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我們幾個旁有一蠟燭照明,四個人踩著厚厚的灰塵,走在上面綿綿的,好像走在沙灘上一般。走出了大概有六七米的樣子,鐵蛋忽然形一個踉蹌,腳下踏空,幸好被他後的陳小白扶住,這才沒有摔到地上。
我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這種覺忽明忽暗,捉不定,可是又好像實實在在純在一般。忽然黑暗中想起‘嘎吱,嘎吱’的聲響,我心頭一驚,口喊道:“大家小心!”不過我的這句話完全被越來越想的聲響淹沒了,三人也都一臉驚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陳小白率先回過神來,趕催促眾人向後退去。我現在才知道剛剛那種不祥的預原來是起自鐵蛋踩空的那一腳,肯定是發了什麼機關消息,這鋪天蓋地的聲響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時還哪裡顧得了這些了,我原本就走在最後,馬上原地一個轉,就要往回走。與此同時,黑暗中我只覺得兩側有兩冷風襲來,憑直覺我趕向後退了兩步。我還沒站定,兩塊巨大的釘板就從兩面呼嘯著合並而來,長長的鋼釘在黑暗中泛著冷冷的寒,著我的鼻尖兒就飛了過去,兩塊釘板合並在一起撞發出的聲響。‘轟隆’一聲,只差毫厘,我的鼻子就得給拍去半邊去。
我額頭上直冒冷汗,心裡暗一聲僥幸,要不是我的直覺敏銳,恐怕這會兒早就給兩塊巨大的釘板給怕葫蘆了。此時後路已段,我知道這樣的機關肯定不會只有一塊,我雖然躲過了這一下,如果不趕做出反應,難免會中招。想到這裡,我趕招呼了鐵蛋、陳小白和項卿,此地不宜久留,後路已經走不了了,趕著趁著釘板沒拍下來之前,往前逃命去吧。
四人跌跌撞撞向前走了不出兩步,厚厚的灰塵下的墓磚紛紛向下陷落,出豎直向上的寒鐵牆頭,鋒利的寒鐵槍頭一下就能把我們的穿,我現在總算知道這層厚厚的灰塵的用途了。翻板一打開,那些灰塵都上下翻飛,嗆得人睜不開眼睛,我趕忙招呼三人重新把防毒口罩戴好,瞇著眼睛,別迷了眼睛,掉下翻板中,那樣的話,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了。
可是這麼一來,我們手中的蠟燭能起到的作用就更小了,原本燭就很昏暗,這會空氣質量急劇下降,照明範圍更是有限,只能照到腳下這一段距離,再往前一點都照不到。不過有勝於無,蠟燭多多還能起到點作用,要是一點亮都沒有,我們幾個都沒長夜眼,等待我們的下場也就只有被寒鐵槍頭活活死的命運。
我們四個像跳棋一樣,蹦蹦跳跳往前走了一段。其間項卿發,要不是我拽了他兩次,這會他早就當場斃命了。饒是我和鐵蛋膽子不小,此時也嚇得冷汗漣漣。慌之間,鐵蛋隔著防毒口罩,甕聲甕氣地對我說道:“老胡,沒見過這麼玩命兒地勾當,嚇死黑爺了!”我連著向前蹦了兩步,站穩子對鐵蛋喊道:“小黑,你可別忘了,你老可是陳傳老祖的後人,這點小挫折算個鳥!趕發功,一會兒就過去了。”我話音剛落,又是兩塊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巨大釘板從兩側對著合並起來,在我們後發出‘轟隆’一聲。
蹦蹦跳跳之間,四人已經跑出去遠一段距離。接連有巨大厚重的釘板相繼合並而來,不過都被我們巧妙地躲開了,並沒有對我們照什麼實質的傷害。雖然如此,可是著死神鼻子往前走,這種覺當真是狼狽的很。鐵蛋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覺,騰出功夫又嚷嚷道:“我看設計者機關的人真有點小看咱們了,今兒個就讓他瞧瞧黑爺的手段,不給他倒個底兒朝天,這話就算我白說......”
