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鐵蛋說道:“小黑,你打死了一個神仙......”鐵蛋自跟著陳瞎子行走江湖,關於黃皮子和狐貍的典故他也明白,我話音一落,鐵蛋一臉藐視地說道:“別說一個狐貍了,要是我了,他媽天王老子我也給逮住吃了。今兒你們幾個算是撿著了,我給大家夥兒燉鍋狐貍!這玩意兒別看聞著哄哄的,可香著呢。”
鐵蛋說罷,取出繩子把狐貍的四條綁了,扔到地上項卿看著,就忙活起來。外屋的鍋灶還在,剛下過雨,鐵蛋一會兒的功夫就弄回來清水幹柴,陳小白把鍋灶刷幹淨了,就等著剝了狐貍的皮,好頓鍋吃。
一通忙活過後,被鐵蛋抓住的狐貍也醒了過來,黑暗中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奈何四只爪子都被繩子捆了一時之間不得。一旁的項卿問我道:“老胡,你剛才說鐵蛋打死了一個神仙?怎麼回事?”
我對項卿印象本來不錯,不過後來他拿舉報我和鐵蛋來要挾我幫助他找到項羽陵墓,我就打心眼裡討厭他。這個人太過市儈,而且險。此時見他發問,我有意嚇唬嚇唬他。
我正了正,低聲音對項卿說道:“你從小在國外長大,有些事兒你可能不知道。渾發變得通紅的狐貍就算是仙家,有道行的。”
說罷我歎了口氣,繼而說道:“鐵蛋還要吃了它的,我看這次咱們肯定要遇見麻煩了,這狐貍可是鬼魅的頂頭上司,整不好它一會就得調兩個孤魂野鬼來......”
項卿怕極了鬼魅之說,聽完我的話,臉慘白,‘霍’地一聲從地上站起來,一臉的驚恐對我說道:“那...那還等什麼?趕放了它吧!”見我沒做反應,轉就要解開地上同樣是驚恐萬分的狐貍上的繩子,一邊嘟嘟囔囔地說道:“狐貍大仙,我現在就把你放了,全能的耶和華保佑,你可別怪罪我......不是我要吃你的......”
我原本想這項卿雖然膽子小,不過萬萬沒想到他會給狐貍松綁,就一眨眼的功夫,狐貍兩條前上的繩子已經被他解開了。鐵蛋同陳小白忙活的差不多了,一鍋雨水已經燒開,正要拿了狐貍剝皮下鍋,正瞧見項卿撅著屁給狐貍松綁,當即怒道:“哎,我說你他媽幹什麼呢?弄跑了它,我把你扔鍋裡煮上......哎,說你呢!”
項卿好像忽然之間了魔杖一般,鐵蛋和他說話,他好像沒聽見一樣。渾然不知的仍然手去解狐貍後退上的繩子。鐵蛋哪裡能讓,當即飛撲去,就要攔住項卿。
鐵蛋手敏捷,瞬間便已經來到項卿旁。蹲在地上的項卿猛然站起來,一把掐住鐵蛋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知什麼時候抄起一塊兒板磚,照著鐵蛋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我在一旁看的清楚,此時哪還顧得上什麼老板隊長,他媽要是鐵蛋讓他拍上,半條命就算代到這了。來不及細想,我飛速起,一腳踹到項卿的上。我這一腳用力不小,項卿被我踹的一個踉蹌,摔到火炕上,腦袋撞到炕沿上發出‘彭’地一聲。
鐵蛋圍,了脖子罵道:“他罵了隔壁的,這小子跟我下死手,我今兒個要不拍死他都他媽對不起我自己。”說罷舉起工兵鏟子就要拍項卿,我趕一把拽住鐵蛋,道:“行了,你也沒鼻子燒眼睛的,大的爺們,犯不上跟他斤斤計較......”我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腦後生風,趕一歪腦袋,肩膀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扭頭一看,搖曳的燈中,項卿臉上跡殷殷,面無表的站在我後,舉著板磚又要往我腦袋上砸。
我哪裡敢怠慢,一手掐住他的手腕,罵道:“草你姥姥的,我他媽就嚇唬嚇唬你,你犯得上這樣麼?”我怒氣上湧,真想一刀捅死他,不過我馬上發現,項卿的手勁兒異常的大,手腕雖然被我抓的死死的,可是卻仍然阻擋不住他的力道。
抬眼一瞧,我心裡咯噔一下,項卿的眼睛渾濁,完全沒有半點生氣。額頭剛剛撞到炕沿上還不斷湧出鮮,他好像也一點覺都沒有一樣。難道他撞客了不?
還沒想完,只覺得肚子上一陣悶疼,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低頭一看,項卿正用另一只手不斷擊打我的腹部。我登時一怒氣湧上心頭,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他媽你花錢雇我就能打我?
想到這裡,我也不客氣,右一抬,膝蓋就狠狠的頂到他的肚子上。項卿悶哼一聲,向後退了兩步,跌坐道地上。我趕忙招呼鐵蛋,一起手,算是把他按到地上。搶下他手中的板磚,鐵蛋問我道:“老胡,你看這孫子他媽怎麼了?他這是想弄死咱倆啊,咱們可沒欠他錢!”
