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鼠的雷管果然威力不小,我拍亮了狼眼手電筒,往前照了照,發現那堵澆灌了鐵條的石牆已經大半都被炸碎。順著石牆上炸出來的窟窿看過去,對面的空前黑漆漆的,狼眼手電筒的強,好像轉瞬之間,便被無盡的黑暗給淹沒了。田老鼠害怕雷管炸產生的連鎖反應會把整個炸塌,催促著我趕快往前爬。
費了好大力氣,四人才從破碎了的石牆上爬了過來。狹窄的石已經到了盡頭,憑覺,眼前便是一個偌大的空間,這會即便是照半徑有幾十米的狼眼手電筒也照不道頭。線劃過的地方,眼一片狼藉,不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被驚的四下串。鐵蛋站在我後道:“我看咱們又得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這地方也太他媽破了?要是有啥值錢的東西,也肯定都讓老鼠給啃了。”
四人簡單休整了一下,等到把在狹窄的裡頭淤積的恐慌消散的差不多了,這才相互之間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向前走去。我逐漸發現,這個空間遠沒有我剛才覺的那般大。狼眼手電筒之所以照不到盡頭,原因是地勢從我們腳下不斷向上升高,狼眼手電筒的線,照到的地方都是地面,而地面灰蒙蒙的,看著就好像空氣中混雜著不的雜質一樣。
地面上有不老鼠的屎尿和發,臭烘烘的熏的人想要嘔吐。幸好這地方空氣還算幹燥,不然這氣味肯定還得大上不。地面的斜坡慢慢變得陡峭起來,也開始出現了一層一層逐級向上的臺階。這下倒是省了我們不的力氣,起碼不用擔心正向上攀登的時候,讓已破老鼠屎給到了。
一路上有不提醒碩大的老鼠被我們四個驚跑,一時間響婆娑聲不斷,看樣子這個空間裡的空氣起碼是新鮮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大老鼠。幾個人拾級而上,走了一會,地勢逐漸變得平坦起來,我原本忐忑的心,不知不覺間就放下了大半。可我往前一看,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只見我們四個前頭不遠,一溜並排擺著七個紅漆大棺材,七個並排擺列的大棺材正好把去路給堵上了,細看之下,如果想要繼續朝前走,就只有在大棺材上頭爬過去,否則別無出路。
東北民間倒是有一種迷信的做法,只要不是孤寡之人死後,都要放進棺材裡在家擺放三天,等親朋好友祭奠完之後,方才可以下葬。這期間,如果誰家的小孩子讓算命先生算出來有什麼‘關口’的話,就會在盛斂死人的棺材上爬兩圈。爬過之後,所謂的‘關口’自然也就過了。我也是聽大金牙無聊的時候講過,沒想到今天,我就得親自來上這麼一遭。
幾個人裡頭,反倒是只有田老鼠看到棺材之後,顯得很是高興。他甩了兩下蓬蓬的頭發道:“胡兄弟,咱們這次肯定能順順溜溜地完既定的總的目標!”不等我詢問,田老鼠說道:“我們那都說出門見棺材,不是升就是發財。咱們這不就正好應驗了這句話麼?”鐵蛋在一旁說道:“你可得了吧,剛才在裡頭見到有棺材,你怎麼嚇的差點尿了子?”田老鼠被鐵蛋端了老底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說不出話來。
我瞪了鐵蛋一眼,清了清嗓子道:“田大哥說的對,那楚霸王故弄玄虛,擺了兩個大棺材在這兒,就想把咱們給嚇退了?咱們可是鐵了心的就要跟它死磕到底,田大哥說得對,咱們就當是個好彩頭,我倒要看看,幾口破棺材能生出什麼么蛾子來!”我話音一落,就攥著藍魔,一個朝著棺材走去。
剛才離的遠,看不出來,這會離的近了,發現這七個大棺材要比一般的普通棺材大上不止兩號。猩紅的棺漆在氣死風燈幽暗的燈晃下,更顯得鬼氣森森,讓人生出一子寒意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把心一橫,著頭皮準備攀爬上去。大棺材約有不下一米六七的高度,爬起來也不是太難。轉眼之間,我便已經爬到棺材蓋子上。
開始我還擔心,這棺材放在這好幾千年的時間了,就算是鐵板暴在空氣裡這麼長的時間,也腐爛個差不多了。沒想到,這棺材板子好像並沒有腐朽,我整個人踩在上頭,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見沒什麼危險,趕對下邊的三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也爬上來。三人當即手腳並用,也都爬到棺材蓋子上。
略地看了一下,上著紅漆的大棺材約有兩米來長,我頭一次看到這麼大的棺材,忍不住多看了倆眼。鐵蛋忽然對我小聲說道:老胡,你瞧這棺材多大?裡頭八裝了不的好東西,要不咱們先打開一口看看?”我對鐵蛋擺擺手道:“不行,你看這棺材的樣式和擺放的位置,本就很不正常,指不定裡頭暗藏著什麼危險,還是不要節外生枝,趕走過去才是上策。”
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之中,我總覺得,這幾口大棺材不對勁。可除了外表,哪裡不對勁兒我也說不上來。既然想不通,幹脆就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來什麼,我們哥們就扛什麼。想到這裡,我把心一橫,攥著藍魔,在棺材板子上踏出兩步。棺材板子並不厚,踩在上面發出‘咚咚’的回響,我心中暗自思量:“莫非這七個並排擺列的棺材是空的?”
