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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似乎還殘留著剛剛的,翁雨呆若木地坐著,滿腦子里全部都是轉著圈的星星。
……那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要是大腦記憶沒出錯的話……他是不是,了一下?……
始作俑者見這幅模樣,心里又是好笑又是疼,過了一會,才慢悠悠地出聲提醒,“小雨,你要是再不吃的話,冰淇淋都要化開了。”
“喔……”
驚了一下,只能握著這支燙手的冰淇淋,開始吃起來,吃了一會,覺到他深深的目一直落在臉上,條件反般、木愣愣地出手,問他,“你要吃嗎?”
問完,才發現,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傅郁漂亮的眼睛,此時輕輕瞇了起來,“你確定,還要讓我吃?”
他尾音里意味深長的上揚,聽得渾一。
“甜點的味,只要吃過一口,就會想著要把一整只都吃掉。”他了紅紅的臉頰,“所以小雨,我現在,暫時得手下留。”
“乖,你自己吃吧。”
聽著他的話,又想起剛才他臉頰過來的那一瞬間,迅速就低下頭默默消滅起手里的冰淇淋,再也不敢問他要不要吃了……
通紅著臉吃完冰淇淋,用他給的紙巾了手,抬頭便發現,離他們不遠,有個五六歲左右的英國小男孩,正一邊吮著自己的手指,一邊眨著大眼睛盯著手里的米老鼠氣球,看那專注的模樣,大概是已經在意了很久。
翁雨從小就對小孩子沒有任何抵抗力,更別提是這麼漂亮的外國小孩,立刻就溫友好地,朝小男孩揮了揮手。
小男孩倒也不膽小,遲疑了幾秒,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Hi,”等小男孩走到邊,翁雨笑瞇瞇地彎腰、用英語問,“你什麼名字呀?”
“Aaron。”小男孩看著,回答。
“你今年幾歲了?”
“五歲半……”Aaron掰了掰手指,報出一個準的數字,還怯怯地反問,“你呢?”
“我Winnie,24歲,來自中國。”了他的小腦袋,“Aaron,你是不是想要這個米老鼠氣球?”
金發碧眼的Aaron看看,再看看邊的傅郁,很輕地點了下頭,可憐兮兮地回應,“……可是它是你的。”
“阿郁,”被小男孩白的小臉給迷得七葷八素,這時倒也忘記了剛才的冰淇淋事件,側過頭看向傅郁,輕聲問,“我可以把這個氣球送給他嗎?”
他溫的目里倒映著的臉頰,輕一頷首,“當然。”
“喏,”翁雨立刻將氣球遞到Aaron手里,“這是哥哥和姐姐送給你的,你可以拿著。”
Aaron攥住小氣球,小臉上咧開了滿滿的笑,開心地朝道,“謝謝你。”
“不客氣。”他的小臉,心里直嘆,要是眼前這個小天使讓現在去天上摘星星,估計也真的會答應。
“也謝謝你,哥哥。”Aaron此時很懂事地朝傅郁走近了兩步。
傅郁笑了笑,手將他抱到木椅上,放在翁雨和自己的中間,“你的爸爸媽媽呢?”
“他們去幫我買喝的了。”Aaron用手指玩著氣球,大眼睛轉了兩圈,忽然悄悄低了聲音,“我告訴你們一個。”
翁雨和傅郁對視一眼,俱都微笑著靠近他。
“其實這個氣球,我不是自己想要。”Aaron小小聲地說著,有點害的模樣,“我是想回去送給我的朋友Demi,一直很喜歡氣球,也很喜歡米老鼠。”
“Demi是不是一個很可的小孩?”翁雨笑著逗他。
“嗯……”Aaron的臉更紅了,“非常可,就住在我家隔壁。”
“等看到你送給的氣球,一定會很高興。”傅郁勾著角,“替我和姐姐向你的小可問好。”
“哥哥,”Aaron想了想,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口,“我想問,你是怎麼樣把姐姐變你的朋友的?”
小男孩好聽純正的英英口音,字字清晰,又帶了點兒小孩子的音,這會兒讓翁雨想裝沒聽見也做不到。
知道言語已經讓自家小白兔得百口莫辯,傅郁卻從容地Aaron的腦袋,“雖然姐姐到現在還沒有正式答應為哥哥的朋友,但是,你可以像哥哥一樣,用這種方式追你的小可。”
“什麼?”Aaron聽得分外認真。
“As long as she wants,as long as you have.”
只要想,只要你有。
雖然這句話,是他說給Aaron聽的,可翁雨在一旁聽得,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卻一下一下跳得很快。
Aaron年紀這麼小,自然是似懂非懂的,“是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的意思嗎?比如想吃冰淇淋,我就給買?”
這句話,似乎特別應景,在翁雨低下通紅的臉時,傅郁卻笑得分外迷人地對Aaron點頭,“你可以這麼理解。”
“Aaron!”
正在小正太仔細消化著剛剛從大魔王這里學到的泡妞實用技巧時,終于買了飲料回來的小正太父母也焦急地找了過來。
“不好意思,他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Aaron的媽媽這時很抱歉地抱過Aaron,連忙對傅郁和翁雨打招呼。
“沒有。”傅郁微笑著搖頭,“他很乖。”
“Aaron,你手里的氣球是從哪里來的?”Aaron的爸爸眼尖,立刻瞥到了兒子手里攥著的小氣球。
“是哥哥姐姐送給我的。”Aaron誠實回答。
“這……”Aaron的父母對視一眼,激地連連朝他們道謝,“真的給你們添麻煩了。”
一旁剛回過神來的翁雨連忙笑著擺手,“沒關系,我們都很喜歡他。”
“爸爸媽媽,我們快點回家吧,我要把氣球給Demi。”小正太這時發話了。
“謝謝哥哥姐姐,”被爸爸媽媽抱著離開,Aaron眨著漂亮的大眼睛,笑著朝他們道別,還不忘補上一句,“我會讓Demi做我的朋友的!”
