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被狼群圍困在樹上,暫時得以保全命。借著跳的火焰微弱的亮,我發現想要襲我們的頭狼已經瞎掉一只眼睛。正焦地圍著我們棲的大樹哀號不止,我告訴鐵蛋瞄準那頭頭狼,打他娘的。也許是一直以來全國的打狼行中,狼群都被打的怕了槍聲,鐵蛋開了一槍雖然不知道打沒打到目標,可沉悶的槍聲卻回在山中,的確起到了很好的威懾力量。一眨眼的功夫,狼群沒了靜,只剩下我們三個在樹上兀自著氣。
我瞇著眼睛,搜索那頭頭狼的,卻發現不遠的地方約有個人影佇立在黑暗中,我心想這荒山野林的,就我們三個活人,現在都在樹上,那人影又是誰?想到這裡後脊梁上不冒出一陣寒意。裝神弄鬼的來者肯定不是善類。
森林裡陷死一樣的寧靜,我們都能聽得見彼此的心跳聲。鐵蛋等了一會見沒了靜,這才直起來活一下,他這一活不打,整個樹枝都跟著晃悠了兩下。我趕抓牢,罵道“小黑你他娘的就不能老實一會?你要把樹枝弄斷了,咱們幾個都得了狼群的晚餐!”鐵蛋撇撇,說“老胡你也太小心了吧?我這一槍肯定把那頭野狼送上了西天,你沒看都沒了靜?恐怕剩下的狼早就逃命去了!”鐵蛋說的得意,我卻一直沒敢放松警惕,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著黑暗中的那個影,媽的,要真是奔著我們三個來的,那獵槍裡還有一發子彈,怎麼著也得他喝一壺。
這時候四喜忽然推了推我,抖地說“胡大哥。。。。。。你看。。。沒看見那邊站著個人?”我知道肯定四喜也看到了黑暗中的影,不過此時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只能無奈地點點頭。正所謂敵不我不,敵若我先。此時不知道狼群有沒有走遠,萬萬不可輕易下樹,狼這東西最是狡詐,也能通人,指不定現在正在黑暗裡貓著,專等我們自己下去,它們好坐收漁翁之利。為今之計只有靜觀其變方為上策。
我忽然想起我們不是還領來了三只獒犬麼?既然獒犬連人熊都能鬥,這野狼想必也不在話下。當即問四喜“大妹子,咱們領來的獒犬你能回來不?”四喜點點頭,表示可以的回來。我說“那你快回來啊,咱們的援軍也就只能指這三條獒犬了”四喜趴在樹枝上,打了一聲尖哨。清脆的哨聲劃破寧靜的夜空,回在森林裡。不多時,三只獒犬就都回到了樹下,其中一只還叼著個野兔。
見獒犬悉數趕來,我心中稍有踏實,不過沒搞清那個黑影到底怎麼回事之前,我們還是不能大意。我叮囑鐵蛋和四喜,暫時不要理會那個黑影,我們先下去清點一下裝備資,再做打算。鐵蛋一臉橫了幾,一攥獵槍說“老胡,咱不還有一發子彈麼?管他娘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咱先放一槍再說!”我說小黑你是不是剛放了兩槍放上癮了,還是兩槍都沒打到狼,信心高漲?你也知道咱們現在就剩下一顆子彈了,還指關鍵時刻救命用呢!怎麼能這麼草率的浪費掉?現在獒犬也都回來了。咱們先下樹,再做打算。
鐵蛋第一個爬下了樹,端著獵槍左右看了看,狼群真的已經跑遠了,也沒發現頭狼的。這才招呼我和四喜下來。剛剛一陣鋒,空地上一片狼藉。略地清點了一下我們帶來的資,損失比較慘重,托運東西的馬屁被狼咬死了,腸子肚子流了一地,作為幹糧的牛幹也都被狼群吃掉。好在這次倒鬥所用之和清水都還在。
鐵蛋一看吃的沒了,馬屁又被狼咬死了,當即破口大罵“媽了個八子,這幫狼,真孫子,你說林子裡這麼多的野,野兔它不去抓,還就跟咱們來勁,專撿現的幹糧吃,這投機倒把什麼時候都被這畜生學會了?真卑鄙可恥,用四喜他們這的話說簡直就是王八犢子!”我說小黑你也就別唧唧歪歪得了,狼群沒把你吃了,你就燒高香吧!我心說這狼群的危險暫時算解除了,可那個一直不肯現的黑影的問題,我們應該解決一下,免得夜長夢多被人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心裡盤算著在樹上看時候,那黑影的位置應該是在懸崖那邊,我往那邊看了看,這一看不要,頭皮一陣發麻,後脊梁子也冒起了一層白汗“剛剛明明看著是一個黑影,這時候怎麼看著又一個黑影蹲在旁邊?”雖然狼群已經退去,消失在黑暗籠罩的原始森林裡,可我仍然覺那個藏在黑暗中的影對於我們來說會比狼群的威脅來的更可怕。怕是樹影晃得我眼花,我拎起挖土鏟子又向前靠近幾步,這回看的更加真切,媽的,真就是一個人站在那裡,蹲著的卻是只型碩大的狼!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越怕危險危險就離你越近。這會顧不得害怕,我大吼一聲“小黑,抄家夥,他娘的有況!”
