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那個鬼?”
封慕青的臉上寫滿了迷,眼神變得淩厲了許多。
我點點頭道:“我認識,並不認識我,而且我只是從一些渠道知道過當年發生在這裡的一些事而已,你不用拿那種眼神看我。”
說罷我招呼了老馬和林若雨,還有劉老六,一行四人收拾好了各自的東西,朝著六號樓宿舍的後門走了過去。
趙雷雖說是幹刑警的出,饒是他膽量極大,此時臉也不由的蒼白起來,見我們四個也走了,他想了想幹脆也轉去外圍的警戒線那了。
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我們四個繞到了六號樓的後。
正如趙雷所說,原本用混凝土和磚石封死的後門,此時已經被砸開了大概有兩米左右高,一米半左右寬的大。
老馬道:“嘿,效率夠高的了,不過這門開的也太不像話了,犬牙錯的也不怕到人。”
我白了他一眼道:“數你事多,能有個門走就不錯了,對了劉師兄,你白天的時候幹嘛去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
劉老六歎了口氣道:“我還不是怕你們幾個年紀輕,沒遇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所以提前來這裡踩踩點,觀測了一下這裡的風水,又找了幾個上年紀的老人打聽了一下當年的況。”
老馬不以為意道:“說的像那麼回事,這裡的風水要是好的話,我就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尿壺。”
我想了想道:“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這裡是個天然的聚地,除此之外還真沒看出別的來,劉師兄你看出點別的門道沒有?”
劉老六見我發問,當即來了神,他清了清嗓子,指著一片漆黑的大樓道:“這裡除了是聚地之外,已經了巢,恐怕除了你說的那個妖和鬼之外,最應該還有三個達到鬼王級別的鬼。”
“哦?”
說實在的,劉老六這番話著實讓我吃驚不小,本來聚地就難對付了,可是正所謂極生,只要找到了聚地之中的,自然就會破掉這個風水格局。
可是巢就不一樣了,如果說聚地是戰略導彈的話,那麼巢絕對就是安裝了核彈頭的戰略導彈,本不是一個級數的存在。
“我找的那幾個老人,正是解放前日本人抓來的勞工,僥幸躲過一劫,所以知道很多關於這裡的聞。”劉老六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據說當年這棟樓打地基的時候,在這地下挖出了一座古墓,的年代不詳。”
“古墓打開之後,從裡頭跑出來很多僵,當時死了不的勞工。而且修建這座大樓的時候,日本人大勢已去,急於找到反敗為勝的辦法。負責施工的日本人覺得古墓裡肯定藏著什麼能量,才能讓人死去為僵,幹脆就決定明面上是建了一所戰地醫院,可是暗地裡卻修了一個很大的地下要塞。”
說到這裡,劉老六往前走了兩步,拿手比劃了很大的一個圈道:“據那幾個老人講,估計大半個大學城的地下都已經被日本人給挖空了。”
我腦子裡糟糟的,猛的記起來,當初看到淩雲子還原的幻象,就是在一個類似地下室的地方看到孫夢茹躺在一個大棺材裡,難道這些都是真的?
“你就吹吧。”老馬一面往腦袋上帶登山頭盔,一面不屑的對劉老六說道:“日本人修要塞是出了名的,這個大家都知道,可是你說大半個大學城都被挖空了,那後期修建的那些大樓打地基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再說了,後來解放的時候,怎麼沒人發現大樓裡有通往地下要塞的口?”
劉老六卻並不反駁,他歎了口氣道:“地下要塞剛剛竣工,還沒來得及使用的時候,日本就已經戰敗投降了,不過這幫人賊心不死,一心惦記著有朝一日能夠卷土重來,所以就封死了要塞的口。”
我琢磨了一下,這樣說來,倒是有理有據了,可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一時半會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使勁晃了晃腦袋,把這些糟糟的東西都拋在一邊,我又試著念誦了兩遍召喚淩雲子的口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種不祥的預襲上心頭,讓人空落落的十分難。
“你是準備就這麼進去了?”老馬見我站在原地發呆,忍不住催促了我兩句。
我回過神來,見他和林若雨都已經穿戴整齊了,這才胡的把劉老六給我們置辦的裝備穿戴好。
林若雨走到我邊,輕聲的問我:“既然師兄說妖棲的地方是在地下要塞裡,那我們用不用告訴民調局那幫人一聲?”
