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現在剩下的裝備資,多半是田老鼠帶來的,我們之前帶來的丟的丟,用的用已經所剩無幾了。見田老鼠的背包裡頭還有為數不的事清水,鐵蛋便取了,分給幾個人吃食。一邊份還一邊嚷嚷著:“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咱們這他媽都多頓沒吃了,連走道都問題了還怎麼直搗黃龍?咱們趕吃了上路吧。”
我正嚼著一片餅幹,聽了鐵蛋的話,忍不住對著他屁踹了一腳道:“我說丫你會說話不?什麼吃完了上路?這他媽又不是斷頭飯......”鐵蛋也不管我踹這一腳疼不疼,自顧自地撬開了一罐牛罐頭,呼嚕呼嚕地吃了起來。我心裡有事兒,雖然覺很,可吃了幾片餅幹之後,便不覺得了,也就把剩下的事全部都遞給鐵蛋。鐵蛋也不含糊,我給他多,他就消滅多,大有來者不拒的氣魄。
四個人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風卷殘雲一樣把田老鼠的食可吃了個。酒足飯飽,四人從新啟程。仍舊由田老鼠手持氣死風燈和我一起走在前頭,陳小白和鐵蛋跟在我們後。走著走著,霧氣變得越來越淡,能見度也加大不,借著氣死風燈幽暗的燈,都能夠看出去遠一段距離。
轉眼之間,四人眼前便出現一大片看上去黑乎乎的樹林。這些樹木遠沒有我們剛才看到的那顆樹那麼壯,可仍舊是十分高大,幾個人撐死了也就能看到一截禿禿的樹幹,茂的樹冠大概都藏在了黑暗之中。眼前樹林非常茂,已經容不得兩人並排向前行走,我從田老鼠手裡接過氣死風燈道:“這次就由我打頭,大家都要時刻注意,防止突然發生什麼危險!”
田老鼠把氣死風燈遞到我的手上,皺著眉頭說道:“胡兄弟,我怎麼覺得這個樹林不對勁兒呢?可是怎麼個不對勁兒法我也說不明白。”
我心中暗自思量道:“這麼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長了這麼些個樹,要是對勁兒才他媽不正常呢。”我清了清嗓子對田老鼠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兄弟個個懷絕技,還怕他個蛋?”田老鼠猶豫了一下,不再做聲。我也不說下去了。畢竟現在我們已經陷極度疲勞,雖然剛才吃喝了不的東西,可都已經了強弩之末,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住旺盛的鬥志,才不至於潰敗。
我一手拎著氣死風燈,另一只手攥了藍魔,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旁的樹幹把氣死風燈幽暗的燈晃一塊一塊的,死寂的一片,讓人忍不住心裡發。走了許久,四周仍舊是靜悄悄的,我們幾個人的鼻子全都被濃重的硫磺氣味給熏的生疼。鐵蛋在後頭忍不住問道:“老胡,咱們不會是迷路了吧?怎麼走了這麼半天,還沒到頭?”
其實我這會心裡也正泛著嘀咕,走了半天,看來看去,四周全是一樣的樹木,就連大小細都差不多。我剛要對鐵蛋說兩句壯膽兒的話,忽然瞧見一個人影,飛快地從我眼前晃過,帶起一陣微笑的空氣流。我忍不住口道:“項卿!你他媽給我站住!”說罷,我也飛快地朝人影消失的方向奔去。
這樣茂的樹林裡頭,我本就施展不開,一邊不斷盯著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一邊還要不斷躲閃樹木,一會的功夫前頭的那個模糊人影就消失不見了。我累的直氣,扭頭看了看,鐵蛋三人也都拎著工兵鏟子跑了過來。見我扶著樹幹,站著不。鐵蛋問道:“老胡,你怎麼不攆了呢?”我擺擺手道:“那小子好像泥鰍似地,我他媽本攆不上他!現在連他跑到哪去,我都不知道了,還怎麼攆?”