我剛想提醒鐵蛋,能排列出九五之列的人,手段怎麼會這麼弱?話還沒說出口,我直覺腳下墓磚一陣松。我心裡暗一聲,:“完了,他媽說曹超曹就到,恐怕更厲害的手段馬上就要來了。”說時遲那時快,我趕又提高了一個速度,順帶著對三人比劃了一下,讓他們幾個也快點向前跑。
‘嘎吱,嘎吱’的聲響中,又多了諸多機括發的響聲來。黑暗中,我覺現在自己兩只眼睛都不夠用了,一面得盯著腳下的空當,一面還要看著到底是什麼厲害的東西又被我發。胡思想中,後忽然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我空扭頭瞧了一眼,登時驚得目瞪口呆。我們頭頂至後向前,不斷有鋒利的箭矢向下擊。麻麻的箭矢從天而降,好像下起了一場箭雨一般。可能是由於這裡環境幹燥,箭矢的鋒利狀態還保持得非常好,有不箭矢都生生地到厚重的墓磚中,可想而知,要是被這樣的箭矢中,後果是不堪設想。
這回我們幾個再沒有時間說話,都拼了命的向前蹦跳,生怕逃的慢了,就丟了命。這下可是苦了鐵蛋,壯的本來就很沉,幾番上下蹦竄,口不斷劇烈起伏,‘呼哧、呼哧’地著氣,像個破風箱子一樣,我在四人的最後都聽到他重的息聲了。我們幾個況也都好不到哪去,不過誰也不敢有毫怠慢,我心中苦不迭,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這條破路怎麼他媽就這麼長?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鐵蛋忽然扯著嗓子喊道:“祖師爺保佑,祖師爺保佑,老胡,前頭有地方能夠躲避!”我一聽這話,心裡登時敞亮不,上好像又恢複了不力氣,趕讓鐵蛋再加快點速度,別磨磨蹭蹭的。幾番跳躍之後,我總算是依稀瞧見了鐵蛋說的那個地方。只見我們眼前約六七米的地方,除了一個直角,這裡是個死角,正好能夠躲避猶如落雨一般的鋒利箭矢,那裡的地面也沒發生陷落。
誰也顧不上那裡是不是還有什麼機關消息,一腦地全部奔著那個死角沒命似地跑了過去。這個死角本來就不大,生生地塞了我們四個人,已經達到了極限,我在最外頭,剛好被死角的牆壁遮住,耳中只聽‘叮叮當當’一陣似一陣的箭矢聲響此起彼伏,好像沒有完結一般。我心裡暗自祈禱,可別他媽再有什麼機關了,要不可就是老天真要收了我們幾個的命。
好像我的祈禱真的起了作用,除去死角外頭的箭矢不斷向下擊發出的聲響之外,我們藏的地方暫時還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我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說總算是得到了一口息的機會。三番四次的接連逃命,已經讓我們幾個人筋疲力盡,這會四人都說不出來話,只能長著大不斷著氣。
紛紛擊的箭矢過了好一陣子,才停了下來。我慢慢探出腦袋,向後看了一下,黑乎乎的一片死寂,仿佛剛剛我們四個經曆過的,本就沒有發生一般。我見危險已經消除,送了一口氣,剛要招呼三人出來,只聽黑暗中,鐵蛋嚷嚷道:“我說約翰,你別拽我子行不行?再拽就掉了!哎,你他媽越說還越來勁了是不是?敢拿刀子紮你黑爺?”鐵蛋說罷,黑暗中只聽一聲清脆的耳聲傳來。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鐵蛋把項卿給打了。
我們這次出來的時候沒想倒鬥,只是出於習慣才買的蠟燭。這次買的蠟燭不是防風蠟燭,而是普通的蠟燭,剛剛一陣逃命,燭火已經熄滅,此時黑咕隆咚的,也瞧不清到底是不是項卿在拽鐵蛋子。聽鐵蛋說他還用刀子紮他,我心裡一,趕對鐵蛋說道:“小黑,這話你可別說,約翰,你到底拿刀紮小黑沒有?”
