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我後的項卿聽到鐵蛋提起傳國玉璽來,腳下忽然了節奏,差點摔倒。我回頭看了一眼,他和我的視線對上時候,十分不自然,趕忙躲閃一旁,不敢正視我。我心裡一驚,這孫子不遠萬裡從英國回來,對秦末的文化很是興趣,而且中國地大博,有都是比這裡險峻的地方,為什麼他偏偏要來這裡探險?
思來想去,我總覺得這小子絕非只是探探險這麼簡單,況且先前他還要挾我幫他找到項羽古墓,莫非他是想要得到傳國玉璽不?想到這裡,我都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那傳國玉璽是何等神?要是落在他一個洋鬼子手裡給帶到英國去,我他媽不千古罪人了麼?我暗自下著決心,一定不能讓這小子給得逞了。
鐵蛋見問了我半天我也沒回答,又接著說道;“老胡,你想什麼呢?倒是給我講講啊。”我抬頭看了鐵蛋一眼,搖搖頭道:“我上哪知道去?我知道以前誰得到傳國玉璽誰就能他媽當皇帝,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問問大師妹,是學考古出的,應該能知道。”我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項卿的上,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傳國玉璽的事兒?果然,我此話一出,那項卿立即來了勁頭,豎起耳朵在一旁等著聽。
陳小白見我給話題推到上,也就開口給鐵蛋講了知道的關於傳國玉璽的事。戰國時候,楚人汴和在荊山裡得到一塊璞玉,經過能工巧匠的雕琢,隧和氏璧。和氏璧輾轉反側幾經易手,最後再秦始皇統一了六國之後,落秦人之手。秦始皇十分喜歡和氏璧,又命人雕刻傳國玉璽。傳國玉璽方圓四寸,上紐五龍,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信。據說楚霸王項羽攻秦朝國都的時候,搶了這塊傳國玉璽,直到後來自刎於烏江,這塊和氏璧雕刻而的傳國玉璽就沒人見過了。還有一種說法是,傳國玉璽一直傳到了元代元順帝手中,明軍攻元大都時候,元順帝帶著傳國玉璽一直逃到漠北,從此再無人見過。
聽完陳小白的話,鐵蛋原本高漲的緒多有些低落,撇撇說道:“還有這麼多說道,這下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能到了,不過有勝於無,總比沒有來的好一點。”陳小白點點頭說道:“傳國玉璽自誕生以來,就是國之神,秦始皇帝之後,無數覬覦大寶的人都心積慮的想要得了去,要是咱們能在這裡見到,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我在一旁附和道:“鐵蛋你就知足吧你,大師妹免費給你上了一堂文化知識課,你還奢求什麼?”
我和陳小白、鐵蛋三人你一句我一句邊說邊向前走,唯獨項卿沉默地跟在我後,一言不發。混沌之間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四人終於走到通道盡頭,腳下地勢豁然升高,前頭出現一堵牆,黑漆漆地泛著青,再沒出路。我在牆上來回了個遍,厚重的牆上本就沒有任何的隙,難不我們誤打誤撞的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見眼前沒了去路,鐵蛋也是什麼著急,拿著工兵鏟子在牆上來回敲打,不斷發出‘怦怦’的厚重聲響,看來牆壁之後,應當就是凰山山,再沒有空間。
幾個人忙活了半天,還是一籌莫展,鐵蛋一屁坐到地上,張口罵道:“他媽了個蛋的,這楚霸王玩的是什麼鳥花樣?難道是咱們走錯了道?老胡你快想想辦法啊。”我對鐵蛋擺擺手,道:“遇事兒就慌可不是咱們的風格,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找到出路的。”鐵蛋大一撇,道:“我看純粹是扯淡,我可得吃點東西了,就算死也不能當死鬼!”鐵蛋說罷一手抓過裝有事的背包,掏出一罐牛罐頭拿工兵鏟子撬開之後就開始往裡塞牛。
牛的香味頓時彌漫開來,勾的我的肚子也‘咕嚕、咕嚕’地個不停。我們所剩事已經不多,我盡量轉移注意力,又抬頭看了兩眼擋在四人面前的石牆,可是想得頭都大了也沒想出來到底該如何是好。蠟燭被鐵蛋放在地上,靜靜地燃燒,昏黃的燭火把幾個人的臉龐都照的通紅。
陳小白忽然指著地上的燭火,對我說道:“老胡,你快看那蠟燭!”我順著陳小白的手看去,只見放在地上的蠟燭正在靜靜的燃燒,燭火筆直向上,紋不。我看了兩眼,心中靈機一,一拍腦袋道:“我他媽怎麼沒想到呢!小黑,丫你快點吃,我找到出路在哪裡了!”鐵蛋裡塞的滿滿當當的牛,把臉都撐得大了不,含糊不清地說道:“出路還能在蠟燭裡不?老胡你也趕快吃點,你們要是不吃,我一會都吃沒了......”