我搖搖頭,讓鐵蛋看了看他的眼睛,道:“誰也沒招惹他,不過我懷疑他肯定是撞客了,你看這眼神,要不他哪來那麼大力氣?”鐵蛋看了兩眼不斷掙紮的項卿,道:“這還不好辦,你瞧哥們的,保管手到病除。”鐵蛋說罷,騰出一只手在懷裡掏出個黑驢蹄子來,就要往項卿的裡塞。
項卿不斷掙紮,力氣奇大,奈何被我和鐵蛋死死的按在地上,手腳皆不得用,正好看到鐵蛋遞過來的黑驢蹄子,張便咬。嚨裡不斷發出一聲聲低吼,咬的黑驢蹄子嘎吱嘎吱響個不停。
我和鐵蛋面面相覷,難道我們倆都猜錯了?既然他不怕黑驢蹄子肯定就不是撞客,那又是為什麼他無緣無故的跟我和鐵蛋下死手?鐵蛋一手按著項卿,一手拿著黑驢蹄子,抬眼對我說道:“老胡,我看他八是得了失心瘋了,咱們也別跟著個瘋子在這扯淡了,趕把他捆了,下山去吧!”
我聽鐵蛋說道‘失心瘋’腦中一,拍了大一下,道:“我他媽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說罷我讓鐵蛋好好按住項卿,別在作出什麼傷害大家的事。轉從腰間出藍魔,攥在手中尋起那只被我們拿了的狐貍來。
那只狐貍被項卿解開了兩只前爪,此時正不斷向牆角爬去。見我起來尋,好似通得人一般,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不過後面兩只爪子還牢牢地綁著,再快也快不了多。
我兩步走到狐貍近前,一,狠狠地踢到了狐貍的腦袋上,吐了口吐沫道:“你媽的,老子一世英名,差點就讓你害了命去!”鐵蛋那邊一直按著的項卿在我踢了狐貍一腳之後也恢複了神智,捂著腦袋上的傷口個不停。
鐵蛋看了看項卿,又瞧了瞧我,一臉好奇地問道:“老胡,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在那演電影哪?”我這才騰出功夫對鐵蛋說出原委來。想當年我父親在東北隊的時候,就差點著了黃皮子的道,險些把命丟了。後來也是幹爹無聊的時候和我講起來過。黃皮子和狐貍一類,能用眼睛發出腦電波控制人類,我想剛才項卿就是讓這只狐貍控制住了,這才對我和鐵蛋痛下殺手。
鐵蛋聽完,不然大怒,說這樣的孽畜可是留他不得,當即手,兩鏟子就結果了它的命。鐵蛋拍死了狐貍,高聲朝外屋喊道:“我說大師妹,你那水燒開了吧?我這可要手皮了!”喊了一聲,外屋中並沒有傳來陳小白的聲音。
我心頭一,害怕出了意外,趕也跟著喊了兩聲。可是從門口去,外屋中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開水在鐵鍋中發出的吱吱響聲,除此之外,靜的好像一潭死水一般,詭異的嚇人。
我攥著藍魔,一個箭步竄了出去。只是手不見五指的外屋中,只有灶膛中搖曳的火,還哪裡有陳小白的影子?我頭皮一麻,心說壞了,難道出事兒了不?要不剛才我們三個在裡屋打鬥發出這麼大的聲響來,沒有理由不進來看看。
越想越怕,也顧不上給狐貍剝皮的事了,趕招呼了鐵蛋,二人拍亮狼眼手電筒出門尋找起來。秋雨過後,空氣愈發寒冷,一張就能看到一大團白的霧氣縈繞,我和鐵蛋穿的不,可是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小房子跟前荒草連綿,被夜風一刮,四下晃,鬼影婆娑,讓人心生寒意。我和鐵蛋剛走出幾步,項卿忽然慌慌張張的從屋子裡跑出來,說要和我們一起去找陳小白。
我四下看了看,忽然瞧見順著我們來時的方向,陳小白正慢慢走著。總算是發現了陳小白的蹤跡,三人趕跑了過去。來到近前,我一把拽住陳小白的胳膊,剛要出口詢問,只覺得後脊梁一陣發冷,覺好像被無數雙眼睛盯住了一樣。抬眼瞧了瞧,心中不免一驚,只見我們四人周圍墨綠的鬼火上下翻,漂移不定。
饒是我和鐵蛋膽子不小,此時也覺得上有些發,一寒意瞬間從心頭流變全,好像被人迎頭澆了一帶冰碴子的水一樣。鐵蛋捅了我後腰兩下,小聲說道:“老胡,我怎麼覺好像被不人盯著看似地呢?”
我一邊拽住陳小白,一邊對鐵蛋說道:“咱們他媽這是讓一群狐貍給圍上了,鐵蛋用狼眼手電筒照,我讓他們看,給它們眼睛都給我照瞎了!”這狼眼手電筒的強非常厲害,要是照到人眼上,能導致人瞬間盲,更不用說是狐貍了。
鐵蛋也不多言語,立馬拍亮了手中的狼眼手電筒,四下照了一圈。狼眼手電筒強所及之,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跑跳之聲。陳小白也在此時幽幽轉醒,抬眼看了我一下,驚訝地說道:“我出來方便一下,你們怎麼也跟出來了?”
我知道肯定也是著了狐貍的道了,簡單解釋了一番,聽得陳小白驚訝不已。解釋完了,四人這才又奔著小房子的方向走去。此時已經大黑,天空晴朗,我下意識的抬眼瞧了一下,心說不好,趕詢問鐵蛋道:“小黑,今兒個是曆初幾?”
鐵蛋一亮茫然地看著我,愣了半天才說道:“咱們出發那天是初五.....已經過了兩天....哎,對了,今兒個是初七,老胡你問這個幹什麼?”我歎了口氣道:“這才是他媽出門沒看黃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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