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黑咕隆咚的,我完全依仗著一腔怒火,沖了兩步,瞧見眼前影影綽綽站立個人影,當即一揚手,就用黑驢蹄子砸了過去。黑影晃了兩下,‘噗通’一聲跌落在地面。
電火石間,整個空間又歸於平靜。我著氣,渾一陣陣酸疼,估著我頭發都被人拽去了一大把。我從背包裡出一蠟燭點燃,燭搖曳,只見項卿正捂著鼻子趴在地上,一殷紅的鮮滴滴答答的從他的手指隙落。
我讓鐵蛋先看住項卿,把陳小白從地上扶起來,那把狼眼手電筒散落在地上已經摔了個七零八落。原來剛剛陳小白聽見我的聲,知道況不妙,想要用狼眼手電筒照明,看看出了什麼況,卻不想被人撞到在地,手電筒也摔壞了。
聽完陳小白的話,我心中充滿了疑,可以肯定剛才襲我的就是項卿,那麼又是誰把陳小白撞到的?忽然間,我想起蠟燭剛剛熄滅的時候我眼前猛然晃過的黑影,難道這裡還有五個人存在?而那五個人想要我們死在這裡?
說話間鐵蛋已經把滿臉跡的項卿從地上拎起來,罵罵咧咧地道:“你他媽以為花錢雇我們黑爺我就不敢打你了?說,你是不是細?”說罷厚重的手掌已經拍到了項卿腦袋上好幾下。
項卿原本就被我一黑驢蹄子砸的迷迷糊糊,此時又挨了鐵蛋幾掌,竟然有些清醒。抬眼瞧見眼前兇神惡煞好像一截鐵塔一般的鐵蛋還要揍他,臉一變,就掙紮著往後躲。
陳小白看了我一眼,道:“老胡,剛才是他襲擊你?”我點點頭,肯定是他,剛才我和鐵蛋都被人襲擊,你不是也讓人撞倒了麼?單就是他一個人好好的,不是他是誰?
陳小白搖搖頭,輕聲道:“我總覺這裡除了咱們四個人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頓了頓,陳小白又說道:“不過我也不敢肯定,只是這種覺很強烈。”
這邊我和陳小白說話的功夫,鐵蛋在那邊又狠狠的給了項卿好幾個大掌。鐵蛋出手狠辣,項卿已經被打的迷迷糊糊,臉上跡斑斑。也分不清是鼻子還是裡淌的了。
我趕拉住鐵蛋,要是這麼打下去,不打死他才怪。鐵蛋還沒出完氣,對我說道:“老胡,你放開我,這廝不好好教訓教訓怕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前都是咱們哥倆背後給你下黑手,這次差點沒讓他給打死......”我對鐵蛋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其實我和陳小白的覺
差不多,而且蠟燭熄滅的時候我還看到了一道黑影鑽進了石壁之後的空間,我們這個時候被困於此,又發生了這件事,我總覺其中有謀的味道。
過了好一會,項卿這才回過神來,臉上已經腫起來不,樣子十分稽。這時候,我覺得還是得先弄明白了一些事,要不然貿然進石壁之後的空間,整不好還會發生點什麼意外。
我瞧項卿的神恢複的差不多了,這才出言相詢。項卿說蠟燭熄滅之後他就覺迷迷糊糊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瞧見我拿個黑乎乎的東西砸到他臉上,接著就是鐵蛋一頓大掌扇的他都找不到北了。我見項卿的神態不像是說謊,可是為什麼我們三個人的神智清醒,只有他一個人迷迷糊糊?
我猛然間想起一件事來,趕問道:“蠟燭熄滅之後你有沒有看到什麼?”項卿見我問的鄭重,想了半天,忽然說道:“我看到兩盞幽藍的!”說話間又扯了腫脹的臉,嘶嘶哈哈的疼的直跺腳。
聽了項卿的話,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看來肯定是我在水下遇見的那個鬼東西搞的鬼!不過是不是狐貍我也說不準,畢竟那東西長了一張詭異的白臉,而且蠟燭熄滅的時候劃過我眼前的黑影也是個人形。
思來想去,我瞧了已經開的石門。石門之後是無邊的黑暗,也不知道那裡面究竟是什麼個所在。不過眼下我們也就只有這麼一條出路可走,即便是龍潭虎也得走上一遭,要不然留下來只能是坐以待斃。我舉著蠟燭,在地上找到藍魔抓在手中,心裡這才有了底兒。
我對三人說道:“剛才的事就算過去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咱們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裡。一會到了石門之後,都把招子放亮了,這裡著詭異,馬虎不得!”
