妾也不知道這孩子犯了什麼錯,怕皇上氣壞了子。”
提起這個,淳德帝的臉立時黑了下來。
陳貴妃心中一驚,宮人給傳來的消息說,是因為三皇子企圖買賣會試考題被皇上發現了,但這是畢竟還沒有發生,一切好說,但沒想到皇上生這麼久的氣,“這事說大確實很大,都是鐸兒糊塗,但畢竟也沒真做出什麼來……”
“沒做出什麼,他還想做出什麼?”淳德帝聞言,立時怒上心頭,“朕剛廢了太子,他就敢調戲前太子妃,他還要做什麼,強佔兄嫂,娶了男妻,好當上太子是不是?”
“這……”陳貴妃頓時懵了,不是買賣會試試題嗎?怎麼變強佔兄嫂了?
淳德帝見陳貴妃還不知悔改,越想越氣,指著罵道:“都是你教出來的混帳東西,讓朕跟著一起丟臉!”
陳貴妃趕跪下認錯,“嬪妾有罪。”
這一日,宮中傳言,陳貴妃帶著羹湯去盤龍殿見皇上,反倒被狠狠訓斥了一頓趕了出來。
足在府中的三皇子,聽說樓璟被封了大將軍派往江州,而會試則毫無波瀾地開始,這才回過味來,父皇似乎不是因為會試而發脾氣!
蕭承鐸覺得一口氣憋在口,差點上不來,他當時調戲樓璟,只要離開了花園,無憑無據的,就算跟樓璟但面對質,他大可以不承認,如今倒好,他因為心虛上來就把錯給認了,再辯解就都是徒勞。
“該死的,”三皇子在府中來回踱步,“去,給母妃遞消息……”
話沒說完,宮中有太監來報,說陳貴妃病了,特請了恩典,讓他進宮去看。蕭承鐸喜上心頭,料想這肯定是母妃想的法子,立時換了裳進宮去。
陳貴妃是真病了,父親是右相,朝中的靜是一清二楚,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連起來想,究竟怎麼回事本就用再說了,和的兒子,都被樓璟耍的團團轉,連皇上也不待見了,早上幾個為分高的妃子給皇后請過安就來看,對著很是冷嘲熱諷了一番。
“姐姐莫傷心了,皇上自打吃了仙丹,強健,自然就想找那些個年輕些的嘗嘗鮮,過些日子定然會想起姐姐的。”
“就是,姐姐得寵這麼多年,也不在乎這一兩日,何苦去平白惹了皇上不快。”
話裡話外都是在說人老珠黃了,見不得皇上寵倖年輕的人,急不可耐的去盤龍殿邀寵,反倒被甩了臉子,氣得兩肋生疼,又說不出什麼辯解的話來,只覺得不上氣來,眼前直發昏,喚了太醫來看,說肝火過剩。
“母妃,兒子正說要給您遞消息……”三皇子那歡快的語調,讓陳貴妃頓時怒上心頭,一掌甩到蕭承鐸的背上。
“你個沒心眼的!”陳貴妃不解氣,又連著打了兩掌。
下人們忙退出去,合上了門扉。
“母妃,兒子糊塗……”三皇子不敢吭聲,等陳貴妃發夠了火,這才低聲認錯。
陳貴妃坐下來,猛地了幾口氣,這才冷靜下來,抬頭看著滿臉委屈的蕭承鐸,“可是樓家那個賤種勾的你?”當初真是小看了那小子,長著一張狐臉,不僅勾住了蕭承鈞那個悶貨,竟連的兒子也給勾了去。
“那倒沒有……”三皇子懊惱地說,“是兒子鬼迷心竅了。”
“都嫁過一次了,有什麼好,你以後娶了他,就算男子沒有貞節之說,寫到史書上也不好聽,”陳貴妃恨鐵不鋼道,“如今正是關鍵的時候,你給我收斂些。”
三皇子有些不甘心,在他看來,京中的勳貴子弟,沒有任何人比得上樓璟,憑什麼蕭承鈞就能娶這麼好的男子,自己就娶不得。
陳貴妃解了氣,又有些心疼兒子,跟著哄了一句,“你且放心,母妃定讓你娶個更好的。”
而被陳貴妃母子惦記的樓璟,正的抱著自家夫君在廟中烤野鴨。
兩人親親熱熱的躺在毯子上說了會兒話,樓璟的肚子就不爭氣的了起來。
“可是了?”蕭承鈞笑著了樓璟的臉。
“嗯,在城外看到雲九的標記,原本打算連夜趕去臨江的。”樓璟委屈地點點頭,這些日子,蕭承鈞一直在臨江縣落腳,那裡是潯郡的過江之,離潯城不遠。著急見自家夫君,樓璟就一直沒有用飯,在郊外剛好遇到了出來做標記的雲九,這才跟著找到了這裡。
“他們進來弄些吃的吧。”蕭承鈞坐起,將淩的衫扣好,說到這裡,才想起來這廟宇破爛,那些個幽雲衛想必什麼都聽了去,不由得耳一紅,今日著實是孟浪了。
樓璟把蜷一個圈,摟著那的腰蹭。
“主人,熱水已經備好了。”雲一作為老大,只能著頭皮在門外稟報。
樓璟不舍地起,出去提了溫水進來,抱著自家夫君簡單清理了子,穿戴整齊,這才喚了眾人進來。
雲十二帶回來的野鴨已經在外面被拔了,洗刷乾淨,剛好可以烤了。
樓璟一邊烤著野鴨,一邊他們把那刀疤漢子拉過來,他有話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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