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雖然心有不甘,不過礙於我們三個一致通過了我的提議,所以只能歎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當即我們四個依計而行,先是王府貴往後退了幾十米。我見他在一間房頂的後頭藏好了,這才讓鯉魚打頭先走,我和老馬跟在他的後頭。
眼看離著駝背老仙布下的大陣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離,我和老馬分一前一後停了下來。我囑咐鯉魚道:“你上肩負的使命對於我們的計劃來說,至關重要,記住了,只許敗不許勝。”
鯉魚點了點頭,等著我們倆藏好了,他的上猛的釋放出了一道強烈的暗紅妖氣。隨後這貨大搖大擺的朝著大陣的方向走了過去,裡不幹不淨的嚷道:“駝背老仙在哪呢?他爺爺來看他了,難道還不出來迎接一下麼?”
正在大陣附近忙活的鬼,聽到竟然有人如此囂張,罵罵咧咧的就走了過來。當即全部停下了手裡的活計,呼啦啦的朝著鯉魚圍了過來。
我出了腦袋一看,好家夥,這場面也忒壯觀了一些。這才哪麼一會的功夫,在鯉魚和大陣中間,便已經聚集了不下一百只野鬼。
略的看了一眼,近百只的野鬼中,鮮有法力高深的,基本上都是莫邪劍一劃拉就可以斬殺一半以上的炮灰。
可能是看出了自己和鯉魚之間的巨大差距,所以這些野鬼只是默不作聲的看著他,靜悄悄的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可是卻不肯退後一步。
一路嚷著,眼看就要走到大陣的附近了,鯉魚這才趾高氣昂的站在了野鬼們的前頭,道;“去個管事的出來,就說爺爺我來報仇來了!”
一眾野鬼,仍舊沉默的看著他,既沒有人離開,也沒有人搭理他,這場面既詭異又沉悶,尷尬的厲害。
饒是鯉魚口若懸河的大大嚷了半天,可是就沒有鬼搭理他。氣的他哇哇大了兩聲,隨手把手中那柄奇形的兵憑空舞了一圈,一擊斬殺了擋在他面前的十多只野鬼。
我扭頭對老馬說:“看到沒有,這貨的實力還是很可觀的,估計他是對駝背老仙太過於忌憚,所以才沒有真正的對你手。”
老馬掂量了兩下手中的的黃金降魔杵,頗不以為然道:“就算他有翻天的本事,不還是照樣被我騎在下邊一頓胖揍?媽的,誰讓他用兩條破魚威脅咱們的。”
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原來老馬的心裡還惦記著這個茬口呢,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都揍了鯉魚一頓狠的。估計會去以後,是這件事就夠他吹半年了的。
我對他說道:“只要他不在背後給咱們使壞,帶著他出去倒也無妨。”歎了口氣,我接著說道:“駝背老仙暗地裡經營了這麼多年,基肯定深厚的狠,能夠團結一份力量,咱們的勝算也就多一分。”
老馬道:“小凡,有件事我早就想和你說了。”
我奇怪道;“什麼事?”
老馬道“|你變了,在我的印象裡,張小凡是個天塌下來當被子蓋,沒事還喜歡惹是生非的主兒。雖然以前咱們倆只是街坊鄰居,並沒有太深厚的。可是我總覺得那個時候的你,才是最真實,最樂觀,也最有人格魅力的張小凡。”
長出了一口氣,老馬又說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說起正事來,就會變笨。不過作為你的好兄弟,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和你說說。如果讓我選,我更喜歡哪個天不怕地不怕,為人仗義熱忱的張小凡,而不是現在這個前怕狼後怕虎,做什麼事都要思來想去的張小凡。”
我心中一,老馬這人平日裡雖然看著大大咧咧的,可是沒想到他的心思竟然如此的細膩、我也承認最近半年的時間,我確實是變化了很多。
可是那又什麼辦法呢?以前的我在私企裡廝混,一向是抱著此不留爺自有留爺的想法。說句難聽點的,那就是混吃等死。
自從發生了王雪菲那件事之後,我又認識了劉老六和林若雨,再後來又陸陸續續的發生了很多顛覆我的人生觀和世界觀的事。
經曆了這麼多,我自然會覺得上的擔子很重。無形的力的我都有些不過氣來了,很多時候我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活,因為在我的後,此時站著林若雨、老馬、劉老六還有淩雲子。
如果我一次出錯,就會產生多米諾骨牌效應,最後遭殃的可不是我自己。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種種的原因加在一起,就算我想沒心沒肺的混吃等死,那也是本不可能的事了。
不過老馬的話,倒是給了我一個警示。試著想象了一下我以後變得鬱猜忌,遇事優寡斷的樣子,不由的激靈靈的打了個寒。
我清了清嗓子對老馬說:“自從咱們倆加茅山派以來,一件事接一件事,都快的我不過氣來了。如此巨大的心理力,如果放在一般人的上,早就垮了。”
