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遠一段距離,邊的鐘石愈發的濃起來,走在當中,十分的吃力。鐵蛋走在隊伍的最前邊,一邊走裡一邊罵罵咧咧的,嚇得他後的項卿臉慘白,就怕被鐵蛋給死了。
待到四人從兩個巨大的連著地面的鐘石隙間穿過之際,前頭的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潺潺的流水聲。四人來到近前,舉起蠟燭一看,原來眼前竟然有一條小河。河水清冽,雖然蠟燭芒不算太亮,還是能照到水底。
河水應該是從我們掉下來的那個深潭中流出來的,流水的速度不算太快,只有離得近了方能聽到響,鐵蛋皺了皺眉頭道:“老胡,你看看,咱們這次往哪走?”
我仔細看了看,河水不寬,只有兩米左右,不過對岸已是盡頭,還哪裡有路?不過河水緩緩流淌,倒是流我們旁的石壁之中,我心中疑,難不這牆壁之外是通路?
思來想去,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當即我對三人把想法講了一遍。陳小白想了一下對我說道:“這條水流也許是地下水,如果是那樣,石壁那頭萬萬不是咱們要找的通路。”
我對陳小白擺擺手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最好辦法,老話兒說的好,不虎,焉得虎子?不過去看看,還上哪去找出口去?”見我主意已定,鐵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古有神農氏嘗百草,今兒個有你老胡舍探險,你這才是無產階級戰士的大無畏神,我代筆黨,代表人民對你表示贊賞。”我對鐵蛋說道:“你可拉倒吧你,我們無產階級什麼時候混進來你這麼一號人?腦滿腸的一看就是資本主義殘留勢力。”
鐵蛋立馬辯駁道:“我說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咱這心寬胖,再說了,我長這樣,完全是為了打階級敵人的部臥底,好等著世界革命開始那天,出把綿薄之力不是。”
和鐵蛋侃了兩句,覺得心裡放松不,剛要下水,忽然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當即把鐵蛋到一旁,叮囑了一番。鐵蛋一聽大怒道:“他媽了個子的,這小狐貍還真是魂不散。老胡你放心吧,它不來則已,如果來了,我兩鏟子就拍的它姥姥都不認識它!”
叮囑完鐵蛋,我這才,把工兵鏟子扔給陳小白,從腰間出藍魔攥在手中。積水不深,到我腰間,不過水溫涼,自從掉下來之後,一直就漉漉的,此時再度潛水中,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我淌著水,慢慢移到石壁,深呼了一口氣,一頭紮進齊腰深的水中。這水雖然溫度極低,可是能見度極佳,清洌異常。我在水中睜開眼睛不斷向前索,一路暢通無阻,石壁底下的口段竟然有人工修葺的痕跡。我心頭大喜,心中暗想,果然和陳小白的猜想一樣,看來這裡的確是鐘石山的出口。
遊了大概兩分鐘的樣子,我肺裡的空間逐漸消耗殆盡,這才向上浮去。耳畔傳來‘嘩啦’一聲,我睜眼一瞧,四周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空氣晦積鬱,好在還不影響呼吸。我調整了一下,憋了一口氣,這才原路返回。
鐵蛋三人舉著蠟燭,正一臉焦急的等著我回來。我在水中剛要頭,猛然間瞧見站在鐵蛋旁的項卿的肩膀上竟然趴著一只通火紅的狐貍。那只狐貍賊頭賊腦的只出一只腦袋和兩只爪子,也和他們三人一起往水裡看。
我心中暗罵一聲,***,原來這裡真有只狐貍。我人在水底,越想越氣,手中攥了藍魔,全一個用力,竄出水面就奔項卿肩膀上的狐貍刺去。
三人一只盯著水中,沒曾想我會突然竄出來,都被嚇了一跳,愣在原地。我哪裡還顧得上陳小白和鐵蛋,要是不把這只狐貍解決掉,怕是還會橫生枝節,指不定又出現什麼危險。
項卿沒想到我一出水就拿著藍魔沖向他,當即嚇得臉慘白,雙一就跌坐道地上。那只趴在他肩膀上的火紅狐貍也登時消失在他後的黑暗中不見,等到我把項卿從地上拎起來,還是沒找到狐貍的影。
鐵蛋和陳小白這才回過神來,趕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把經過一說,鐵蛋挽起袖子兩步到項卿面前,吹胡子瞪眼睛的問道:“好小子,我們把你當國際盟友,你他媽還裡通外國,想要把我們幾個給賣了?說,***你是不是和那只狐貍有勾結?”
