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瞞林若雨,把小玉的份和來曆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在聽到我差錯的和小玉結了妖寵的關系之後,林若雨皺了皺眉頭,道:“這也是你的造化,不過我想知道,你答應小玉殺掉駝背老仙替報仇,是一時沖還是真有這個打算?”
我歎了口氣,道:“當然是真的打算要殺掉駝背老仙了,拋開小玉不提,如今地府之中的形勢萬分複雜,我們也不會偏安一隅。我都想好了,與其坐等危險找上門來,還不如主出擊,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這樣一來起碼我們手裡還掌握著主權。”
林若雨道:“來之前我和大師兄也商量過了,他的意思和你說的差不多。歸結底我們也算是道門的後裔,眼下地府大,咱們當然要幫著道門。”
頓了頓,又瞪了我一眼說道:“小玉怎麼說也是媧聖人的後裔,雖然了你的妖寵,不過你可不能欺負人家。”
我笑呵呵的說道:“我都有這麼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了,怎麼還會欺負別的小姑娘?那也不是我張小凡的格啊。”
正說著,老馬他們幾個已經全部都換好了潛水服。隨後由淩雲子打頭,帶著我們幾個繞了一個大的圈子,走到了之前關著我們的山附近。
我問淩雲子,這裡的陣法已經被破了,原來的出口還能出去?
淩雲子道:“說實話我心裡也沒底,可是現在如果不抓出去的話,等到這裡氣完全消散結界崩塌之後,咱們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了。”
老馬道:“既然況這麼危急,你們倆就別在那扯閑篇了,趕著該往哪裡走,倒是啊。”
淩雲子手中掐了一個手印,裡低沉的咕噥了幾聲,我們頭上的河水,頓時朝著兩邊分流了出去,出一條一米左右的通道來。
眾人魚貫著湧了通道之中,我好奇的四下裡看了看,只見四周的河水清澈明,一些小魚小蝦在其中慢騰騰的遊走,本不知道害怕。
此時此景,仿佛置於水族館中一樣。
小玉是我們之中玩心最重的,此時已經完全走出了為我的妖寵的影,反而蹦蹦跳跳的邊走邊跳,東一把,西看一眼。
飛揚跳,想必就是如此吧?
到小玉的染,我們幾個心頭的霾也一掃而空。
我在心裡想到,這段時間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巨大的力疊加在一起,都快把我給崩潰了,看來出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小玉蹦跳了一陣,轉而跑到了林若雨的旁,挽住了的胳膊,笑道:“我才發現,這位姐姐真漂亮!”
林若雨的子雖然冷,可我知道,那是外冷熱。聽我說了小玉的世之後,在心底還是很同這個可憐的媧後裔的。
兩個人都是之中的,又沒有本利益上的沖突,你一言我一語的,轉眼的功夫竟然就聊的熱火朝天,宛如一對失散了多年的姐妹一樣。
老馬湊到了我邊道:“這個世界上,我只有兩件事理解不了,一個是有錢人為那麼有錢,再有一個就是人之間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就為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呢?”
我說:“說你見識短你還不樂意聽,沒聽過那麼句話麼,人心海底針。別說是你了,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沒有見過一個敢說自己完全理解人心思的男人。”
老馬點點頭,大贊同道:“也對,如果能夠研究明白每個月都流好幾天,然後還活蹦跳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咱們哥們還犯得上把腦袋別在腰帶上出生死的掙這個錢?到時候還不如開一家諮詢公司,我做董事長,你做總經理,咱們專門賺那些被人搞的頭暈目眩的男人的錢。”
我說憑什麼你做董事長,我只能做總經理?就算論學曆,那也應該是我做董事長才對啊。
老馬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定力太弱,萬一被商業對手用上一著人計,我看別說給被人提供諮詢了,你早就找不著北了。”
我道:“你小子的水平真是水漲船高啊,已經長到損人不帶髒字,信手拈來的程度了?你也別五十步笑一百步,回頭我就把你看小玉的事告訴林曉娜去。”
哪知我一提林曉娜,老馬卻歎了口氣,道:“除了我那對早就死了的父母,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有些事我早就想和你說了。”
我一愣神,道:“怎麼了?”
老馬想了想道:“不瞞你說,六號樓宿舍的事結束了之後,我去找過林曉娜兩次,可是對我都是答不理的。咱們哥們什麼時候過這樣的氣,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問為什麼,你猜是怎麼說的?”
我說我又不是林曉娜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是怎麼說的,怎麼想的?有什麼話你就一次說完唄,別整新媳婦放屁——零揪那一套。
老馬道:“在我的追問下,林曉娜說想要的,是一個穩定的生活,而我現在本不能帶給一點安全。”
我說:“這就完了?”