我想了想道:“不用,這幫人就沒把咱們放在眼裡,而且樓上又沒有什麼危險,恐怕不等咱們告訴,他們也會發現的。”
說話的功夫,我也已經穿戴好了,隨手拍亮了登山頭盔上的頭燈,頓時照的眼前一片雪白。
可是刺眼的亮照進大樓的時候,卻好似被吞噬了一樣,只能照出去五六米的樣子,再往裡本什麼也看不清了。
我扭頭對林若雨道:“我們進去之後,你用羅盤找到整棟樓的生門和死門,然後再死門的方向布上七星誅魂大陣,一旦發現有東西從裡面出來,你就直接發大陣,爭取一個也別放跑了。”
“不。”林若雨看著我說道:“師兄的陣法比我要強,讓他在外面布陣好了,我跟著你們倆進去。”
我搖搖頭,冷不丁的在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道:“我們三個都是男人,一個比一個心大意,這種心思細膩的活除了你,本沒人能夠勝任。況且你布陣的功與否,直接決定了我們三個的安危,同樣很重要的。”
林若雨的臉頰上飄起一縷緋紅,不過見我這麼說,只能點了點頭道:“那你們一定要小心才好。”
“我說你們倆還能不能膩歪完了?”老馬不耐煩道:“等出來之後,你們倆再你儂我儂好了,到時候別說親一下額頭了,就是滾床單去都沒人管,不過要是再不手,豈不是要被民調局那幫人笑話?”
他話音剛落,前門的位置猛的傳來一陣強大的法力波,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民調局那幫人已經撐起了結界,開始手了。
我們三個也不再猶豫,當即順著參差不齊的門,魚貫進了大樓之中。
整棟樓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地面上落著一層厚厚的灰塵,踩在上頭綿綿的,不廢棄的塑料袋,雜七雜八的散落在樓道中。
眼所及,著那麼一子荒蕪頹敗的味道。
走了一段距離,老馬問我道:“怎麼聽不到民調局那幫人的靜呢?”
“你問我,我上哪知道去?”
上雖然這般說,可是我心裡早就後悔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張勝鐸提供一份六號樓的平面圖了,也不至於盲人象一樣,四闖。
不過說來也是怪了,除了荒廢的景致之外,這裡連一的怨氣都看不到,可是我總覺得一舉一都被人監視著。
這種覺說不出的詭異。
我們三人緩緩前行,走了差不多十多米的樣子,四周仍舊是靜悄悄的,我都能清楚的聽到老馬的呼吸聲。
越是這樣,氣氛就愈發的沉悶,的人幾乎都不過氣來了。
為了保險起見,我隨手出了莫邪劍來,攥在手中,如果一會突然發生什麼危險的話,我也能夠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劉老六和我走了個並排,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清楚的看到,他看到我手中的莫邪劍之後,眼中出了一抹貪婪的神。
不過卻是一閃而過,轉眼就恢複了正常。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老王八難道是看上了我這把神兵?看來以後要好好提防他了,要是被他去,我還不得心疼死?
正胡思想之間,老馬卻猛的停住了腳步。
我跟在他的後,就沒想到他會停下,結果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他的後背上,登時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兩只眼睛裡似乎都不停的往外噴著金星。
“我,你怎麼還停下來了?”
我一面調整了一下撞歪了的頭燈,一面沒好氣的問老馬。
“小凡,咱們怎麼又走回來了?”老馬的聲音有些異樣道:“你倆快過來看看,前邊是不是咱們走過的地方?”
我吃了一驚,也顧不上頭暈目眩,趕往前走了兩步,順著燈一看,果然在我們前頭大概五六米遠的地方,正是我們剛剛進來的那扇門。
甚至地面的灰塵上,還留著三串腳印,老馬果然沒有說錯,我們又走了回來。
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是面面相覷。
從進大樓開始,我們充其量只走了不到五十米的距離,而且又是走的直線,也不可能發生迷路的況啊。
老馬道:“能不能是鬼打牆?”
我說:“你能不能腦筋?別說鬼打牆了,有我這把莫邪劍在,就算是普通的厲鬼,都不敢出現。”
老馬一攤手道:“那你說這又是怎麼個況,大師兄,你也別幹瞪眼了,這裡你的經驗最富,倒是言語一聲啊。”
劉老六眼珠子嘰裡咕嚕的轉了兩圈,道:“除了年紀之外,咱們差的不多,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說你倆說了半天,除了磨皮子之外,本一點有建樹的東西都沒說出來,幹脆咱們走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