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王府貴停了下來,拿眼睛看了一圈,詫異道:“你們都不害怕麼?”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也許在一般人的眼裡,水鬼或者河之類的存在,的確無異於洪水猛。
可是對於我這種去過地府,給黑白無常送過禮,又怒斬妖的人來說,王府貴講的這些,只能讓我略詫異而已,害怕還真的談不上。
老馬扔個他一煙,而後又幫著點燃道:“我說句話府貴大哥你可別不願意聽,就你剛才講的那些個事,如果在我們手裡,那都是分分鐘就能夠解決的。”
王府貴歎了口氣,重重的吸了口煙道:“可能是我當時實在是嚇壞了,才做出了那樣的事來。”
我們對視了一眼,對王府貴到底做了什麼,反倒比之前他講述的事更興趣一些。
王府貴慌之中扭頭一看,當真是嚇的三魂沒了兩魂,七魄也丟了大半。
只見三個民工打扮的人,臉鐵青的漂浮在他的後,兩只眼睛如同死魚一樣瞪得老大,眼看是沒了氣息。
不過唯一的相同點,便是他們的裡全部都塞著一只沉甸甸,澤有些晦暗的金元寶。
和他一同前來的兩個年輕後生,也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苦苦掙紮。王府貴一看他們還沒死,也顧不得害怕了,力的遊了過去。
等靠近了一看,王府貴差點沒尿了子。
只見他們兩個的臉皮全都沒了,一汙正不斷的從他們赤的皮中流淌出來,染紅了大片的河水。
兩只渾長滿了灰長,生的尖猴腮的東西,正一只手抓著他們的,另一只手使勁的往他們裡塞著金元寶。
見王府貴發現了它們,這兩個家夥非但沒有害怕,竟然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其中一個更是快如閃電的朝著他遊了過來,王府貴這才回過了神,拼了命的轉朝著岸邊遊去。
此時他的膽子都被嚇破了,本不敢回頭去看,耳中所聞,盡是一聲接一聲拍打水面的劈啪聲。
眼看離著岸邊越來越近,岸上的民工中,有那膽大的,抓起了工地上散落的石頭和鋼筋,狠狠的朝著王府貴後的怪砸了過去。
一番掙紮之後,王府貴終於活著爬上了岸。
自從那之後,工地上接連有人失蹤,沒過多久便鬧的人心惶惶,最後不得已,所有的項目全部停了下來。
後來那邊又發生了幾次溺水而亡的事故,不過王府貴說什麼也不肯去那裡出任務了。
講到這裡,王府貴重重的歎了口氣,紅著眼睛道:“當時那兩個年輕人還沒咽氣,如果我出手救他們的話,說不定他們還能活下來。”
老馬道:“府貴大哥,那後來去那裡出任務的人呢,他們難道沒遇見水裡的怪?”
王府貴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去的人全都死了,沒人知道他們到底遇見沒遇見那兩只怪。”
我們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問他,怎麼說水上派出所的職工,也算是國家公務員了=吧,出了這麼大的事,難道就沒有人管麼?
王府貴道:“小凡兄弟,既然警局都能請你們做靈異顧問,那些領導自然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髒東西。”歎了口氣,他又說道:“所裡出了一大筆的恤金之後,便明令止再去那裡出任務了。”
扭頭看了看一直沉思的劉老六,我問道:“師兄,你怎麼看這件事?”
劉老六沉片刻,道:“王兄弟所說的這件事,實在是太過離奇詭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年輕的時候和師父在南方的一個小鎮裡,也遇見過這樣的事。”
頓了頓,他說道:“當時的況和王兄弟說的很是想象,河裡那個長的尖猴腮的怪,名字做水猴子,有的地方也做河。而那些金元寶本不是真的金元寶,而是它們在死後變水猴子之後,中的一團怨氣所化。”
我想了想道:“如果我和淩雲子聯手的話,勝算能有多大?”
劉老六道:“水猴子雖然狠辣,害人命如探囊取,可是那也只是限於在水中,一旦把它們弄上岸,就算個頑都能殺了它們。”
“至於你們的勝算有多大,這個也不好說,只能實地看一下才能下結論。不過你們就放心吧,那東西只是行蹤莫測了一些,如果真論其實力的話,估計一百個都沒有妖厲害。”
我心說,如果蹦出來一個鬼,都和妖蒙毅那麼變態,那我還做個屁的茅山傳人了,幹脆直接拿了分紅,遠走高飛得了。
當下我心中下了定論,是騾子是馬,咱也得拉出來溜溜。雖然王府貴說的驚心魄,不過也很有可能是當時他嚇蒙了,才在心裡留下了影。
眼下如何勸服王府貴和我們一同前去,了當務之急。我想了想,指著老馬對他道:“這樣吧,富貴大哥,你跟著我們一起去,不過我讓我這個哥們和你一起下水,如果有危險他也能幫你一把不是。”
王府貴猶豫了一下道:“好吧,既然小凡兄弟都這樣說了,那我只好走一次了。唉,就算把這條命扔在那裡,也算得上是給那兩個後生償命了。”
說罷,他一個勁的搖頭,歎息不已。
老馬一瞪眼道:“臥槽,張小凡,沒你這樣的哈,我還是不是你哥們了,怎麼還把我往火坑了推呢?不對,是水坑。”
我看了看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鑒於這件事的危險系數很高,我一會會聯系黃胖子,再讓他追加一筆酬勞,如果你不下水的話,這筆錢......呵呵呵呵。”
聽我這麼一說,老馬兩只眼睛頓時放出一道,飛快的替我掏出了手機,義正言辭道:“我剛才不就那麼隨口一說麼,不是和你吹,就咱們這五個人裡,估計沒人的水能勝過我。我不下水,誰下水?小凡你激給黃胖子打電話,爭取多要一些酬金。”
我道:“我事先和你說好了啊,要的酬金之後,可不能給你自己。我準備分兩份,你和府貴大哥一人一半,畢竟這事危險的。”
王府貴一聽我還要給他錢,趕忙擺手道:“小凡兄弟,這可使不得,趙隊長找我來,我卻收你們的錢,這什麼事了?”
