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算多給我安上一個腦袋,我也想不出來這田老鼠為什麼朝那裡跑了過去。不過直覺告訴我,他就算是變了,肯定還殘留著記憶,或者說是他的思維還在,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行。剛剛他能在鐵蛋的工兵鏟子就要拍到他腦袋的時候,及時松開,就能說明問題了。雖說他的毒發作,有可能變,可原則上來說,田老鼠現在畢竟還是一個活人,現在還不是把他和古墓裡頭埋了幾千年或者幾百年死而不僵的粽子相提並論的時候。
田老鼠一溜煙的消失在黑暗之中,我轉折返到鐵蛋跟前,拿狼眼手電筒照了照他的胳膊。發現剛剛被天老鼠咬著的地方,出了一個深深發紫的牙印。看樣子是咬的淤住了,幸好鐵蛋皮糙厚,沒有被田老鼠咬破。要是換我或者是陳小白,指不定現在就得活生生的讓田老鼠給咬下一口去。
我見鐵蛋並無大礙,趕催促了他和陳小白,去尋找田老鼠。鐵蛋沉這臉道:“沒想到這廝竟然是藏在我們隊伍中間的細,追他幹什麼?要追你們倆去追,我他媽可不想讓他再咬了。”我瞪了鐵蛋一眼說道:“你小子思想覺悟怎麼就這麼低呢?田老鼠的問題是人民部問題,不能上綱上線,撐死了他就是了封建主義毒瘤毒害的勞苦大眾中的一員。咱們為他的夥伴戰友,能有見死不救的道理麼?”
鐵蛋砸吧砸吧,可能是覺得我說的還有些道理。當即也不再阻攔,把擼起來的袖子放好,三人便一齊起,奔著田老鼠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一路走來,我發現雕像後頭這一段區域,散落著不的殘破棺材。這些棺材無一例外都是大廠四開,看樣子棺材板子都腐朽不堪了。更讓我驚奇不已的是,這些棺材並不是一個時期的,而且好像本和這個霸王墓格格不。
三人此時都掛念著田老鼠的安危,一時之間也沒理會這些殘破的棺材板子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越是往裡頭,殘破的棺材就越多,到最後我們三個都跑不起來了,瞧不準就和棺材板子撞個結結實實。鐵蛋一腳踹碎一塊擋在前頭的棺材板子,說道:“這是什麼地方?難道咱們近了棺材鋪了?怎麼他媽這麼些個破棺材......”
此時我也是納悶不已,聽到鐵蛋的話,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相傳曆代帝王都奢求長生不老,每每有帝王登基,便會大肆招攬煉丹的士為自己煉制長死不死的丹藥。可世上哪來的長生不死?所以這些士最後大多的命運,都是砍頭。這種習氣,數秦始皇帝那個時候最為昌盛,
其中一些士煉制不出長死不死的丹藥,便會尋思起歪門邪道來。例如有不的士就會到挖掘古墓,他們把挖掘出來的粽子用作藥引,異想天開的想要煉制長死不死的丹藥。甚至到了民國時期的白蓮教,還有不的信徒,用男的做藥引,迷信長生不老。不過事實證明,從古至今,並沒有哪個君王或者方外之人煉了長生的本領。
很快,我又聯想到了關於楚霸王的一個傳說。據說楚霸王項羽,兵敗亥下之後,並沒有自刎在烏江旁邊,而是在軍之中被敵人殺死。最後他的部下拼死把他的給搶了回來,運送到這個已經修建完的霸王墓中。並奢求著能夠讓霸王複活,完統一大業。這些傳聞,我們已經在先前的壁畫上得到了證實,難道這些棺材就是霸王項羽手下從各地挖來的?想要煉制起死回生的丹藥使得項羽複活?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又多看了殘破的棺材一眼,發現裡頭有不散落的冥,或者早就爛了一灘爛泥的墓被。可是這些東西都在,卻惟獨缺了死者的,這也從另外一個角度證明了我剛才的猜測。如果我的推斷立的話,那前頭很有可能就是一煉制丹藥的藥方。而田老鼠也應該會跑道那裡去。
我把剛才所想,大致的同陳小白和鐵蛋說了一遍。陳小白也贊同我的推斷,一時之間,三人都信心滿滿,好像找到田老鼠只是時間的問題。走了兩步,鐵蛋忽然停住腳步,對我和陳小白說道:“要是田老鼠他再咬我怎麼辦?”我想了一下,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當即對鐵蛋說道:“田老鼠現在屬於傷員,咱們活蹦跳的不能對傷員是不是?所以就算他再咬你,你也不能一時犯渾,拿工兵鏟子拍人家!咱們現在吃的用的,都是人家田老鼠給的,古人都知道,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
鐵蛋見我說起來沒完,擺擺手道:“行了,我知道了,就保持打不還手,咬不還口的態度行了吧?”鐵蛋話音剛落,陳小白忽然把食指豎在邊上,對我和鐵蛋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之後說道:“你們別吵,快聽,好像有什麼聲音!”我和鐵蛋聽了陳小白的話,都屏住了呼吸。
仔細勘聽之下,一連串細小的繁雜聲傳來。從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吞噬啃咬發出來的靜。
我了聲不好,心說肯定是田老鼠。想到這裡,我拿狼眼手電筒四下照了兩圈。奈何破爛的棺材實在是太多了,狼眼手電筒的強被阻擋了大半,就算田老鼠離我們不遠,我們也看不到他。正著急之際,鐵蛋忽然推了我一把,拿手指著一面棺材的後頭,對我說道:“老胡,你快看,田老鼠在那呢!”