正在這時,陳小白忽然指著前邊不遠的地方說道:“你們快看,那就是樹林的邊緣了!”仨人順著陳小白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前頭不遠,果然已經到了樹林的邊緣,樹木也開始變得稀稀拉拉起來。四人稍作停頓,便朝著那邊靠攏了過去。現在我們連個辨別方向的工都沒有,又沒有任何的參照,這樹林說不上有多大,要是不趕出來,只恐怕在裡頭轉來轉去,最後會活活累死。
隨著四人越來越靠近了樹林的邊緣,地勢也猛然間向上提升了一個高度,坡度非常陡峭,地上散落著大小不一的暗紅火山巖。我見用氣死風燈也看不出個所以來,索把掛在腰間的狼眼手電筒取下來拍亮了,四下照了一遍,這才把地形看了個基本上。我們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山中山,所謂的山中山,便是在這個偌大的地之中,還有一個小山,這個小山不算高,用狼眼手電筒就能照到盡頭。用眼觀測,大概也就二十幾米的樣子。
只不過這山上禿禿的只有不暗紅的石頭和泥土,那些茂的樹林,便是圍繞在它四周,這樣一來,更加顯得我們眼前這座小山的突兀。我熄滅了狼眼手電筒,從新掛在腰上,對陳小白說:“大師妹,你看這座小山,是不是就是那座有可能存在的火山?”陳小白點點頭道:“我剛才看到這座小山上面好像是個平面,說不定這裡就是一個火山口!”
陳小白話沒說完,我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瞬間從我們腳下幾步遠躍起,直撲我的面門。千鈞一發之際,可以到空氣中有細微的抖傳來,足以說明這個東西速度之快。我憑借著敏銳的知能力,幾乎就在那個人影躍起的一瞬間,就拉著陳小白向一旁側開一步躲開了這次的突然襲擊。
這個當口,我一邊躲避著突如其來的襲擊,一邊扯著嗓子對鐵蛋喊道:“小黑,你小子等什麼呢!快點手!”饒是鐵蛋手敏捷,聽到我的話一時間便拎著工兵鏟子撲了上來。慌間,只見他手起鏟落,一聲悶響傳來,那工兵鏟子竟然好像是拍在了一塊堅的鐵板之上,發出來的響聲一般。
鐵蛋了震的生疼的手腕,說道:“老胡,不對勁兒啊,這東西好像他媽會鐵布衫,怎麼這麼?”他話剛說完,被他一鏟子拍到的人影飛轉回,直奔我而來。這次看得真切,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他媽是個什麼鬼東西?只見一張黑通通的猙獰臉孔上,著好幾撮堅的發。之所以說是著好幾撮發,是因為這發的部都有一個大口子,順著口子淌出來不黑乎乎的粘稠,這些發看上去,更像是上去的一樣。
就在我一愣神兒的功夫,那個黑影已經迅疾地撲了過來,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急之下,我把氣死風燈掄圓了照著這個鬼東西的腦袋砸了過去。撞擊過後,我手裡頭的氣死風燈破碎的不樣子,中間著的蠟燭也熄滅了,四下登時陷一片漆黑之中。我也顧不上那個人影被我砸了什麼樣子,趕扯著陳小白的胳膊,朝下退了幾步。
鐵蛋和田老鼠也紛紛從斜坡上退了下來,四人匯合在一。田老鼠慌忙地問我:“胡兄弟,你看清剛才那個是什麼東西沒有?”我搖搖頭,,把剛才看到的那張臉對三人學說了一遍,其餘的我也沒看清楚。而突然襲擊過我們幾個之後,那個人影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四周除了我們幾個重的息聲之外,本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了。
過了幾分鐘,我忍不住拍亮了狼眼手電筒,對著剛才我們廝鬥的地方照了過去。只見地上散落著殘破的氣死風燈,卻不見了那個鬼東西的蹤影。現在氣死風燈損壞了,只能用狼眼手電筒照明。四人簡單地商量了幾句,都覺得眼前這個小山說不定就是楚霸王項羽的古墓,於是四人決定,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爬上去瞧瞧。
不過剛才突然之間被襲擊,我們還是心有餘悸,萬萬不敢再在這面上去,只能繞著小山,看看周遭有沒有更好走的道。四人繞著小山走了小半圈,發現了一條人工修葺的石階,蜿蜒向上,正好通向小山的頂端。四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先前那個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鐵蛋也來了興致,嚷嚷道:“同志們,勝利就在眼前,抓時間,把項羽那廝踏上一萬只腳,讓他永世不得翻!”
我對鐵蛋說道:“你小子可得了吧,隨便給人家扣什麼高帽子?咱們要冷靜客觀地對待曆史問題,不能帶著有眼鏡來進行批判。”和鐵蛋科打諢鬥了兩句,剛才被突然襲擊所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不。我拿著狼眼手電筒,一馬當先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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