我也懶得理會鐵蛋,手從背包裡出所剩不多的冷焰火,在地上磕亮了,往我們頭上扔去。冷焰火的強登時把黑漆漆的空間照的通明,借著冷焰火向上運行的軌跡,我已經看清,我們面前的石牆大概有兩米高,而在石牆之上,竟然是個黑漆漆的大口。我當下滿心歡喜,幸好陳小白的腦袋靈,要是沒發現蠟燭的異樣,恐怕我們真得被困死在這裡。
冷焰火向上攀升到頂點,然後飛快地落下,宛如一顆流星砸到了鐵蛋的腦袋上。鐵蛋正費力地往下吞咽最後一口牛,被冷焰火砸在腦袋上,噎的直翻白眼。趕胡地灌了兩口清水,這才順下了這口牛。鐵蛋起怒道:“我說老胡,你是不是又冒壞水了?有你這麼缺德的麼?他媽差點噎死我!”
我取出探爪,也懶得和鐵蛋計較。我把探爪後端的繩索全部斂在手中,略地估算一下,這探爪上的繩索大概不下三米,這個長度應該能扔到石牆之上。可是我心裡還是沒底兒,要是石牆上禿禿的,我就算是扔出個花來,也是白搭。此時也就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多想也是無用。說時遲那時快,我左手持繩,右手發力,猛然把探爪朝著石牆之上扔了出去。探爪是金校尉的,前端仿造人的手掌設計而,能能,只是這一次,我也沒有把握能不能功。
接連扔到三次,探爪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我手一使勁,見繩子紋不,當即大喜,看來這次多半是功了。四人簡單商量了兩句,由我率先順著繩子爬上去,然後再分別把他們三個拽上去。主意打定,我雙手攀住繩子,手足並用,費了好大的勁頭兒,這才爬上石牆之上。冷焰火和蠟燭發出的亮都照不到上頭,我蹲在地上,盡量瞇著眼睛還是看不清什麼,眼都是黑漆漆一片。
原來探爪整好抓住地上一塊墓磚的隙之中,我轉朝下頭喊了兩句,讓他們三個分別順著繩子爬上來。陳小白和項卿子都輕巧,沒費多大勁兒就爬上來了。倒是鐵蛋壯的,合了我們三個的力氣,才把他從下面拉上來。四人圍在一起,簡單休息了一下,我拿著蠟燭下看了一看。
我們旁都是殘破的兵刃和盔甲,由於幹燥,並未消損多。我把工兵鏟子給陳小白,隨手在地上挑揀出一桿損破的並不算太嚴重的長槍來,拿在手中。鐵蛋看了一眼,說道:“咱們是走到了項羽的兵庫了,這麼多的兵刃盔甲呢!”鐵蛋說罷起一個頭盔就要往腦袋上帶,可是頭盔太小,他費了好大勁兒還算沒戴上。氣的他把頭盔摔到地上,罵道:“這他媽是給人戴的麼?這麼小的頭盔,要是想戴上,就得先把腦袋修理修理。”鐵蛋的樣子看著好笑,我隨口說道:“你還埋怨上人家了,這頭盔也不是給你設計的。再說了,人家的腦袋可沒你這麼大。你瞧瞧你,腦滿腸的,整個兒一迫廣大人民群眾的地主老財樣。”
鐵蛋和我逗了兩句,四人這才重新拿了蠟燭,往前走去。越往裡頭走空間變得就越大,到最後我們說話都約約的有回聲傳來。我心裡暗暗吃驚,這他媽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空間?古代帝王的陵墓規模,也就不過如此吧?他楚霸王不是自刎於烏江的麼?就算他的部下親兵把他搶了回來,怎麼可能在兵敗的況下,修建出這麼大一個古墓?
