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山跑死馬,我和鐵蛋這次是真有會了。本來看著不太遠的,可走起來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也許這就是空想和實際的差距,看來以後要多幹點實際的事,他娘的空想。在茂的森林裡,線變的暗,卻很涼爽,樹木之間的距離隨著我們的不斷深越來越小,在沒腳面的深的落葉裡我和鐵蛋走的都很吃力,鐵蛋更是誇張,呼哧帶的著氣,臉憋得通紅,模樣相機了哮發作。
四喜催促我們快些走,畢竟這是在原始森林裡,天黑的早,如果天黑之前找不到一個可以安全過夜的地方,遇見個人熊什麼的,估計很有可能我們哥們就在這犧牲去見馬克思了。這時,鐵蛋忽然低聲音問了我一句,趁著這次倒鬥咱多兩樣冥出來吧?
我心裡吧鐵蛋帶他那個瞎子師傅來來回回狠狠地罵了幾遍,你鐵蛋和你那缺德帶冒煙的瞎子師傅早就商量好了吧?讓你接近我們,然後趁機鼓我和你一起倒鬥?可轉念一想。這小子恐怕也不知道我來這就能倒鬥吧?還是問問他,主席教導我們看問題一定要看到本質上去,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如果他小子要只是隨口說說,那他還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他娘地他要是心積慮地預謀已久潛伏到我邊來的階級敵人,就別怪我這個心狠手黑的小子了。打定主意我決定一路上暗中觀察。
四喜又回過頭催促我和鐵蛋”你們兩個真能墨跡,要是天黑之前還到不了山亮子,咱們就等著喂狼和人熊吧”這山裡的事四喜要比我和鐵蛋都悉,畢竟人家從小在這裡長大。當即再無言語大家都卯足了勁趕路。
天黑的時候,我們終於趕到了四喜說的山亮子,所謂山亮子,就是茂的原始森林裡的一塊兩米見方的空地。不過對於我們來講,這地方相對來講是比較安全的,畢竟如果遭遇了人熊那樣嗜的兇猛,還有點回旋的餘地。當下決定就在這裡過夜。
鐵蛋一聽可算是不再趕路了,把上的大背包扔在地上,就躺了下去嘟囔道“我說老胡,這走路也他娘地這麼累。”我說“小黑,你丫的以為幹什麼事都像你吃小野燉蘑菇那麼簡單那?大一吧嗒就完事了?”鐵蛋聽我說道吃的,立馬從地上滾起來拉開背包一頓翻,說“老胡你這麼一說,我還真了。大妹子,你都帶了點什麼吃的來呀?這走山路也真是個力活吃不好可沒勁!”翻了一陣,只翻出一大包牛幹和一小桶清水來。鐵蛋抓起一把牛幹塞到裡,邊角邊說“怎麼只有這麼一點幹糧啊?都不夠我自己吃的。”
我沒空理會這個吃貨,拎起把鋒利地小鏟子,略地檢查了一下周圍的況。安靜極了,偶爾有回巢的鳥咕嚕咕嚕的兩聲。我們休息的這個山亮子,三面都是原始森林,一面不遠就是一個陡峭的大概有一百多米的懸崖。勘察清楚地形,我這才圍坐到鐵蛋和四喜跟前,簡單地吃點牛幹算做晚飯。
我問四喜,這裡距離我們要去的還有多遠的路要走?四喜說“你剛剛過去看到的那個懸崖下面不就是了?”我邊吃牛幹邊盤算著,只等一會星星出來,就要用我家傳的《地脈圖》中的尋龍點之法,找到那個裡的古墓,直搗黃龍。
簡單的晚飯吃過以後,天已經徹底黑了。茂的原始森林由於安靜變得有些詭異,更多的卻是給人心裡造的一種強烈的迫。四喜讓三只獒犬自己去找吃的,又和鐵蛋撿了點柴禾,升起了一堆篝火。跳的火焰把我們的臉都晃得通紅。有了火,山裡的野們就不敢輕易地靠近我們了。
我出盒香煙來,扔給鐵蛋一顆,自己也點了一顆。從北京來時候帶的兩包萬寶路早就沒了,這盒煙還是在村裡買的,一塊錢的劣質香煙呲的舌頭生疼,味道也怪怪的。我對他們兩個說“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星星出來,我按照尋龍點口訣依照星象找到這裡的古墓,然後咱們好好睡上一覺,只等明天夜裡,咱們直搗黃龍!”鐵蛋看了看我,疑地問我“老胡這為什麼還要等到晚上再幹呀?”我吐了個煙圈,說道“這都是祖師爺留下的規矩,正所謂是鳴燈滅不金,也就是說咱們盜墓本來就是活人進到了死人的世界,白天是我們活人的世界晚上就是死人的世界,如果我們大白天的進到古墓裡,會把氣留在墓裡,難免以後會招來災禍的!”
