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老馬的叔叔從後廚裡出來,當即都眼觀鼻鼻觀,個個如同泥塑的雕像一般,默不作聲。
老馬此時也已經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了神,不像之前那樣害怕,掏出一煙來遞給洪楚偉。洪楚偉接過來一看,眉挑了挑道:“大侄子,你這幾年混的不錯呀,竟然都上玉溪了?”
他貪婪的把香煙在鼻子上狠狠的吸了一下,隨後夾在了耳朵上,對我們說到:“你們都是我大侄子的朋友吧?稍等一會,馬上咱們就開飯!”
說罷,洪楚偉又樂呵呵的反進了後廚,看樣子是去端菜去了。
我空對老馬說道:“雖然他是你的親老叔不假,可是如果真到了關鍵時刻你小子可要分明白敵我關系,別站錯了立場,幹出那些個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老馬道:“你就把心安安穩穩的放在肚子裡好了,我馬泰來頂天立地的一個漢子,在大是大非面前從來都是有底線的。”
說著他把黃金降魔杵了出來,道:“別說我站錯立場了,就算是讓我來個大義滅親我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他剛剛說完,淩雲子趕忙讓他把黃金降魔杵給收起來。
洪楚偉之所以變了活之後,還能逃過我們的法眼,很有可能在這座房子裡被人布置下了什麼邪惡歹毒的陣法或者制之類的。
而老馬的黃金降魔杵來頭不小,本又是佛門中除魔衛道的利。和我的莫邪劍一樣,黃金降魔杵上先天就帶著一子浩然正氣。
倘若了制或者陣法,被洪楚偉發現,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聽我們這麼一說,老馬只好又把黃金降魔杵給收了起來。不過邊沒個趁手的家夥事,這貨心裡不踏實。四下環顧了一圈,正好看到吧臺上有一個差不多直徑在二十公分以上的巨大煙灰缸,當即起取了過來。
這煙灰缸是仿照北京鳥巢的形狀設計的,雖然是由玻璃制,可是厚度都超過了一只手掌,而且十分沉重。
再加上這東西很不顯眼,如果被洪楚偉發現了,也可以說是拿來彈煙灰用的,本不會引起他的注意,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之殺人利。
我朝老馬豎起了大拇指,道:“行,你這都快趕上要你命三千了。”
老馬牛哄哄的點了一煙,噴出了一大口煙霧來,道:“此言差矣,這家夥事應該做要你命一萬。”
看他的得意勁兒,都快把鼻孔仰到天上去了。
林若雨把我送給他的英吉沙短刀拿了出來,不住的在手裡把玩著。淩雲子的眼珠子也不聲的四打量,應該是在尋找這裡到底布置了什麼大陣。
相比之下,反倒只有我和小玉還算平靜一些。
其實我之所以這麼平靜,完全是因為莫邪劍此時正綁在我的裡,但凡是發現況有一點不對頭,不用兩秒鐘我就可以發攻擊。
況且我起碼還是個天師的修為,洪楚偉不過是一個活而已,說句不太謙虛的話,我還真沒太把他放在眼裡。
不過小玉應該是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裡,畢竟人家的底蘊放在那,即便是涉世未深,又了我的妖寵,可是起碼是媧聖人的後裔。
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估計小玉從小聽的故事都要比這驚心魄一萬倍。
要不是林若雨拉著,估計小玉早就對洪楚偉剛剛端來的那盤子鍋包發了慘無人道的攻擊了。
一時之間,我們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恰在這時,門簾掀開,洪楚偉領著他媳婦,推著一個白鋼制的小推車走了出來。我扭頭一看,好家夥,只見小推車上頭擺了十多個澤豔麗,香氣人的菜肴。
眾人都是一天沒有吃飯了,此時正是腸轆轆,一見到吃的兩只眼睛都放了綠了。我也覺得胃裡一陣湧,裡頓時分泌了不的唾出來。
至於洪楚偉是活這件事,早就被我們拋到了九霄雲外,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把五髒廟好生祭奠一番。
當下我們一起,很快就把十多個香味俱全的菜肴全部都擺在了桌子上。本來就不算大的桌子,頓時擺的滿滿當當。
洪楚偉又搬來了兩把椅子,隨後領著媳婦和我們坐在了一起。剛剛還沒覺得怎麼樣,可是等到他挨著我一坐下,頓時一冷的覺撲面而來。
再一細看,洪楚偉的臉竟然出奇的慘白,而且上面還細細的生了一層白的容貌,哪裡還有一丁點活人的樣子。
我在心裡冷笑,媽的,看在這一桌子盛菜肴的關系,就先讓你再多活一會。等到我們吃飽喝足了,也就該讓你塵歸塵土歸土了。
洪楚偉拿出了一瓶子衡水老白幹,給大家分別倒了一杯。林若雨推說自己不會喝酒,小玉則是本沒有功夫搭理他,裡早就塞滿了菜,筷子仍舊如同一陣旋風一般大殺四方。
老馬端起了酒杯,道:“老叔,你別見笑哈,我這些個朋友平常就是這個樣子。來,我先敬你一杯。”
