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會將霍謹之引導到錯誤的方向,所以康榮又喚了霍謹之一聲。
霍謹之回神,看向他。
“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霍謹之點頭:“你說吧。”
“每個人的都是不一樣的,其實霍總不必聽別人失敗的的經驗,你該尋找的,是你自己心裡的答案,你若,不管別人失敗的經驗中有多你們的影子,你都不該放手。可你若不,即便別人功的經驗你全都懂,你也不見得願意去學。
一段的敗,取決於兩顆心,而不是別人的話,別人最多隻能分一下自己的故事,但自己的路,得自己一步步的走出來,纔是自己的。”
霍謹之揚眉,這段話,他倒是很用。
沒錯的,人與人的是不一樣的。
別人是這樣的,對他來說不見得就也有效。
關鍵還得看他自己。
如果他樂於在這個牢籠中被囚一輩子呢?
至於黎穗……的問題,可以慢慢的解決,畢竟還年輕,餘生很長,他就不信,讓一個人上他,能有那麼難。
見他擰的眉心漸漸舒展,康榮也鬆了口氣。
正在他要提黎穗的事時,霍謹之冷聲道:“誰告訴你我是在愁我自己的問題的,我是在爲別人愁。”
康榮點頭:“知道了霍總,是我不該猜。”
“算了,也是我自己沒有先說清楚,行了,你進來幹什麼?”
“哦對了,已經快一點了,我剛剛讓黎書下去幫大家帶飯了,不知道霍總想吃些什麼。”
霍謹之揚眉:“你們吃的什麼?”
“我吃的水煮魚,蘇書吃的紅燒。”
“好吃嗎?”
“黎書要去的這家店口味還可以。”
“有什麼我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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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總稍等,”康榮找出了菜單,從裡面翻出了這家的菜譜。
見有外賣,霍謹之凝眉:“不是有外賣嗎,怎麼還讓黎穗下去跑。”
康榮尷尬了一下,“我們一時忘記了。”
霍謹之點了點牛排套餐:“我吃這個。”
“好的,”康榮轉出去,立刻就給黎穗打了電話。
黎穗吃飽了喝足了,帶著康榮和蘇書的午餐回來。
見只有兩人的飯,康榮忙道:“霍總的?”
黎穗笑:“我忘記了。”
蘇急了:“我的天吶,你寧可忘了我的,也別忘了霍總的呀,你不想活了呀。”
黎穗聳肩:“怕什麼的,他還能因爲一頓飯開除我不,再說了,他這麼苛待我們,都不讓我們準點下去吃飯,我們憑什麼要給他帶午餐。”
康榮沒有說完,連忙拿起手機,給霍謹之訂了外賣,並備註上了加急。
他拍了拍蘇的肩膀:“我訂了外賣,霍總的一會兒就到,我們兩個去休息室吃吧。”
蘇點頭,端著飯盒跟他一起離開。
黎穗坐在辦公室門口,百無聊賴的翻看起了手機。
沒過十分鐘,霍謹之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見只有黎穗在門口,他凝眉:“你怎麼回來了。”
“我爲什麼不能回來。”
“我的午餐呢?”
黎穗一副答不理的樣子:“在路上。”
“在路上是什麼意思?”
“我沒給你帶,康書怕你肚子,所以幫你訂了外賣。”
霍謹之走到辦公桌前:“你爲什麼不給我帶。”
“我不願意,我憑什麼要給你帶,我是你的書,又不是你的老媽子。”
“你不是我的老媽子,可你是我的老婆子,老婆子給老頭子帶個飯,能委屈死你?”
霍謹之的話,竟然讓黎穗一時啞然。
老婆子……老頭子?
虧他說得出口。
聽著都覺得搞笑了好嗎?
是什麼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嗎。
“看著我幹什麼?我說錯你了?我發現你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沒腦子,最大的缺點就是想太多。”
霍謹之說完,哼了一聲,轉進了辦公室。
黎穗眨著眼,盯著他辦公室門口的方向看了三秒鐘,才悶悶的嘟囔:“有病吧,這人。”
外賣來了之後,黎穗給他送了進去。
霍謹之坐在沙發上,看著給自己端了出來,嘲笑道:“最後還不是你給我端進來的,裝什麼懶得伺候我。”
黎穗將刀叉往桌上一丟:“就你話多。”
霍謹之瞪:“你最近的確脾氣見漲。”
“如何?你開除我呀。”
“你別想了,你越是脾氣見漲,我也是會把你留在這裡,滅掉你的脾氣,我這個人,喜歡挑戰那些刺兒頭,你就是其中一個。”
黎穗白了他一眼。
霍謹之笑,切了一口牛排,剛塞進裡,他就將牛排吐進了垃圾桶中:“這是什麼東西。”
“牛排,steak,不認識嗎?”