目送著小正太一家三口遠去,翁雨此時在心里默默嘆,Aaron和他的小可Demi,不就像是《兩小無猜》里的Bryce和Juli嗎?
都是得天獨厚的鄰居關系,都是從很小的時候就相識,然后慢慢長大,在相互試探、靠近中,萌發出對彼此獨一無二的依賴。
這種純真的,真的很好。
“是不是想到了Bryce和Juli?”一旁的傅郁這時將手輕輕搭在后的木椅上,低聲開口。
“嗯……”他真的是有讀心嗎?
“來,”他角噙著淡淡的笑,牽了的手起,“天暗了,我們去布萊克浦的海灘走走。”
跟著他一步步穿過人群,走向游樂場旁邊的海灘,日落西山,此時整個海面上都鋪著一層淡淡的芒,耀眼又溫暖。
“小雨,走得累不累?”走了一會,他忽然回過頭,注視著,“要不要我背你?”
“啊?……”還沒等開口拒絕,他卻已經背對著、在面前的海灘上蹲了下來。
海邊的浪有漸漸漲的趨勢,聽著浪花的聲音,看著面前背對著自己的寬厚肩膀,咬了咬,半晌,朝前走了幾步,小心翼翼地趴在他的背上、勾住了他的脖頸。
傅郁輕一勾,雙手便穩穩地將托了起來,開始慢慢往前走。
“小雨,你知不知道,”他此時側過臉,用額頭輕輕了的臉頰,“其實我很羨慕Aaron。”
“因為他可以從年時,就陪在他的小可邊,見證彼此的長大,以經年累積的歲月作為基石,這樣的,無論是誰,都很難足。”
“我也很羨慕……”默默地吸了吸鼻子,“要是我小時候,也能有長得這麼好看的小男孩做鄰居,就好了……”
他被小白兔的呆萌惹得忍俊不,“只要是長得好看的小男孩就行了嗎?”
一怔,聲音漸漸低到很難聽清,“也不是,反正,就是你這樣的……”
其實心里的意思是,也希他從小開始就能做自己的鄰居……但總覺得這話說出來,好害……
“嗯?”他聽得心頗佳,壞心眼地追問,“小雨,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
靠在他的脖頸旁,翁雨紅著臉、趕扯開話題,“……我重不重?我自己下來走就好……”
“你的重讓我覺得,”他自然是不會讓下來走的,淡定回答,“一定要再給你多吃些食才好。”
呆呆地,小聲嘟囔,“那樣我就會變胖好多……”
“沒關系,”他輕笑,“你再重,我也背得。”
邊有不人經過,自然也有人滿懷著笑意回頭看他們,翁雨的心律已經不太整齊,可偏偏明知道害,卻還是貪著他溫暖的背脊。
記得小時候,爸爸經常會背著自己,穿過好幾條街去買糖葫蘆,過年時,爸爸也會讓騎在自己的肩頭、走到小區外頭,去看最漂亮的煙花,一直以為,除了爸爸,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一個男人愿意這樣毫無保留地向展后背,除了家人,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一個人愿意這樣包容護。
可是自從遇見了他,從前所有的認知都被推翻了。
“阿郁,”
的鼻尖突然變得酸酸的,“……你對我有點太好了。”
一直這樣下去,真的會變得很貪心啊。
他給得太多,早就已經超過了平常的限度,還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麼好,可以得到他如此的對待。
“那樣才好。”傅郁清晰而從容的聲音,響起在的耳邊。
心里滿滿的緒快要溢出來,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總覺眼前有點犯模糊。
“小雨,我找到你,已經花了太長的時間。”
他這時微微蹲下,將放落在地上,然后回,牽起的手,在自己的耳側,“所以,你總得給我機會,讓我好好補上我沒能陪在你邊的前二十多年。”
“As long as you want,as long as I have.”
他特意放慢了語速,“這句話真正的含義是,我用全心,毫無保留地你。”
在那一瞬間,翁雨腦海中所有的畫面,全部被串聯了起來。
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他朝出援手;在自卑的時候,他告訴,世間每個人的職業都應該到尊重;在傷心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出現在的旁,帶回溫暖的家;在哭泣的時候,他借給溫暖的膛,讓好好告別過去;在遲疑的時候,他用笛卡爾心形線,告訴他將陪一直走到容衰老。
他看過最脆弱的一面,他知曉所有的缺陷。
可他卻依然用全部的熱忱包容著,等待著。
“最好的,是兩個人都好好地生活,一起驗人生的種種趣味,也能包容與鼓勵對方。”傅郁低下頭,在海平面上的線漸漸消失的時候,用本抗拒不了的聲音、在耳邊一字一句地說,
“我想,我會盡全力,給你最好的。”
翁雨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這個時候看著自己的目。
從真正知曉自己對他的怦然心,到后來對他越來越深的依賴,而這一刻,卻發現,終于從自己的世界,被他引領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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