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去北夏之后, 陸季遲就心大好地坐上了回京的馬車。
臨行前, 他給了章旌幾頁紙, 上面寫著好幾種加固堤壩的方法,都是他據淮州的實際況琢磨出來的。
章旌并不懂水利方面的知識, 笑著接了過去, 等回頭給另外幾個工部員一看,方才知道這幾種法子有多麼先進難得。
他驚詫之余再次對陸季遲改觀,想著正好要寫信向上面匯報淮州的近況, 便把這事兒連同陸季遲之前做的事兒一并寫了進去。
昭寧帝沒想到熊弟弟出去一趟竟然干了這麼多事,收到信之后驚訝了好一會兒方才搖頭笑了起來:“士別三日, 當刮目相看吶。”
彼時秦錚也在,聞言也十分驚詫, 不過很快就道:“恭喜陛下, 又得一能臣干將。”
這破晉王終于找到自己的正確位置了,他也不用再擔心哪天他又風作死連累他家破表妹了,甚好。
“能臣干將……”昭寧帝聽樂了,“沒想到有一日這四個字會與那小子扯上關系,不過這件差事確實辦得不錯, 出乎朕的意料……你說朕該賞點什麼東西給他才好?”
這話秦錚就不好接了, 他哪里知道陸季遲缺什麼, 昭寧帝又想賞什麼。
昭寧帝當然也沒指秦錚回答,說完想了想,又搖頭笑了起來,“算了, 就是朕不賞,那臉皮越發厚了的家伙也會進宮來討,還是等到時候再說吧。”
想起熊弟弟打著“我馬上就要娶媳婦兒,要養家了”的旗號來宮里哭窮騙寶貝的樣子,年輕的帝王眼中又閃過了幾許笑意。
臉皮是越發厚了。
不過行事也越發有分寸了。
好。
正欣著,外頭突然快步走進來一個暗衛打扮的青年:“陛下,剛得到的消息,王晉王兩位殿下在半道上遇刺傷了。”
昭寧帝一怔,眼中的笑意瞬間消散無蹤:“可有大礙?!”
“兩位殿下都只是了些皮外傷,沒有大礙。”
“刺客呢?”
“發現計劃失敗之后就全部自盡了,沒有留下活口。屬下已經派人去追查幕后主使的份了。”
“查?沒什麼好查了。無非就是那幾個狗急跳墻的,怕朕這兩個弟弟手里掌握了他們的罪證呢……”這顯然是王背地里干的事兒被人發現了,才會招來這場危機。昭寧帝笑容不變,眼神卻冷極了,“連朕的弟弟都敢下手,這些人的膽子真是比朕想象中還要。”
秦錚心說那不都是你給縱出來的麼。
要不縱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怎麼找到機會收拾這些在朝中盤踞多年,勢力遍布天下的老家伙。
***
那廂昭寧帝手段雷霆地開始了收網行,這廂陸季遲卻正趴在馬車里唉聲嘆氣。
手臂上包著紗布的王坐在一旁,一臉歉疚地看著他:“都是九哥連累了你……”
那些殺手出現的時候說了幾句意有所指的話,王因此知道他們是沖自己來的。陸季遲也聽出來了,不過沒多問,這會兒也只翻了個白眼說:“兄弟之間哪來的什麼連累不連累,趕陪你家秀秀去,別在這吵我,我要睡覺了。”
兄弟麼?王愣了一會兒,終是出了釋然憨厚的笑:“好。”
事發突然,陸季遲和王沒有準備,倉皇間不小心掛了點彩,諸葛秀秀和嚴語坐的是另外一輛車,倒沒出什麼事,只是發生了這樣的意外,驚嚇肯定是有的,因此王安好弟弟之后就去哄心上人了。
留下陸季遲了自己并不嚴重,位置卻十分人蛋疼的傷口,心里默默地流下了兩道凄楚的淚水。
馬上就要親了,卻偏偏傷到了這麼個地方……
王八蛋啊!
不過不管怎麼樣,總算能見到他家姮姮了,陸季遲萎靡了幾天之后,終于振作了起來。而這天晚上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一行人也終于抵達了京城。
“殿下,我們是直接回府還是……”
“去姜府,”不等魏一刀說完陸季遲就輕咳了一聲,“翻墻進去,小心點,別驚其他人。”
這個其他人,顯然是指防他跟防賊似的姜林深。
魏一刀嘿嘿一笑,拍脯道:“知道了,殿下放心。”
陸季遲滿意點頭,與王道別后就帶著魏一刀和王勝直奔姜府而去。
天已經不早,夜幕黑沉,月昏暗,在魏一刀和王勝的掩護下,陸季遲順利地進了姜姮的院子。
院子里靜悄悄的,屋里卻是燈火搖曳,約有說笑聲傳出。陸季遲心頭一,本來只是有一點點迫切的心忽然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地了一下,整顆脹了起來。
正想說什麼,房門突然打開了,月圓端著什麼東西從屋里走了出來。
“是我家小月亮!”魏一刀頓時就激了,“殿下,我去把引走!”
