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說完,牛哄哄的說道:“事就是這麼個事,況就是這麼個況,周老哥你就把心安安穩穩的放在肚子裡,等過幾天我們去你家一趟,這點小事也就是手掐把拿,分分鐘便能解決掉的。”
周平之聽了,不已,一個勁的和我們道謝,搞的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頓了頓,我對眾人說道:“得了,既然人家都已經下了逐客令了,咱們也別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裡了,趕去老馬家的村子裡好了。”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都贊同趕,畢竟還要走上大半天的山路,如果再拖下去,搞不好還要貪黑。
說走就走,我們當即回到了房間中,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老馬帶給老鄉的東西,便準備離開這裡。
剛剛走到院子裡,霞姐正好也從東北角的廂房中走了出來,長歎了一口氣,對我們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好心,只是我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唉......”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即便霞姐說出大天來,在我的價值觀裡也是不贊同這種使用邪的手段的。
自古正邪不兩立,此時我再看霞姐,真恨不得上去扇兩個耳才能出了中這口氣的沖。
不過人家都說了,們母的事不用我們心,倘若我們還執意要給小月驅魔的話,搞不好就落了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局面。
費力不討好的的事,我張小凡是向來不願意去做的。我只是搖了搖頭,轉朝著大門口走了過去。
剛剛走到第二進院子的門口,迎面突然走來了一個帶著眼鏡,穿了一白襯衫牛仔,長的白白淨淨,帥氣的青年。
這青年看到了霞姐,遠遠的就打招呼道:“阿姨,家裡來了客人了?”
一直冷著臉的霞姐,一見到這個青年之後,頓時換了之前對我們那樣的神,只是多了很多的諂的味道,道:“哎呦,我說一大早的就有喜鵲在門口喚呢,原來是文傑要來。快進屋去吧,小月剛才還念叨你呢。”
做文傑的青年,道:“我一會再去看小月,這次來,是有事要求阿姨的。”
霞姐道:“說什麼求不求的,就憑你和小月遲早要結婚的關系,有什麼事盡管開口,阿姨能辦到的絕對會出十二分力氣的。”
老馬捅我我一下,道:“看到沒,這小子打扮的人模狗樣,說不定就是小月的目標。我呸,那個霞姐果然是勢利眼,瞧那副諂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的起皮疙瘩。”
我知道老馬是因為沒有敲到霞姐的竹杠有些惱火,正要勸他幾句,突然看到周平之的臉陡然變的很難看,一抹憤恨的表在他的眼底一掃而過。
“周老哥,你認識這人?”
“哦,認識。”聽我這麼一問,周平之馬上恢複了有些木訥的樣子,道:“他卓文傑,是鎮長的兒子,在鎮裡的中心小學做老師。”
老馬在一旁道:“那這小子豈不是你閨的前男友?”
周平之沒說話,既沒有否認,也沒有點頭,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卓文傑,不知道他的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小玉催促道:“哎呀,你們到底走不走了,我站的都酸了。”
我搖了搖頭,對眾人說道:“行了,不想貪黑走山路的話,咱們就趕把,人家丈母娘看婿看的來勁,咱們就別跟著湊熱鬧了。”
我故意提高了聲音,那卓文傑果然被我的聲音吸引,一副盛氣淩人的姿態對我們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老馬接過話道:“我們是什麼人,和你又半錢關系麼?再說你不過是個小學老師,還真拿自己當蔥了,我偏偏不告訴你我們是什麼人。”
卓文傑被老馬的話嗆的來了脾氣,走了兩步,攔在了我們的面前,皮笑不笑道:“我還就告訴你們了,在這個鎮子裡,我就有這個權利。我看你們一個個賊眉鼠眼的,肯定不像是是好人,走,和我去派出所說個清楚吧。”
說罷,這小子的眼睛狠狠的在林若雨和小玉的脯上剜了兩眼,出了一幅藏的很深的火。
我氣不打一來,他媽的就算你老爹是鎮長,你也沒必要囂張到這種程度吧?況且我們之中除了周平之之外,全都有真真正正的警證在手,說實話一個鎮長的兒子還真沒放在我的眼裡。
看卓文傑這副跋扈的樣子,估計這小子也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浪子弟,就差配上兩個狗子,去做一些強搶民的勾當了。
我上前一步,擋住了卓文傑的肆無忌憚的視線,道:“我們是什麼人和你又有什麼關系,如果我們不和你去派出所呢?”
