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從趙雷手中接過電話。
劉老六的意思和林若雨剛說的大同小異,幾乎是相差無幾,他擺明了利害之後,問我到底是怎麼想的。
老實說我也有些拿不準主意,記得小時候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為一名警察,然後把每個壞人都送進監獄。
雖說長大了之後才發現,這只是個天真的夢而已,可是畢竟這是我最初的夢想,而且它也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淡。
我用眼睛掃了一圈,見老馬和林若雨都目閃爍的看著我,無論我做出什麼決定,他們倆應該都會無條件的支持我。
趙雷也是滿臉希翼的看著我,雖然我知道也許他的出發點,就是單純的想我們協助他們破案而已,可是畢竟他不是出於自的角度才這麼想的。
最讓我蛋疼的是那個做小吳的年輕警察,估計他也知道趙雷想要拉我們進警局,此時一臉便的表輕蔑的看著我,意思再明顯不過,他看不起我們!
我被他看得無名火起,心說他個的,我把腦袋別在腰帶上和惡鬼爭鬥的時候,你他媽還不知道在幹什麼呢,憑什麼鄙視老子?
你越是看不起我,我還就越是讓你看看,哥們我也能進警局,而且還他媽是個顧問,聽著就要比你牛上一百倍。
想到這裡,我拿著電話對劉老六道:“師兄,我已經決定了,咱們就做這個靈異顧問好了,主席他老人家不是也說為人民服務麼。”
劉老六沉默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就加好了。”
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機還給趙雷,特意看了小吳一眼。
只見他黑這個臉,一副生吞了十斤大便一樣的表。
他越是這樣,我心中越是暗爽,忍不住對老馬使了一個眼神。
老馬平日裡就是無也要生出三尺浪的主兒,立馬明白了我眼神中的含義。
他做出了一幅部隊首長的模樣,腆著個肚子樂呵呵的一掌拍在了小吳的肩膀上道:“小鬼,以後咱們可就是同事了,我這人格直,醜話一向說在頭裡,要是往後出任務的時候,你給咱們兄弟出什麼么蛾子,或者拖了後,別怪你馬哥這對沙包大的拳頭不長眼,就你這小板,嘿嘿嘿嘿嘿嘿。”
小吳嫌棄的推開了老馬的手,往旁邊挪了挪,使勁的在警服上撣了兩下,似乎老馬把他的警服弄髒了一樣。
趙雷把這些看在眼裡,卻並沒有站出來替小吳說話,只是正式的分別和我們三個握了握手道:“正如馬兄弟所言,咱們以後就是同事了,自然會多多關照,另外警證下周就會發給你們,到時候我會找你們商量一下六號樓宿舍的案。”
我點點頭,道:“這是自然,只要有能用得到的地方,我們自然會盡全力的。”
老馬翻了個白眼道:“按我說的,你們就別來高大上這一出了,說來說去,無外乎就是那幾句空話大話,有那個時間,還不如仔細研究一下特殊津到底是多錢來的實在。”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豬腦子?你自己都說是特殊津了,什麼做特殊,當然是給的錢多才特殊,雷哥,我說的對不對?”
趙雷的思維本跟不上我和老馬聊天的速度,只能推隊裡還有事沒有理,當即和小吳一起開著警車絕塵而去。
“呸,用魯迅先生的話說,這他媽就是只勢力的狗啊!”
老馬對著警車消失的方向,憤憤的吐了一口吐沫。
我知道這貨和我一樣,是看不慣小吳那張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臉。可我又何嘗不是一樣呢,只是如今我們都了警局的靈異顧問,這小刑警就算譜子再大,也得給我上一邊吹拉彈唱去。
說話間,太已經掛在了山腰上,眼看四周的線也開始慢慢的變淡。
山頂上抄子的葬禮也已經結束,來參加葬禮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從山頂上走下來。
我讓老馬和林若雨先走,又瞪了一會,才看到抄子他老婆慢慢的沿著石階,兩眼無神的緩緩而來。
見四周沒什麼人,我快走了兩步,安了幾句之後,這才把抄子已經被我超渡,此時已經去了地府的真相告訴了。
聽了我的話,抄子老婆忍不住哭出了聲,我卻無能為力,只能在一旁一煙接一煙的著。
有些事,除非自己願意,否則無論別人怎麼使勁,都於事無補。
我要等的,正是讓抄子老婆自己從這段悲傷中走出來,重新開始一端快樂幸福的生活,我想抄子地下有知,也不希他老婆每天如同行走一樣,沉浸在悲傷中渡過餘生。
哭了很長時間,直等到來參加葬禮的親朋好友都走的沒剩下幾個,這才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謝謝!”