“什麼牛排,我這輩子還沒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這個康榮,會不會推薦午餐,還說什麼口味不錯,你去給我把康榮進來去。”
“幹嘛,就因爲午餐不合你的胃口,就要把人進來說人家?就你刁,就你金貴,這家的牛排我也吃過,味道很好。”
“你不跟我對著幹能死嗎?”
“不能,不過跟你對著幹很痛快,午餐已經給你送來了,你吃就吃,不吃就扔了,沒人管你,還有現在是下班時間,別不就要把人進來,要不是康書給你訂了午餐,你今天中午都得肚子,不識好歹。”
說完就要往外走,霍謹之不爽:“你什麼意思,你這麼護著康榮是想幹什麼?你老實說,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黎穗回頭剜了他一眼:“你這個人的思想,真夠齷齪的,我一句話都不想跟你這種人說。”
說完,轉出去。
霍謹之扔下刀叉,這人,他說一句,頂一句,還真是一句都不肯輸。
他這種人?他是哪種人?
晚上回家吃過飯後,黎穗就接到了陸箏打來的電話。
陸箏有些小興:“小穗姐姐,我們吃完飯了。”
“康書走了?”
“嗯,我覺我還是有希的。”
黎穗揚眉:“怎麼說,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他話不是很多,來的時候,給我帶了一束百合花,我激的,問他想吃什麼,他說,‘醫院裡的晚餐,還有的挑?’當時我們兩個就都笑了,我沒想到,他還幽默的呢。”
黎穗點頭,“別說,還真是,後來呢?”
“後來,我們兩個就一起吃了晚餐,平常我都是在病牀上吃的,今天爲了他,我特地下地跟他一起在茶幾上吃的,他吃飯的樣子真好看,慢條斯理的,我問一句他答一句,我不問問題的時候,他也不怎麼說話。”
黎穗納悶:“那你怎麼看出你有戲的。”
“覺呀,如果一個人討厭你,你就可以從他眼神裡看到嫌棄和不耐煩,可是他看我的眼神,並不討厭。而且你知道我爲什麼不讓我的同學們來看我嗎,因爲他們知道我生病後,來看我的眼神裡,都是帶著同的。
可康榮不一樣,或許他也有一些同的分在,但可能是因爲我們不的緣故,他眼底裡同的目不是那麼濃烈,總之,我喜歡他看我的時候那份把我當正常人的眼神的。”
黎穗無語一笑:“你說的那麼篤定,我還以爲你跟人家告白了呢。”
“嗨,我雖然夠勇敢的,但還不至於勇敢到這種地步。”
“那他走了之後,你們有約好以後還要見面嗎?”
“沒有誒,”陸箏嘟:“不過,我想好了,我還有一次化療,就可以出院幾天,出院的那幾天,我會去你們公司找他的。”
黎穗聽著神抖擻的笑聲,覺自己都能被的勇敢染。
第二天來到公司,一大早,大家纔剛剛開始工作,歐若依又來了。
看到,黎穗眉眼間現出深深的不悅。
歐若依來到蘇的辦公桌前:“我又來了,你們會不會覺得煩啊。”
蘇起:“不會不會,歐小姐是來見霍總的嗎?他剛剛去會議室了。”
“不不,我不是來見他的,我之前不是說了,要來給你們補禮的嗎。”
說著,在桌上放下一個袋子。
接著又走到了康榮的辦公桌前,放下了一個小袋子。
“康書不在,是跟謹之一起去開會了?”
蘇點頭:“是啊,那這禮你幫我轉一下吧。”
“歐小姐,這真的太不好意思了,讓你破費了。”
歐若依抿脣,走到了黎穗前,將最後一份禮袋放在了黎穗桌上。
“這是黎書的,你們三個人陪在謹之邊,幫他分擔工作的重,是我該謝你們,這點小小的禮不敬意,你們別嫌棄,我還有事兒,得先走了,等以後再來看你們。”
蘇離開辦公桌:“歐小姐,我去送送您吧。”
兩人一起離開,黎穗盯著桌上的禮,眉眼微微挑起。
隨後將禮袋打開,看到裡面的一隻舊手錶時,拳心微微握起。
這手錶,真的是再悉不過了。
也很清楚,歐若依把這表送給,無非就是想提醒,霍謹之不。
可是這個歐若依似乎太小看了。
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