卓文傑冷笑道:“小子,我勸你對我尊敬一些,不是我嚇唬你,要是我想的話,你哭都找不著調。”
我無語道:“如果是因為你有一個當鎮長的老爹,才生出這樣莫名其妙的優越的話,我還是奉勸你別在我們面前耍威風。請你讓開,我們還要趕路。”
卓文傑昂起了頭,傲慢道:“前幾天鎮裡有好幾戶人家都被盜了,我懷疑你們是一夥流竄作案的盜竊團夥,走吧,和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他,真是出門沒看黃曆,竟然還能到這麼極品的家夥。
老馬的脾氣比我火很多,他瞪著眼睛,惡狠狠的說道:“黃丫子還沒褪盡呢,還想學人家玩紈絝子弟那一套?我數三個數,要是你不讓開,我會讓你後悔找我們麻煩的。”
說罷老馬掂了掂手中的黃金降魔杵,耀武揚威的在卓文傑的上來來回回的掃視了一眼,似乎在挑選下手的地方。
卓文傑臉一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不過馬上又上前了兩步,昂著脖子,道:“阿姨,你這裡有沒有丟失什麼東西啊?如果有,盡管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我幫你做主。”
我氣不打一來,這他媽栽贓陷害的也太過明顯了,還當著我們的面,就想要往我們上扣屎盆子?
霞姐猶豫了一下,道:“文傑,算了吧,他們只是在我這裡住過的房客而已,而且我這裡也沒有丟失什麼東西。”
卓文傑不死心道:“您先別急著下結論啊,我在這裡看著他們,您趕快去房間裡好好查看一下,到底有沒有丟東西。”
“這......”霞姐出了一個為難的表,想了想,還是說道:“文傑,算了吧,你去看看小月,我去給你做你喜歡吃的飯菜,中午就在我這裡吃好了。”
卓文傑氣咻咻,道:“我不,我懷疑你們不僅盜竊,還涉嫌威脅他人安全。你們不和我去派出所也行,我這就打電話讓錢所長過來一趟。”
這小子說著,便從兜裡掏出了手機,看樣子真的要打電話。
老馬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要當場手。
我攔住了陷暴怒狀態的老馬,冷笑了一聲道:“可憐你死期就要臨頭了,竟然還有閑心惹是生非。如果我是你的話,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趁早給自己準備後事了。”
卓文傑瞪著眼珠子道:“你在這裡妖言眾,你以為你這麼說的話,我就會放過你們嘛?告訴你,今兒個你們必須要去派出所走一趟。”
我搖搖頭,道:“還真是不知者不畏,最近你是不是夜不能寐,而且一到夜裡十二點之後,就會覺得冷颼颼的,好像如墜冰窟?”
卓文傑一驚,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冷哼了一聲,道:“觀你眉短鼻塌,臉蒼白,眼生黑斑,卻是一副短命相。且如今你深陷危險卻不自知,簡直是可憐可悲。”
說到這裡,我看了卓文傑一眼,只見這小子腦門上都浮現出了一冷汗,兩只手的攥了拳頭,似乎是張到了極點了。
老馬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問道:“小凡,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的呀?”
我看了看有些驚惶的霞姐,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有道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人家都使出人計了,總歸是有一些個不怕死的英雄好漢掉進溫鄉的。”
這邊我剛說完,那邊淩雲子搖頭晃腦的接著說道:“溫鄉,英雄塚,從古至今折損在其中的英雄好漢不知凡幾。不過這溫鄉也分什麼樣的,唉,普通人眼凡胎,卻又怎麼識得紅骷髏呢?”
所謂字字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淩雲子現在這個,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而且說出來的話又頗古風,對普通人來說,的確很有一些信服力。
霞姐和卓文傑兩個人,都是臉蒼白,都微微有些發抖。
不同的是,霞姐是嚇的,我們話裡話外的意識再明顯不過。卓文傑上發生的事,和霞姐們母是不開關系的。
而卓文傑是嚇的,估計我們倆每句話都說到了他的心坎裡,現在他看我們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囂張跋扈的神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仿佛瀕死之人抓住了一救命稻草一樣。
他胡的抹了抹臉上的冷汗,對我說道:“哥,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別誤會,我......我來這裡也是想要讓霞阿姨聯系一下們村子的薩滿王躍進。”
頓了頓,卓文傑的臉愈發的難看,他有些慌道:“你剛剛說的,正是這段時間發生在我上的,實不相瞞,我都快被折磨瘋了,就連班都上不好。”
我說道:“我們的份很多,可是你只要知道,我們是茅山派門人的份就好了。”
“茅山派?”卓文傑的眼中猛的閃過了一,道:“您沒騙我吧?你們真的是能夠飛天遁地,捉鬼降妖的茅山派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