話音未落,人已經不見了。陸季遲角微,給了王勝一個“好好把風”的眼神,然后也迫不及待地推門溜了進去。
“嗯?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屋里沒有其他人,繡著山水花鳥的屏風后面,聲音甜糯,慵懶又隨意。
陸季遲心口一跳,積了兩個多月的思念像是煙花般轟然炸了開來。他再也無法忍耐,快步往前走去:“不快,都兩個多月了。”
屏風后面一下沒了靜。
“姮姮,”陸季遲直往后咧,腳下步子忍不住加快,“我回來……”
“等等,你先別進來!”
姜姮的話還沒說完,陸季遲已經被那片猛然撞眼底的雪白驚呆了。
“你……”正在換服的姜姮臉蛋一下就紅了,顧不得其他,飛快地拿過一旁的外裹好,這才輕咳了一聲說,“殿下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說明早才到麼?”
陸季遲沒說話。
他眼睛發直地看著眼前顯然剛洗完澡的,半晌突然抬手捂住了鼻子。
姜姮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見他這樣,忍不住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下那點不自在也散了。
陸季遲被這一笑笑回了神,整張臉瞬間漲紅的同時,腦子里忍不住就閃過了剛剛的驚鴻一瞥。
半的黑發,雪白的,殷紅的瓣,的臉蛋,還有那纖細的腰肢與白白的……
“!”
手忙腳地堵住鼻子里再次洶涌而出的熱流,陸季遲不敢再往下想,紅著臉接過姜姮遞來的帕子,在的攙扶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姜姮忍笑看著他:“殿下可好些了?”
“咳,嗯……”深丟臉的年強行挽尊,“這個,最近氣候干燥,太容易上火了。”
姜姮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陸季遲:“……”
生無可。
“最近確實有些干燥,回頭給殿下燉雪梨湯喝,降降火。”見他蔫頭耷腦的有些可憐,姜姮舍不得了,輕咳一聲忍住笑,轉移話題道,“殿下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問題?什麼問題?
陸季遲努力想了想,方才想起剛才說了什麼。
“哦,那個啊,計劃是明早才能到的,不過我……”他有點不好意思,卻又忍不住看,“我太想你了,就著他們連夜趕回來了。”
姜姮一頓,沒有說話。
許久,才抬手了他的臉,低聲笑了一下:“難怪殿下都瘦了。”
微涼的手,輕過他滾燙的臉,陸季遲不控制地哆嗦了一下,隨即一把握住的小手,攥在了手心里。
姜姮也不掙扎,任由他握著,一雙異常明亮的杏眸一不地看著他,專注而熾熱。
陸季遲被看得腦袋發暈,嚨了,忍不住就往前湊去:“姮姮……”
“嗯?”
“你想不想我?”
“想……”
話還沒完,已經被人狠狠堵住。
姜姮閉上眼睛笑了起來,一顆心失控跳,幾乎要從口飛出來。
怎麼會不想呢?
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想他了。
***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反正等陸季遲終于從那幾乎要把他燃燒殆盡的意中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把姜姮在下,并且箭在弦上了。
看著下臉頰微紅,雙眼迷離的,年整個人都驚呆了。
臥槽這是這麼似!!!
“殿下……”偏這時姜姮又低低地了他一聲,陸季遲渾繃,簡直要炸。
“怎……”他猛地咽了一下口水,幾乎要忍不住,可想著今天還不是房花燭夜,又是咬住了牙沒有,“怎麼了?”
“這是怎麼回事?”屁接近后腰的地方被人輕輕地了一下,陸季遲一愣,想說什麼,姜姮已經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是說一路上都很順利,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嗎?”
陸季遲:“!”
徹底從意迷中回過神的挑眉,抬手推開了上驟然僵住的年。
然后,拉好服下了床,一言不發地往外頭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樂極生悲的翅哥哥=w=
宇文競:該!你到嘚瑟!
把竹蘭塑造成了惡婆婆形象。 竹蘭,“.......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某人,“還有我。” 竹蘭,“呵呵,就你坑我最慘!” 某人,“......”...
(章節內容不全,請觀看另一本同名書籍)【1V1雙潔,種田,美食,醫術,日久生情】對于自己穿成名門望族賀家二公子賀嚴修的外室這件事,蘇玉錦對自己的未來做了一個簡單的規劃:第一,美食開道,發家致富第二,治好二爺隱疾,早日拿回身契,從此天高任鳥飛……但,多年后,蘇玉錦遲遲沒有完成第二項的后半部分在她納悶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時,有消息傳來,二爺今日在朝堂上,為她請封了一品誥命!排雷:男主無正妻,身心俱潔,主美食種田發家致富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