順著鐵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田老鼠正貓著腰,大半都被一塊棺材板子擋住了,只剩下上半出來不大一塊。他抱著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正啃的來勁。此時他臉上都已經布滿了斑,就連狼眼手電筒的強照到他的臉上,都渾然不知。我咽了一口吐沫,心說田老鼠這會,像極了從棺材裡爬出來的粽子,既然這樣,萬一不行的話,只能用黑驢蹄子對付他了!
我叮囑鐵蛋把黑驢蹄子拿出來之後,把狼眼手電筒給陳小白,讓給我們哥倆照明,不用靠的太近,萬一田老鼠真的已經喪失了思維了一行走的話,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全都安排妥當之後,我和鐵蛋手持了黑驢蹄子,從兩個方向,繞開星羅布的棺材板子,朝田老鼠靠攏過去。我從正面過去,鐵蛋從後頭包抄,萬一他要是還想跑的話,就用黑驢蹄子砸他。
距離算不得太遠,可是我和鐵蛋卻用了好半天才靠攏過去。田老鼠仍舊渾然不知地啃著,離的近了,我這才發現原來他正在啃著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只腐爛了大半的粽子。黑乎乎的皮上沾上了不田老鼠的口水,混合著一子鹹魚味,說不出來的惡心。我正愣神兒的這麼個功夫,鐵蛋已經繞到了田老鼠的後。
忽然‘哢吧’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田老鼠猛然間停住啃咬,扭頭去看鐵蛋。我心裡一驚,暗道不妙,肯定是鐵蛋這廝沒輕沒重的踩到了棺材板子。我見田老鼠扭頭去看後的況,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趕忙扯著嗓子對鐵蛋喊道:“現在還不出手,你小子等什麼呢?”鐵蛋也被自己剛才踩段了棺材板子發出的聲響來嚇了一跳,不過聽到了我的提醒之後,快速地回過神來。一揚手,虛晃了一下手裡的黑驢蹄子,奔著趴在地上的田老鼠就撲了過去。與此同時,我也飛快的啟,跑了過去,人多力量大,要是鐵蛋一擊未果,我也好瞅準時機下手。
田老鼠見鐵蛋撲來,嚎了一聲,剛想再次逃走,可鐵蛋碩的軀轉眼之間就以千斤之重,在了他的上。饒是田老鼠力氣不錯,可被鐵蛋這麼制在下,也只能夠徒勞地掙紮。鐵蛋抬起頭,沖著我嘿嘿一笑道:“老胡,咱這手還算可以吧?”沒等我回答,沾沾自喜的鐵蛋,不管被他在子底下的田老鼠能不能夠聽得懂他的話,說道:“田大哥,你別掙紮了,掙紮也沒用,還是老老實實地讓我和老胡,代表廣大的了封建主義迫了幾千年的勞苦大眾拯救你吧!”
我見田老鼠掙紮的越來越慢,生怕毒沒有要了他的命,反倒是被鐵蛋給活活死了。趕對鐵蛋說道:“行了,趕拿繩子把他捆上得了,再他媽讓你一會,就真沒的救了!”說話間,我從陳小白要了僅剩一的登山繩索,兩步來到鐵蛋和田老鼠近前。霎時間,一子濃烈的臭味道,好像烈日下暴曬了好幾天的鹹魚一樣,熏的我差點一口吐出來。我忍不住捂住口鼻,對鐵蛋說道:“趕著把他拉到這邊,這他媽也太味了。”
鐵蛋聽我這麼一說,這才後知後覺地聞到這腥臭難當的刺鼻氣味。忍不住吐了口吐沫道:“田大哥,你說你吃啥不好?怎麼還好這口?得了,還是先起來再說吧。”這時候田老鼠已經一不了,好像是讓鐵蛋給的背過了氣去。正當鐵蛋把田老鼠從地上扶起來的一剎那,我猛然發現,鐵蛋後多出了一張臉上長了好幾撮的猙獰臉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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