老馬點頭道:“你說的倒也在理。”
我說道:“老馬你也好幾年沒有回東北來家了吧?等忙活完這件事,我帶著林若雨,再問問劉老六和淩雲子,咱們去東北玩一次散散心好了。”
老馬聽我這麼一說,立刻來了興致,他一面擺弄這手指,一面低聲的咕噥著什麼。我仔細的聽了聽,原來這貨是在算計當年他們村子裡都有誰欺負過他,又有誰幫助過他。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理會老馬,抬頭往大陣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麼一會的功夫,只見鯉魚基本上已經把擋在他面前的野鬼給殺了個幹幹淨淨。圍繞著整個大陣,四下裡飄著一團團鬼魂死後的魄。
剛剛有野鬼擋著,我並沒有看清楚大陣到底是個什麼模樣,此時野鬼都已經被鯉魚個屠殺了七七八八,我正好借著這個空檔好好看上一看。
我眼看了過去,只見一道細大概在兩米上下的濃烈氣,呼嘯著從地上直沖高空。一子冷冽的寒意,隨之四外飄散,靠近氣濃烈的地方空氣中竟然有淡藍的冰晶‘簌簌’的飄落。
再往氣下面看過去,我不由的吃了一驚。
只見地面上匝匝的擺滿了。這些無一例外,全部著古裝,有的做平民打扮,有的做軍士打扮。
裡三層外三層的摞在了一起,也不知道究竟有多。
用先天罡氣激發了天眼,再看過去之際,只見每中,都困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冤魂。這些冤魂痛苦的掙紮扭,似乎想要沖破的束縛。
可是隨著他們掙紮的愈激烈,對於他們的束縛就愈強,結果所有的冤魂不斷產生積累的怨氣越來越多,最後全部都順著的口鼻,沖進了那道氣凝聚的柱之中。
老馬歎道:“我他姥姥的,這駝背老仙的手筆,每次都這麼大麼?這麼多的古,難道他把這座城池中的全部都挖出來了?”
我點點頭,道:“除此之外,本就沒有第二種可能。不好,有厲害的角要出來了!”
這邊正和老馬說著,那邊從大陣的後頭,一道強烈的法力波猛的朝著耀武揚威的鯉魚沖了過來。
鯉魚的修為不低,自然也能覺的到。只見他淩空扭了一下,勘堪躲過了一道漆黑無比的氣攻擊。
接著,一團不斷變幻形狀的濃烈怨氣,出現在了鯉魚剛剛站著的地方。
我下意識的咽了口吐沫,來的這個不是別人,正是把我強擄到這裡的神孽。雖然鯉魚說他是冒牌貨,不過即便如此,他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和之前對上我的時候不同,冒牌神孽一揮手,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卻是一個高最在一米八,渾上下披了一件黑長袍的男人形象。
我看了一眼冒牌神孽的臉,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可是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人我一定認識。
四下環顧了一圈,冒牌神孽的目最終停在了鯉魚稚的小臉上,甕聲甕氣的問道:“這些鬼僕,都是你殺的?”
鯉魚一脯,咋咋呼呼道:“對,就是爺爺殺的,今兒個我還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我不會殺掉這些野鬼,還會殺你們這些搶奪我巢的所有鬼,多說無益,趕駝背老仙出來死。”
“不知所謂!”冒牌神孽冷哼了一聲,不帶一溫度的說道:“死,或者跪下等大陣型之後乖乖的做陣。”
鯉魚氣極反笑,道:“就算你背後的主子駝背老仙當場,也不敢和我說這麼猖狂的話!我呸,就你這個冒牌的家夥,還想嚇住我?簡直是笑掉人的大牙了。”
冒牌神孽並沒有因為鯉魚的話怒,或許這貨本就沒有喜怒哀樂。
他也不和鯉魚鬥,只是張開了大,使勁的一吸之下,那些鬼僕死後所化的魄,便化作了一道流溢彩的洪流,飛速的沒了他的口中。
隨著冒牌神孽吞噬的魄越來越多,他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越來越強。在我天眼的注視下,此時冒牌神孽上激發出的怨氣,簡直猶如一顆黑的小太一樣。
鯉魚也看出了門道,他也不再呈口舌之快,而是抓著手中的奇形兵,二話不說徑直刺向了冒牌神孽的心髒位置。
眼看著鯉魚兵就要刺中了冒牌神孽,我心中一,趕拉了老馬一把,道:“臥槽,趕捂住耳朵!”
老馬不明就裡,不過見我說的急切,沒多想便出手,使勁的捂住了耳朵。
這頭我們倆剛剛捂住耳朵,在看過去之際,那邊冒牌神孽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輕蔑的冷笑,隨後張開了大,猛的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嘯:“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