我話音剛落,忽然看見鐵蛋後一雙賊溜溜泛著綠的眼睛盯著我,一雙茸茸的小手輕輕地搭在了鐵蛋的肩膀上,我心說,大事不妙,這老粽子來的未免太快!心急之下口喊到“小黑,你他娘地可千萬別回頭!”沒等我說完,鐵蛋已經扭過脖子去了。
因為我從小就聽幹爹講,這墓裡的粽子會撲咬活人,是因為他能應到活人的生氣,這鐵蛋如果不回頭,老粽子一時半會還不能下手,命得以保全還有機會周旋,如果回過頭去,難免落得個氣被吸個一幹二淨的下場。
我一邊大鐵蛋不要回頭,一邊手抄起一個黑驢蹄子,管他娘地什麼老粽子,這黑驢蹄子好歹夠你喝一壺的了!
沒想到鐵蛋沒反應過來,覺有人搭自己的肩膀,下意識地扭過頭去張。霎時間,我心念俱灰,我他娘地不讓你回頭,你偏回頭,這下可好,出師未捷先死了!我這胡思想也就是電火石的一瞬間,沒想到鐵蛋竟然在轉過頭去的三分之一反應過來,一反手,把手裡的煙頭向後面挫去,只見兩只白絨絨的小手立刻回了黑暗中,我手裡的黑驢蹄子也用盡力氣朝那兩只賊溜溜的眼睛狠命砸去。
只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哀號,傳遍整個森林,這聲音聽得人悲悲切切,不免皮疙瘩掉了一地。四喜到這個時候方才反應過來,大一聲,“哎呀媽呀,是狼!快吧獵槍拿出來往樹上平爬!”饒是鐵蛋膽大,經過剛才一瞬間的生死考驗也嚇的一冷汗,此時聽四喜這麼一說才回過神來,抄起獵槍吧子彈頂上了膛,拉開了準備隨時和狼拼命的架勢。我和四喜則一人抄起一把挖土鏟子,這挖土鏟子雖說不是什麼鋒利武,不過也可用來防。
這一聲悲切的狼嚎之後,遠遠的,又響起幾聲,一時間整個森林裡都飄著讓人聽著,汗都炸立的哀號。我們三個人,都抄了家夥,奔著最近的一顆最大的樹跑去,鐵蛋太重,他拿著獵槍先在樹旁警戒,我和四喜先後都上了樹。剛要拉他上來時候,他卻對著不遠黑暗裡放了一槍,這把破獵槍後坐力太大,險些把鐵蛋彈倒,我和四喜急忙手把他拉上了樹。
上了樹的鐵蛋呼吸尚未平複,呼哧呼哧地著氣。我回頭問四喜“你們這裡狼不是沒有多了麼?怎麼他娘的趕上我們來,都出來了?”四喜說“俺那知道啊,別地方的狼早就打沒了,誰知道這嘎達這麼多啊?”我聽著漫山遍野的狼嚎聲,頭發子直炸。可一只手把著樹枝,一只手攥著挖土鏟子,本空不出手來捂住耳朵。只有盡量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不再刻意去聽。
我問鐵蛋“小黑,你沒事吧?”鐵蛋此時已經完全平複了下來,見我問起,一脯說“我倒沒事,就是被這卷畜生給嚇了一跳,咱哥們也真他娘地夠點背了,放屁都砸後腳跟。”四喜罵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兩還扯王八犢子。你們看看,樹底下有多只狼了?”我和鐵蛋往下一瞅,借著火數了數,一共十二對綠油油的眼睛,還有一個是單個的,估計是襲鐵蛋那只。不是被他的煙頭燙瞎了,就是被我的黑驢蹄子砸瞎了,此時被這些著寒意的眼神盯著。我不倒吸一口涼氣,“媽了個八子的,這些狼都從地下冒出來的?”
被我們弄瞎的那只狼顯得尤為憤怒,它焦躁不安地圍著我們棲的大樹打轉,時不時的哀號兩聲。估計這頭狼是它們的首領頭狼,只要它一,其它的狼就跟著嚎一聲。首領頭狼見攻擊不到我們,急了兩個爪子直撓地。我小聲地對鐵蛋說,“老話說擒賊先擒王,你看準了那只就剩下一只眼睛的狼,它肯定就是它們的頭狼。你看你能打到它不?”鐵蛋點點頭,把低了點,咣地放了一槍,這獵槍的聲音還真他娘的大。震得我耳生疼,顧不上嗡嗡作響的耳朵,我趕確認一下鐵蛋這一發有沒有命中。我們升的篝火還兀自跳著,晃得我眼睛發花,我瞇著眼睛,來回巡視,始終沒有發現那只頭狼,就在我高興之際,忽然發現黑暗中模模糊糊的有個人影,我心頭一驚,“他娘地,我們三個人都在樹上,那樹下的那個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