兩只眼睛又紅又腫,臉上掛著一道道淚痕,不過我已經看到了眼神裡堅定的神。
我搖搖頭道:“抄子和我是過命的,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會不餘力去做,相信如果他知道你能堅強起來,泉下有知,肯定也會非常高興。”
說罷,我從兜裡掏出了一張裁長條形的空白黃表紙,咬破了右手中指,按著《異靈詭志》中記載的,飛快的畫了一張定魂符,給道:“六號樓宿舍的事還沒結束,也就是說你現在也還有危險,這張符你一定要放著,這段時間如果可以,盡量別去師範學院了。”
抄子老婆激的點了點頭,收好了我的符,道:“我已經和學校的領導請了一年的長假,準備去西藏和雲南轉一轉,抄子生前就特別喜歡這兩個地方。”
我見卻是已經沒有大礙,又囑咐了兩句,這才轉離開。
此時已近傍晚,這地方又是公墓,過往的車輛很是稀。
我沿著公路,一直走了好幾公裡,才攔住了一輛返程的出租車,最後到了市急救中心後面小巷中的壽店。
之前我在李威這裡訂好了要燒給黑白無常的香燭紙錢,還有大脯大屁的紙人,也不知道他做好了沒有。
推門而進,店鋪裡黑漆漆,空的,李威似乎不在。
雖然和鬼怪打了一段時間的道,可是冷丁見到這些紮給死人用的,唯妙唯俏的紙活,心裡還是怵怵的不太舒服。
著頭皮找了一圈,只見裡屋的小門閉,敲了兩下,李威的聲音才從裡頭傳出來道:“誰啊?”
我剛要回答,房門猛的打開,李威那張俊俏的臉孔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第一眼看過去,他的臉孔竟然有些猙獰扭曲,似乎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一憤怒的覺撲面而來,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手中早就攥住了英吉沙的刀柄。
見到是我,李威的表驟然換了之前的模樣,只是眼神還有些冰冷道:“哦,原來是張哥來了,你先等一下,你要的紙人還差最後一個沒畫完呢。”
我擺擺手道:“不急不急,今晚能弄好了就。”
李威道:“那好,你先隨便坐坐,我馬上就好。”
說罷他也不理我,轉關上了房門。
我鬧了個灰頭土臉,只能悻悻然的在房間了轉了兩圈。
只是這房間裡,除了紙活之外,就是香燭紙錢,連個椅子都沒有。我站的實在太累,只好拽過來幾張黃表紙,墊在屁地下,靠著牆了煙。
也不知是為什麼,外面明明還有些亮,這房間裡卻仿佛天已經黑了一樣。
黑暗之中,那些紙活更顯得瘮人,似乎下一秒就會紛紛活過來一樣。
我沒變態到看著紙活也能津津有味的欣賞下去的地步,眼轉,最後停在了掛在北牆上那副巨大的古畫上。
讓我驚訝的是,雖然房間裡的線非常晦暗,可是我卻能清楚的看清楚古畫上的沒個細節。
這覺就如同那古畫不是掛在牆上,而是直接塞進了我的腦子裡一樣,詭異極了。
我突然想起早上時候,這畫中本來側著子的男人,竟然回過頭看著我笑,難不這副古畫還真有了靈智?
正胡思想著,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原來是老馬打過來的。
他在電話裡問我,林曉娜約我們去酒樓吃海鮮,讓我趕過去。
我心思一,道:“你小子是不是把我們為警局靈異顧問的事告訴林曉娜了?我可告訴你,有些事不能隨便往外說,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老馬道:“還是你小子了解我,不過我心裡有譜,只告訴說,是你安排我們進了警局工作。”
頓了一下,老馬又說道:“其實我也不想到顯擺,不過林曉娜的家人簡直是太勢力了,之前聽說我沒什麼工作,都反對我們倆在一起。今天我找的時候,特意在家人面前提了一下,結果他們趕就讓我帶著林曉娜出來吃飯了。”
我搖搖頭,道:“既然人家林曉娜是真心對你,你還顧慮家人幹什麼,將來你是娶林曉娜過一輩子,還是娶他們家人啊?”
老馬哈哈一笑,道:“我說不過你,你忙活完了趕過來得了。”
我答應了一聲,這才掛斷電話。
見李威所在的那間房門還沒靜,我索又點了一煙,剛吸了一口,差點沒把自己嗆死,只見那古畫中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正輕搖紙扇,笑呵呵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