“沒事,沒事。”洪楚偉笑呵呵道:“既然是你的好朋友,在這裡就和家裡沒什麼兩樣,我喝不慣這個,等一會,我去廚房把我平常喝的拿出來。”
說著,他便起去了後廚。
我吃了幾口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些菜肴看著很勾人食,可是真正吃到裡之後,不但沒有了一點香味,反而還帶著一腐臭的味道。
好容易把裡的菜咽了下去,我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原本應當是火辣辣的衡水老白幹,卻能把人淡出個鳥來。
我狐疑的看了一圈,只見剛剛風圈殘雲一般吃菜的小玉也停了下來,哭喪著臉看著我道:“張小凡,這些菜怎麼都沒有滋味啊?”說罷又不甘心的夾了一口,可是送進裡之後,臉更加的鬱悶。
見洪楚偉還沒有回來,我朝老馬使了個眼。
老馬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出了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表後。這才頓了頓,對坐在他邊的胖人說道:“嬸子,咱們倆也是第一次見面哈,如果哪裡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可別往心裡去哈。”
胖人趕忙搖頭,道:“沒事,你老叔平常就經常念叨你。他還說老馬家就剩下你們兩個了,要是知道你在哪裡,他早就找你去了。”
老馬道:“嬸子,你是哪裡的人啊?聽口音也不像咱東北這的啊。”
神有些不自然,胖人說道:“我是河北的,七年前你老叔去我們哪裡打工,我見他人不錯一來二去的就結了婚。前年的時候,他帶著我回到這裡,盤下了這家店。”
老馬點點頭,道:“說句不中聽的,嬸子,你發現我這老叔有什麼地方不正常的麼?比如有什麼怪癖之類的嗜好?”
睜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怎麼會知道?”
眾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了心理準備,所以誰也沒有聲張,仍舊不聲的聽老馬在胖人的裡套話。
老馬一副神兮兮的樣子,道:“嬸子,不瞞你說,我離開家鄉這麼多年,是去外頭尋仙訪道去了。”
說到這裡,他拿手一劃拉我們幾個,接著說道:“我這些朋友都是有道行的,雖然比我差了那麼一點點,可是捉鬼降妖那也是不在話下的。”
胖人慌慌張張的往後廚的方向看了看,見洪楚偉仍舊沒有出來,這才對我們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別說了,我這就打開房門,你們趕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
說著胖人從上掏出來一大串的鑰匙,‘嘩啦啦’的翻個不休,最後找到了一只鑰匙,就要過去把房門上的鐵鎖打開。
我們幾個人原本只是想要從的裡套出一些話來,可是萬萬沒想到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來。雖然活對普通人來說是很可怕的存在,不過關鍵我們五個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啊!
“嬸子!”老馬趕忙一把拉住了胖人,道:“你先別忙著去開門,即便我老叔的上真的發生了什麼詭異的事,可也傷害不了我們一毫。”
停頓了一下,老馬這才問道:“嬸子,明著和你說吧,我老叔他平常的時候都有什麼行為不正常,你大可說出來我們這是想要幫你呀。”
胖人剛要開口,洪楚偉突然掀開了門簾,問胖人道:“媳婦,我每天都喝的酒放在哪裡了?我怎麼找不到了呢?”
洪楚偉說完,眼神下意識的在林若雨和小玉的臉上狠狠的看了一眼,轉瞬又恢複了正常。
胖人趕忙說道:“在廚房吊櫃的最上頭,我炒菜的侍候怕翻了,才放在那裡的,你好好找一找吧。”
洪楚偉裡嘟嘟囔囔的說了兩句,這才又轉進了後廚。
見他一走,胖人趕忙低了聲音,道:“你們就聽我一句勸,趕走吧。洪楚偉他...他好像不是人,而且他每天都要喝漂亮人的鮮,不然就會變幹的樣子。”
眾人聽完,心裡都是悚然一驚。我靠,這他媽是什麼況,每天都要喝,而且還非得是漂亮人的的鮮,他剛剛看林若雨和小玉,是準備放們倆的喝?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姥姥的,們倆一個是我的未婚妻,一個是我的妖寵。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洪楚偉一個活都把主意打到我人的頭上了,也由不得我不心狠手黑了。
我正暗自發狠的功夫,胖人已經來到了門前,三下五除二的就打開了門鎖。結果他剛剛取下鐵鏈的功夫,一個黑影嗖的一下躥了金來。
我定睛一看,心裡暗道了一聲不妙,他娘的這個時候周平之怎麼也跑來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