還沒等我邁出三步,猛然間覺得腳下一空。瞬間我的就向下墜去,掉進去的那一霎那,我口罵道:“棺材板子不用棺材釘釘住,這不是坑人麼!”罵聲未落。一腐爛的氣息直沖我的口鼻,頓時把我噎得不過氣來。
臭氣熏天的棺材裡,到都是不溜丟的冰涼棺,冷的寒意,遁著孔,迅速侵骨髓。整個棺材裡頭一層落一層,整整齊齊地正好擺放了兩騾子。我手正好在了一個的臉上。長時間的被棺浸泡,臉上的皮都皺了一團,在手裡,說不出來的惡心人。就這一下,我便僵在原地,不敢,生怕再到什麼更嚇人的東西來。
同我一起掉下來的還有和我踩著同一個棺材的田老鼠,也正是我一腳把沒釘上棺材釘的棺材蓋子給踩空了,我們倆這才一起掉了下來。這輩子我聽說過掉井裡的,掉地窖裡的,還真沒他媽聽說有像我一樣這麼倒黴,掉進棺材裡頭的。猛然間,我心念一,想到了這幾口大棺材哪裡詭異了。這地方的老鼠那麼多,按道理來說,這幾口棺材都是木制結構,肯定會被老鼠啃。可剛才一路走來,我兒就沒見到棺材跟前有老鼠的痕跡!而且棺材上也是完好無損,連一個老鼠的牙印兒都沒有。難不這些老鼠害怕棺材裡頭的?還是他們覺出了邪門兒?
山有形,龍無蹤,墓深寒主大兇!我沒由來的想起我家那本書中有關這方面的一句話來。說的是,本來墓葬深,溫暖的地方,卻冰冷惡寒,那麼多半就是大事不妙,逃生無了,這樣的地方也最容易出現惡鬼冤魂,看來這也是當初設計墓葬的人設下的一機關、
我這邊站在冰冷寒的棺中一不敢,鐵蛋和陳小白趕手把我從裡頭拉了上來。那邊田老鼠也掙紮著從棺材裡爬了出來,他嚇得渾抖,臉慘白。我腦袋裡始終縈繞著這兩句話,神經都繃了一條線,生怕這次我們幾個真的就這麼玩完了。鐵蛋在一邊詢問道:“老胡,咱們現在怎麼辦?”我強打神,說道:“能怎麼辦?趕著撤,往前走!”
話剛說完,我和鐵蛋幾乎同時就閉上了,被我一腳踩翻了的棺材裡頭散發出來的惡臭實在是太味了。四人這次小心翼翼地踩著一塊棺材板子往前蹭,鐵蛋和陳小白也知道了棺材板子上本沒有釘棺材釘子,所以走起來也格外的小心。單是這短短幾米的距離,四個人愣神磨蹭了好大一會兒才走到頭。
終於走到了頭,棺材下面黑咕隆咚的,有什麼東西不看清楚,我是萬萬不敢往下跳了。拿著狼眼手電筒往下照了一下,發現棺材這頭是一條相對來說,寬闊不的甬道,甬道兩側的牆壁有些坍塌,不的碎土散落在牆邊,一副破敗的樣子。見沒什麼異常,四人這才紛紛從大棺材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