老馬瞪了我一眼:“不然怎麼樣?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麼?既然在我這裡不到安全,幹脆我就別糾纏了唄。”
作為老馬的好朋友加好兄弟,我覺得有必要和他說兩句屁話,來安一下他即將要失的脆弱心靈。
當即我清了清嗓子,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道:“正所謂天涯何無芳草,何必單一枝花?勇敢的走出去,也許在下一個路口,你會看到一大片肆意生長的大草原呢?”
老馬道:“就算有草原,估計也早就他娘的被放了牛羊,等咱們哥們發現的時候,估計也只剩殘花敗柳了。”
我正要再說兩句,走在隊伍最前頭的淩雲子,突然扭頭對我們說到:“大家準備一下,馬上就要進水了!”
正說著,我只覺一子冰涼刺骨的河水,猛的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我們行走的水中通道,轉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幸好他們帶來的潛水服夠厚實,這河水雖然冰涼,卻被潛水服阻隔了大半的寒意。不然的話,恐怕我們早就筋了。
潛水服的上頭,帶了一只頭燈。我隨手按亮了頭燈,四下環顧了一圈,見眾人全都在邊,當即力朝著上頭遊了過去。
差不多一煙的功夫,我們才浮到了水面上。
只見四野一片漆黑,天空中繁星點點,一巨大的圓月正散發出幽幽的芒,把我們幾個的臉孔全部都鍍上了一層冰冷的月。
岸邊上燈火通明,人聲嚷嚷,聽聲音應該不下幾十人的樣子。一陣陣刺眼的警燈不停閃爍,更為這夜之中增添了一抹涼意。
此時再度呼吸到清冷新鮮的空氣,我們幾個都是心懷大暢。
岸邊上的人看到了我們潛水服頭燈發出的亮,當即有兩個民警,開了一條沖鋒艇過來,把我們幾個全都載到了岸邊。
趙雷隔著老遠就跑了過來,裡嚷嚷道:“你們可算是上來了,要是過了今晚再不上來,我就準備協同水上派出所打撈了。”
淩雲子道:“如果不是小凡用陣法破掉了河底的陣法,就算你找來一萬人,也本不會找到我們。”
趙雷一愣道:“怎麼可能,這條河才多大點的地方?”
淩雲子輕蔑一笑,道:“知道結界是幹什麼用的麼?說白了結界就是用法力,在這個世界裡分割出一塊平行卻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空間來,你說用人海戰還有用麼?”
和我們比起來,趙雷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這些道門之中的理論,他自然一竅不通,只能不尷不尬的幹笑了幾聲。
我見四下裡人多眼雜,害怕淩雲子再說出什麼太過驚世駭俗的事,當即讓老馬帶著他們先回市裡,我隨後跟趙雷一起走。
把林若雨拽到了一旁,我特意叮囑,雖然小玉看上去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可是畢竟從小是在昆侖山長大的,就算來了這裡,也是一頭紮進河底和外界本一點通都沒有。
換句話說,雖然小玉份尊貴,可是在現代社會中和傻子也沒什麼兩樣。等一回到偵探所,就先教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識好了。
林若雨道:“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做的,倒是你,早點回來。”
正說著,小玉已經在那邊招手道:“林姐姐,你趕過來呀。”
我心裡這個無語,林若雨到底是我的未婚妻還是你的未婚妻啊,我怎麼覺接了才一會的功夫,們倆的都快比過我了呢。
等到老馬一行人坐著一輛警車走遠了,我這才找到趙雷,告訴他如果岸邊的柳樹不除,這裡肯定還會出事。
趙雷道:“這個好說,一會我就找幾個人過去把岸邊的柳樹全都伐掉。”頓了一下,他又狐疑的問我道:“小凡,你們在水底都一天一夜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
說實話,我本沒打算把河底埋著一座北宋末年的古城的事告訴他。雖然這對考古來說,是一項很有價值的事,可是那樣一來,便會驚擾了已經承近千年苦楚的亡魂。
想到這裡,我對趙雷說道:“說起這事,我還真得和你好好的說一下。”
當即我把河底的古城忽略了之後,把駝背老仙的所作所為,原原本本的同趙雷學說了一遍。
趙雷越聽眉頭越,道:“小凡,雖然我很相信你說的話,可是你也知道,咱們講求的是證據。就算我能夠找到他,可是沒有證據一樣是白搭。”
我說道:“你只要負責抓住他就行了,這家夥是一貫道的頭目,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找到證據。就算抓不到他,也要營造出一張的氛圍,讓他短期之不敢再面。”
趙雷想了想道:“這個我盡力吧,對了,小凡明天你和我回一趟局裡,局長要見一見你。”
我吃了一驚,道:“局長見我幹什麼?我又沒犯什麼錯誤。”
趙雷無語道:“誰說你犯錯誤了,領導接見一下下屬,這有什麼不正常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