站起來,我撥通了黃胖子的號碼,響了一會這貨才興沖沖的接通了電話。不過一聽我還要追加酬金,黃胖子當即抄著一口港普,對著我就是一通譴責。
我幹脆把電話從耳朵邊拿開,過了差不多五六分鐘的樣子,等到黃胖子不再說話了,我才冷冷的告訴他:“不追加酬金也,你過來把那一百萬拿走,這件事我們不接了。另外我再通知地府一聲,讓冷雪回來一趟好了。”
聽了我的話,剛剛還斤斤計較的黃胖子當時就慫了。苦苦哀求了我幾句,見我就是不吐口,這才做出妥協,同意再追加二十萬的酬金。
這貨不斷在電話中哭窮,和我絮絮叨叨了一大堆生意如何如何不順,他的開銷又怎麼怎麼大。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給了我這二十萬之後,他就差睡大街了。
我冷笑道:“黃老板你也不用說的這麼慘,估計你在那個郎肚皮上趴著的時候,許諾出去的錢財都比這多好幾倍吧?呵呵,三十萬,不講價。”
黃胖子還想和我再砍砍價,不過他也怕我真的撂挑子不幹,無奈之下,只好告訴我,一會就讓人給我送三十萬的支票過來。
老馬眼的看著我掛斷了電話,忍不住說道:“要我說,小凡你這人就是心太,對付黃胖子那種貨,起價五十萬都是照顧他了。”
我說道:“你小子也別太貪了,下一次水就有十五萬拿,你就著樂去吧。而且咱們無論做什麼,除了給自己之外,對別人也要留有餘地,這留白。”
“你可拉倒吧。”老馬說道:“我讀書,你可別騙我,那留白不是山水畫裡才能用到的麼?”
我沒功夫和他扯淡,轉而對王府貴道:“府貴大哥,這錢無論如何你也要收下,就當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吧。”
王府貴還要推,結果被我們四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才答應會收下黃胖子送來的十五萬酬金。
不一會的功夫,那個郎,便踩著一雙差不多有二十公分的細長高跟鞋,一步三搖的扭著的屁走了進來。
把一只黑的皮箱給我,說是按照我的要求,三十萬已經全部兌換現金了。另外,黃胖子已經給我們找到了一筆業務,等到這件事完結之後,希我能夠去找他面談。
說完這些,郎朝著我飛了個豔,帶起一道香風,轉就走。
我愣了一下,住了。
有些詫異道:“張先生還有什麼事麼?”
我問:“你什麼名字啊?”
郎嫣然笑道:“小子姓白,單名一個字,怎麼了?”
我說道:“哦,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像我一個朋友而已,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這人應該天生就自帶了勾引男人的屬,見我這麼一說,還想再發會嗲。不過冷不丁的看到了林若雨那張冷冰冰的臉孔,頓時灰溜溜的跑掉了。
等到白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外,老馬這才一把從我的手裡拿過了皮箱,一邊打開皮箱,一邊對我說道:“張小凡同志,這回我可要說說你了,主席教導我們,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那都是耍流氓。人家林若雨還在這呢,你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勾引那個白,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你倆還不上天啊?”
林若雨聽他這麼一說,臉更是難看,不過卻沒吭聲,眼睜睜的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心中暗罵老馬這貨,真是看熱鬧的不嫌子大。在心裡狠狠的問候了他兩句之後,我這才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白很像在六號樓宿舍中逃走的玉面狐貍?”
你們有沒有鬼壓牀的經歷?連著半個月,我都在做同一個夢,夢中,有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摸,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舌尖劃過我的肌膚時,那種冷冰冰的感覺。起初,我以爲是在做夢。畢竟,都二十歲了,連個男生的小手都沒拉過,有那方面的渴求也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可是,昨天晚上,我竟然夢到他在用舌頭舔我的那個地方…
“倘若這宇宙,真是一片殘酷血腥的黑暗森林,我們修真者,也會燃燒自己的生命,綻放出微弱的火花!”“哪怕這火花再微弱,再短暫,再渺小,可是隻要我們源源不斷,前赴後繼,終有一日,火花會點燃雜草,雜草會燎到灌木,灌木會蔓延大樹!”“最終,小小的火花,會在這片黑暗森林中,掀起燎原天火,照亮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