項卿剛剛被我嚇的夠嗆,又被鐵蛋這麼一吆喝,一撇就要哭,不過看了看鐵蛋那張兇神惡煞似地臉正扭曲地盯著自己,強忍住了哭意,結結地說他並不知。
鐵蛋吐了口吐沫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他媽那麼大只狐貍趴在你上你能不知道?它怎麼不趴在我上呢?看來不你知道知道咱的手段你是不肯說了?”
既然狐貍已經跑了,我爬鐵蛋手重,傷了項卿到時候也說不清楚。我一把拉住鐵蛋道:“行了,既然咱們都沒事兒就暫時放了他一馬。”頓了頓,我又低聲音說道:“咱們怎麼說也是他雇用的,他是掌櫃的,咱們就是夥計,哪有夥計打掌櫃的?咱們那幾萬塊的勞務費你小子不要啦?”
鐵蛋瞇著小眼睛想了一會,道:“那也不行,得讓他長點記,別整些個么蛾子。要不是因為狐貍,咱們也他媽不能落到這個地步。我看他敢不給錢,我就把他一屁坐死。”
我見勸不住鐵蛋,這才叮囑他意思意思就行,鐵蛋點點頭,從新走到項卿跟前冷笑著說道:“你知道不?我們隊敵人的手段一向都是冬天般冷酷,我他媽也不跟你廢話了,不過我還得告訴你,要是等會北京了你不給我們開工錢,我就打的滿地找牙!”
項卿茫然地點點頭,表示他會一分錢不的把工錢給我們。鐵蛋這才滿意,打了他幾掌算是給個告誡。這邊陳小白湊到我邊問我水那邊是不是有出口。我說水下有人工休憩的痕跡,而且石壁之後也是一個空間,只要潛水,兩分鐘就能過去。
陳小白聽完,一臉疑地問道:“這裡會有人工修葺的痕跡?難道楚霸王項羽的墳墓真的埋在凰山中?”我點點頭道:“現在這種可能非常之大,可是也不能就這麼肯定這裡就是楚霸王項羽的墓葬。再說就算是真的有楚霸王項羽的墓,也絕對不會太大。”
鐵蛋剛修理完項卿,聽到我和陳小白說起項羽墓,立馬來了神,問道;“老胡,對面就是項羽的古墓?怎麼會不太大?”我看了一眼鐵蛋說道:“想那西楚霸王項羽,兵敗亥下,自刎而死。雖然據說他的被親兵舍命搶了回來,可是倉儲之中又如何會修建一座大墓?”
陳小白也點頭稱是,道:“曆史文獻上倒還真是沒有記載西楚霸王給自己修陵寢的記錄,反倒是疑塚有好幾個。”三人又說了幾句,我這才催促著趕潛水過去。
鐵蛋害怕項卿再起什麼么蛾子,當即推著他頭一個潛水中。我剛要下水,陳小白忽然一把拽住我道:“老胡,你老實和我說,那個項卿是不是想要找項羽墓?”
我心中一,知道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也不好瞞當即把項卿威脅我的事說了一遍。陳小白沉默一會,歎了口氣道:“老胡,我還是那句話,相信你也知道這個道理,金倒鬥的勾當犯不犯法先不說,這事可是極損德的。我希你能認真一次,好好的考慮我的話!”
此地不宜久留,我含糊的應承了下來,表示如果這次能活著回到北京,一定金盆洗手,帶著和鐵蛋一同去國發展。黑乎乎的也看不清陳小白是個什麼表。我趕催促潛水過去,別讓鐵蛋擔心。當即兩人起下水。陳小白再前頭,我在最後。憋了一口氣潛水中,遊到一半,我後的水流忽然異,黑暗中我扭頭瞧了一眼,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