鐵蛋還在罵街,聽我這麼一說,立馬抄起獵槍問道“老胡,是不是那幫吃我們幹糧的孫子又回來了?”我心想這吃貨,就知道吃食,這都什麼時候了?要再不搞清楚狀況,我們都得榮在這。
三條獒犬此時也覺到了什麼危險的氣息,狂躁的個不停。原始森林中死寂的黑暗和接連不斷的犬吠,加上隨時可能遭遇的危險,的我有些不過氣來。這第一次鬥還沒倒呢就遭遇這麼多危險,我那暴戾的氣息開始蠢蠢,一時間殺心頓起,我讓四喜穩住三只獒犬,留在原地防止狼群來個突然襲擊,我和鐵蛋兵分兩路,一左一右向兩個黑影包抄過去。
我和鐵蛋小心翼翼的向黑影靠攏,如果真是大粽子,我這挖土鏟子可招呼不了它,一只手又起了黑驢蹄子。先用挖土鏟子上,黑驢蹄子本來帶的不多不到萬不得已我是舍不得用的。
我們和黑影的距離愈發的接近,朦朧中覺這黑影個子還真他娘地高,起碼要高過我一頭!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為了我們能順利的完這次倒鬥練兵,幹他娘地了!還有幾米遠的距離,鐵蛋忽然對我說“老胡,這他娘的怎麼好像是座雕刻?”我心中一驚,難不真是我神經太過張,草木皆兵了?胡思想中我和小黑終於靠近了黑影。
正如小黑所言,讓我一直提心吊膽提防著的危險原來真是座雕刻。小黑放下獵槍,說“老胡,咱以後可別這麼自己嚇唬自己了,我這心髒可是不大好。”虛驚一場我心放松不,說到“小心駛得萬年船,這金之事豈能大大咧咧?”我出村裡買的劣質香煙來,分給鐵蛋一,就在雕像前起來。
鐵蛋了幾口,看看眼前一人一狼的石像,說“老胡你說這雕的是什麼人?怎麼還會把人和狼雕在一起?難不這和古羅馬的雕塑母狼一樣?這個人是被狼養育人,又在這弄了個雕塑來激?”
我說人家那母狼的雕塑是據神話故事創作出來的,現實裡哪有這樣的事?再說,你好好看看那是母狼麼?那他娘地是頭公狼!著煙我不仔細端詳起這一人一狼的石像來,由於太過黑暗,難以看清全貌,我招呼四喜吧煤油燈點著拿過來。
微弱的燈照在石像上,幽幽的泛著青,石像雕刻的栩栩如生,一只型碩大的公狼,順服地蹲坐在人像腳邊,雖然表面看起來溫順,但是能覺的到它的溫順似乎只是相對於它旁邊的人而講,我就這一看就完全能覺的到它的嗜和暴戾!人像雕刻的比常人更高大健壯一些,著戎裝,頭發編一個個小辮垂在腦後。颯爽淩厲的氣勢油然而生,我正專心地看著石像時,忽然一聲狼嚎哀怨地響起,接著更多的狼嚎聲漫山遍野,獒犬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更加躁不安。我說這幫狼也太他媽沒臉沒皮了,吃了虧還敢來?老子今天不弄死它們,它們還不知道胡爺我的手段!我剛想告訴鐵蛋最後一發子彈一定要吧瞎了眼的頭狼弄死,不然我們都沒消停日子過,卻發現一直在我後的鐵蛋沒了蹤影.忽然我腳下一空,地面陷了一大塊,我整個人也跟著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