鐵蛋說道:“管他那麼多做什麼?人的命天注定,老話兒怎麼說來著?對,盡人事,安天命,管他前面是個什麼所在,放心大膽地走就是了!”鐵蛋說的豪爽,我竟然也被他這種帶起來,莫名的覺得的開始起來。當即催促三人趕。
石門之後有微弱的冷風吹出,既然有空氣流,我也不擔心石門後面的空氣質量,只是燭太暗,照明的範圍極其有限,只能瞧見周三米左右的事,再遠就瞧不清了。
四人全都躋石門之後,我那手掌護住燭,好不讓冷風吹熄了。四下查看一番,我們現在的是一天然的石,兩頭窄中間寬,好像個大蛋似地。四周牆壁上都打磨的十分,腳底也是用碎石塊鋪砌的平平整整。
陳小白指了指牆壁上的一盞青銅燈架,對我說道:“老胡,可能你猜對了,這裡很有可能真就是項羽的古墓!”一聽陳小白這話,項卿和鐵蛋都來了神,項卿原本就是拿我和鐵蛋的事兒威脅我幫他找到楚霸王項羽的古墓,此番誤打誤撞被我們走到這裡,他倒是如願以償了。
鐵蛋歡喜自然是因為他對金之事的熱衷,這次出來沒想到還能找到個古墓,把他樂得夠嗆。
我心裡也有安,如果眼前真是古墓的話,那麼我就肯定有把握找到逃出生天的路去,只是這危險又加了不。不過轉念一想,這楚霸王雖有一世英名,怎奈是個敗軍之將,沖忙之中修葺的墓室又能有多大?想到這裡我不釋懷不。
這個大蛋形狀的天然山不同於之前我們見到的鐘石溶,我心中疑,難不這喀斯特地貌只是存在於凰山中的一部分?我正胡斯想之際,鐵蛋早就在石中走了一圈,發現除去牆壁上錯落分布的青銅燈架之外,整個石之空的不免催促道:“既然此是楚霸王的陵墓,咱們來了哪有不去瞻仰瞻仰他容的道理?我說咱們這就吧。”
我有意逗逗鐵蛋,當即一本正經地說道:“從來就沒瞧見你小子這麼積極過,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著急去瞻仰楚霸王寶貝的容吧?”鐵蛋被我搶白了兩句,覺得面子上有點掛不住,當即反駁道:“老胡你此言差矣,我這可是用發展的戰略眼看問題,你想啊,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問題,咱們找到項羽的墓室,把他的寶貝往兜裡一揣,要是真死在這裡也不是窮蛋了,萬一要是出去了,不是他媽發財了麼?”
我對鐵蛋擺擺手道:“快拉倒吧你,我就這一句話惹出來你這麼多句,還是省點力氣,把招子放亮堂點得了。行,就按你說的辦,咱們這就。”
陳小白在一旁皺了皺眉,不過我之前已經答應,這次回到北京之後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做這金倒鬥的勾當,這才沒有做聲。當下四人各懷心事,奔著大蛋形狀的石另一頭去,從風向來看,那裡應該有出口。
四人來到近前,果然有出口,不過比起被我們打開的石門來,倒是小了不,鐵蛋這種板,走在其中略顯抑。鐵蛋心急,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頭,陳小白和項卿走在中間,我拎了藍魔走在最後。
那個黑影的危險還沒排除,此時我注意力高度集中,要是再讓它折騰上兩回,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地上的灰塵隨著我們四人的步伐不斷翻飛,黑暗中只有鐵蛋在最前頭手持蠟燭,不過燭都被項卿和陳小白的給擋了個差不多,到我這裡,也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我只能跟著他們的步子,在黑暗中索前進。
走了一段,地勢開始向下,腳下也出現一節一節的石階,看樣子這條通道還比較長。猛然間我後忽然響起一陣細微的響,我頭皮一麻,難道那個鬼東西跟了上來?
四人的影在燭的印襯下,在兩側的牆壁上拉的老長,我後盡是一片漆黑,也瞧不清到底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我下意識的從懷裡出個黑驢蹄子,心說,如果真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跟來,我今天就請他吃頓黑驢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