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果凝眉:“別安我了。”
“你不會直到現在還以爲,當年我推不開你吧?”雲諾謙看著。
“雲果,我是個男人,自然是有辦法把你推離我的懷抱,可是我不願意這樣做,因爲那時候的我,想要你。”
雲果看著他,未語。
“那時候的你,出落的亭亭玉立,覬覦你的男人太多,我嫉妒心又強,我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的陪在你邊,所以,我就生出了很邪惡的想法。
那天你喝醉酒,服的時候,我本來可以離開的,你鑽進我懷裡的時候,我本來也可以像往常一樣,安你,讓你好好的睡個好覺的。
可是我沒有這樣做,因爲,那時候的我心裡有一道堅定的聲音,我想要佔有你,讓你爲我的人,這樣一來,就再也沒有男人,可以強過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了。”
雲諾謙說著,隔著桌子,握住了的手。
“小魚兒,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的心惡毒也好,如果五年前,我不要因爲你還太小,就答應你不去領證,那我們早就該是夫妻了。”
他凝著:“我是真的想要娶你,從那時候開始,就想。”
雲果著他,有些猶豫的問道:“你說你我,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嗎?”
“我也不確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或許比那時候更早,也或者比那時候更晚。畢竟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任何一個瞬間,都會爲我上你的可能。”
“你就沒有想過,這本就不是,只是一種習慣嗎?”
“誰又能說,習慣就不會變呢?”雲諾謙淡淡的看著自己的酒杯。
“當你在意一個人,在意到即便用酒也麻痹不了自己的思念的時候,你就會問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我問過自己很多次,爲什麼要這樣呢?
答案實在是……讓我自己也找不到頭緒,但我明白喝酒喝到心臟麻痹了,但腦子仍然的清醒著思念一個人的覺,我也知道,漫長歲月裡,我只能一個人去消化寂寞,消化孤獨。
即便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告訴我,找一個人重新開始,或許一切就可以翻篇了,我努力的去嘗試,可只要面對人的時候,總是會拿跟自己心裡的那個人比較的覺。
我說的這些,你大概都不明白,起碼,在面對我的時候,你可能不會懂,但我想,你該知道,當我說出的時候,就證明自己已經在心裡確定過無數次了,那就是,沒有其他。”
“所以,你才願意爲了,放棄仇恨?”
雲諾謙苦一笑:“我痛恨這份仇恨,可我也慶幸有這份仇恨,痛恨,是因爲它的存在,帶走了那麼多條人命,可是……我卑鄙的慶幸又是因爲什麼呢?”
他搖了搖頭,端起紅酒杯,小啜了一口。
“爲什麼?”雲果有些好奇的著他,想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如果沒有這份仇恨,我如何認識你?”
雲果心裡一驚,他的話,讓心驚。
從來也沒有想過,他會覺得認識是一種榮幸。
甚至不知道,雲諾謙過往曾經對自己到底付出了多。
在不知道他爲什麼收養自己之前,只以爲,他是爲了媽媽纔對好的。
過往那些年,他對的好,全都銘記在心。
可是知道真相後,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被顛覆了。
就像是生活在謀中的傻子。
所有的過往,全都是假的,包括他對的好。
今天,他對說出的這番話,又讓有些糊塗了。
不知道,他的心裡原來經歷了這麼多。
著他,眼眸裡帶著霧氣:“雲諾謙,我可以相信你的,對嗎?”
雲諾謙慎重的點了點頭:“可以。”
雲果的抿住脣角,微微低下頭,控制住了眼裡的霧氣,笑了笑。
“只要你是真的站在我這邊的,那麼,面對那些詆譭,我就不會恐懼。”
“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一直。”
雲果看著他,“其實,知道我生過孩子的人並不多,我幾乎已經能想到是誰做的這件事了。”
雲諾謙臉沉了幾分。
他也猜到了,現在只是缺乏證據。
所以,他現在纔會讓付子墨去收集證據。
雲果繼續道:“可是,你欠了的,只怕即便知道這些事,都是做的,你也沒有辦法對狠下心,對不對?”
雲諾謙著,良久後,雲果以爲,猜對了。
正要把自己的手出去的時候,雲諾謙卻直接更的抓住了。
“爲了你,我可以跟所有人爲敵,包括宿芊。”
雲果聽著這話,心裡釋然許多。
有了這句話,對來說就足夠了。
笑了笑:“我不需要你爲了我跟誰爲敵,這件事,對我來說,還不至於到焦頭爛額的地步,別人的議論和非議,我可以不在乎,但我不喜歡被人算計。而且,在許多方面,若你不要手,宿芊未必是我的對手。”
“你對自己有這麼大的信心?”
雲果笑了笑:“算是吧。”
“聊了這麼多,你現在心如何?會覺得心裡舒服一些了嗎?”
雲果點頭:“嗯,有,可畢竟發生了這種事,再釋然也會影響心,不如,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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