項卿委屈地說道:“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連刀都沒有,也沒拽他子......”項卿越說越委屈,都快哭了。鐵蛋在一旁說道:“你他媽別裝了,老胡,趕上亮子,這孫子沒記,又他媽拿刀紮我了!”我聽鐵蛋的話,覺得事有點不對,趕出一蠟燭電容那,湊近了一看,只見項卿捂著半邊臉站在一旁,由於帶著防毒口罩,我也看不清他臉上究竟被鐵蛋打的怎麼樣了,可是他的兩只手我都能看到,哪裡有刀?再說他沒事兒拽鐵蛋子幹什麼,吃飽了撐的?
我擔心有其他的況,趕又朝裡了一下,見鐵蛋站在死角的最裡頭,防毒口罩掛在耳朵上,一臉的氣憤。我拿蠟燭向他後照了一下,心裡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黑乎乎的只見鐵蛋後立著一個黑影,那黑影比起我來還要高大不,我們四個人都在,那個黑影又是誰?他是什麼時候混到我們中間的?
想到這裡,我不敢怠慢,手拎著工兵鏟子,拿著蠟燭又向前探了一截,這下看的真切,只見鐵蛋後有一截亮閃閃的兵刃正橫在他屁後頭,那兵刃似槍非槍,只出一截來,看樣子倒像是極其鋒利的。我腦袋‘嗡’地一聲,心說:“這他媽是怎麼了?當真是出門沒看黃曆,這次出來竟他媽遇見這種邪門的事兒了。”
我一把把鐵蛋從死角的最裡頭扯了出來,掄起工兵鏟子就照著黑暗中立著的那個黑影招呼而去。工兵鏟子劃破空氣,發出淒厲的破風聲,只聽‘乒’地一聲響,我的胳膊都有些發酸,聽靜,工兵鏟子像是砍到了金屬一樣。我顧不上發酸的胳膊,剛要順勢再劈兩下,那個黑影晃了兩下,‘嘩啦’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四人對視一眼,都是面面相覷,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把蠟燭給陳小白,不敢大意,拿工兵鏟子上前捅了兩下,發出一陣金屬聲響,‘嘩啦,嘩啦’的厚重撞聲。我心裡一陣疑,難不這個黑影是個鐵鑄的人?想到這裡,我趕讓鐵蛋接過陳小白手裡的蠟燭向前照了
照。借著燭火,我看的真切。只見地上躺著一個著盔甲的人,這人材魁梧,手持一桿長槍,在地上一不。我又用工兵鏟子拉了兩下,出他的臉,不由起了一的皮疙瘩。他媽的這人本沒有臉!或者說是臉被人給挖了去,只剩下一個空殼一般的腦袋,原本應該是臉的地方了一個黑乎乎的黑窟窿。這樣的腦袋頂著一頂頭盔,說不出來的詭異駭人。
饒是鐵蛋膽子不小,冷不丁的看上一眼,也被嚇了一跳。結結地問我:“老胡,這人怎麼他媽沒臉?他是楚霸王麼?”我搖搖頭道:“我看這人不是楚霸王,雖說曆史和野史上記載,楚霸王的腦袋被人給割了下去,總不至於把臉給挖了吧?再說我看這古墓修的規模也不算小,楚霸王的怎麼可能就這麼草率地安防在這裡?”話雖如此,可是我總是覺得有些怪異,這人著戎裝,手持長槍,分明就是古時大將的打扮,他的份到底是什麼?忽然我腦袋靈一,暗自思付道:“莫不這個是楚霸王手底下的親兵?”如此說來答案就趨於明朗了,如果真如同我猜想這般,那他肯定是給楚霸王殉葬守墓之用,不過殉葬守墓的也不用把一整張臉都挖了去呀。
陳小白和項卿也湊上來看了兩眼,看著沒有臉的粽子,陳小白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腦袋比我好使多了,見若有所思,我當即出言相詢道:“大師妹,你瞧這裡頭有什麼文章沒有?”陳小白搖搖頭,輕聲答道:“這樣的殉葬方式以前我也是聞所未聞,其中玄機我一時半會也猜測不到。”說罷又讓鐵蛋把蠟燭湊的近了一點,仔細看了一會,忽然張口說道:“老胡,我想這幹應該不僅僅是殉葬守墓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