帶著疑問,四人不斷向前。腳底下堆滿了殘缺的兵,散發出陣陣森森的寒意,我心中納悶,難道這些兵刃都是西楚霸王項羽的陪葬品?他是武將出,用這些兵刃來陪葬,倒也是符合禮制。我們的照明設備只有一只蠟燭,四周全部被看不見盡頭的黑暗淹沒,走起來十分吃力。陳小白開口對我說道:“這個空間要是他大的話,咱們很有可能走的不是直線,而是在兜著大圈子!”我明白陳小白的擔心,人走在黑暗裡頭,或者是線很微弱的地方,大腦會不斷發出指令,不斷調整步子的方向。當你自以為是走著直線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是在兜著大圈子。
我剛要回答,腳下忽然踩到一個圓乎乎的事,重心不穩,當即一個踉蹌摔了個平沙落雁式。鐵蛋趕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借著燭火的微弱亮,我看到,原來剛剛踩到的那個圓乎乎的事,竟然是一個骷髏頭,骷髏頭被我一腳從一個骨架上踩掉,蹬出遠一段距離出去。再仔細一看,我們前橫躺豎臥著不著鎧甲的骨架,由於年頭多了,那些骨架都有些石化了,燭一照,泛著一層白森森的芒,整個偌大的空間登時好似籠罩上一層鬼氣一般。
我們四個誰也沒想到這裡還會有這麼多的骨架,這更印證了我之前的判斷。這裡應該就是整個楚霸王墓的陪葬室,只是我沒有想到,這裡還會有這麼些骨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倒是陳小白輕聲說道:“這些人難道也是項羽手底下的親兵?”聽到陳小白的話,我這才回過神來,看了兩眼地上橫七豎八的骨架,點點頭道:“應該如此,可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那個王侯的殉葬室裡把兵刃和人放在一起。”
陳小白搖搖頭,指著地上的骨說道:“就算這裡是陪葬室,這些人明顯應該沒有遭到殺戮,而更像是活活死在這裡的。如果是殉葬的人,也不會擺放的雜無章。”我們兩個分析了半晌,也沒有個準確地結論。鐵蛋在一旁聽的不耐煩了,急道:“就兩個破骨頭架子你們倆就能分析這麼長時間?照我說,這幫子人活著的時候應該就是甘心願地給項羽當狗子。後來楚霸王兵敗,他們還幻想著能依靠仙讓他複活,就等在這裡,一直到他們活活死,也沒有等到那天!”
我聽了鐵蛋的分析,也不無道理,當即也不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他們究竟因為什麼原因死亡,已經塵封在時間的長河裡。我們不是考古隊,沒必要再這些事上下功夫,再說即便是下了功夫,憑著我們幾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招呼了三人,繼續向前走去,四人在紛散落在地上的骨架子中間向前走了好一段距離,項卿忽然指著我們前頭說道:“你們看,前邊有東西!”我和鐵蛋都圍在蠟燭跟前,眼睛被燭火晃的一陣陣發花,向前順著項卿手指的方向看了兩眼,除了一片漆黑其餘的什麼也沒看到。
鐵蛋怒道:“你他媽是泡我們呢吧?前邊哪裡來的什麼東西?”項卿見鐵蛋發怒,子抖了倆抖,不敢再說話。倒是一旁的陳小白制止鐵蛋,說道:“我也看到了,前邊好像有塊大石碑!”陳小白不同於項卿,相對來講,跟我和鐵蛋應該算是一個陣線上的戰友,此時聽到也說前頭有東西,還是一塊大石碑,當即也不再言語,引著三人朝著他們手指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