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和我之間說也隔了七八米遠,他只是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我的臉上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仿佛有人狠狠的在我臉上了一個打耳。
本來我就因為抄子的死,心裡窩著一團火氣,此時莫名其妙的被眼前這個吊死鬼打了一耳,當真是無名火起。
我心中暗想,他姥姥的,真是困了有人送枕頭,你裝這副鬼樣子我就怕了你不,今兒個不好好和你練練,怎麼對得起我茅山門人的份?
想到這裡,我不再猶豫,一手掏出隨攜帶的英吉沙短刀,就要沖上去和這個一臉短命相的吊死鬼拼個你死我活。
白人並不怕我,見我掏出英吉沙來,一咧,滿臉的不屑。
他越是這副樣子,我就越是生氣,想都沒想的團撲了上去。
不想我剛邁出兩步,忽覺背後突然有人冷哼了一聲,一子風憑空而生。
我暗道一聲不妙,可是沒等我來得及轉,後背上早就挨了重重的一腳。
一時之間我失去平衡,踉蹌了兩步,重重的摔倒在了地板上。
白人搖搖頭,臉上的笑意更濃,沖著我後的方向說道:“哎哎哎,我說老二你下手不用太狠,若是把這小子踹個好歹出來,總歸是不好的麼!”
“哼,和大哥刀子,不行!”
一個長了一幅五短材,生的黑臉大鼻頭,好像黑魚轉世的男人從我後走了過來,蹲在我面前,把胖乎乎的手杵在我面前,道:“錢、人還有好酒,不給就勾了你的魂!”
抬頭一看,只見這個矮胖子的腦袋上同樣帶了一頂尖尖的帽子,上頭寫著四個字:天下太平。
我心中一,再看看這兩位的裝束打扮,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這倆人他媽的難道是地府裡勾魂的黑白無常不?
可是他們又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家裡,莫不是哥們大限已到,閻王爺派他們來勾了我的魂魄去?
矮胖子見我發愣,以為我沒聽懂他的話,使勁晃了晃手掌,加大了聲音道:“錢,人還有好酒,快點的。”
白無常把晃在口前頭的舌頭,隨手卷了兩下塞進了裡,在一旁嘿嘿笑道:“小子莫怕,我這兄弟雖然長相兇狠了一些,為人也陋一些,不過心地是最善良不過,趕把你那小刀片收起來,隨便給他幾百億錢財,再燒幾個大大屁的小妞,也就沒事了。”
我一個頭兩個大,還他媽幾百億?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啊,更別提燒兩個大大屁的小妞了,估計到時候不等他倆來勾我的魂魄,我就得讓人給槍斃嘍。
從地板上爬起來,我隨手掏出劉老六給我的銀行卡,道:“不瞞二位,幾百億真沒有,我上就剩下不到一萬塊錢了,你們二老拿去喝點酒?”
黑無常扭頭對著白無常道:“大哥,他耍我。”
白無常笑嘻嘻的說道:“揍他。”
黑無常答應了一聲,網了網袖子就要手。
看來這黑無常不人長的不堪目,還他媽是個傻缺,關鍵還是個實力很強悍的傻缺,我很相信白無常發話,他能打到我懷疑人生。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沒必要和他,當即後退了兩步,盡量擺出一副謙遜的樣子:“有什麼得罪二位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另外我和太山的王婆婆也是有些的。”
之前王婆婆說是轉王的人,想來在地府裡的份地位不低,也怪不的我拉虎皮扯大旗,搬出來嚇唬嚇唬這兩個無常鬼了。
聽我這麼一說,白無常果然愣了一下,手拉住了拳掌的黑無常,看著我道:“你認識王婆婆?”
我一看有門,趕點頭道:“實不相瞞,我一位好朋友的魂魄被王婆婆收做了侍,所以我們之間還是有的。”
兩個無常鬼對視一眼,似乎對王婆婆很是忌憚,不過看樣子又有些不甘心,都是一臉的糾結。
黑無常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憤憤道:“老婆子人,疼。”
我想起王婆婆老馬耳的樣子,不有些好笑,看來這個傻缺也被王婆婆扇過耳,所以才對如此忌憚。
不過他倆怕王婆婆,估計是實力沒有強,此時我在人家眼裡,無異於是個戰力值只有五的渣渣,就算我超常發揮,估計也只有被的份。
思來想去,我心中靈機一,何不試著拉攏一下這兩個無常鬼。
黑無常就是個實打實的傻缺,從他說話辦事就能夠看出來,這家夥最缺了兩筋,唯白無常馬首是瞻。
而白無常雖說明一些,不過也就是相對而言,比起我之前在私企上班時候的那些同事來,純潔的簡直如同小白花一樣。
如果真的被我拉攏上了關系,以後再發生什麼事,他們倆應該能夠為我提供很大的助力。
想到這裡,我朝著兩個無常鬼拱了拱手,道:“雖說我和王婆婆有,不過二位無常老爺的威名,早就如雷貫耳了,這次能夠見到兩位,那真是三生有幸啊。”
白無常‘哦’了一聲,可能也是覺得被王婆婆的名聲嚇到,有些丟臉面,當即擺出了一幅威嚴的模樣道:“我們哥倆只是不願意搭理那個瘋婆子而已,真說起來,我家崔府君判人生死,和轉王比起來也不差分毫哩。”
我點了點頭,奉承道:“這是自然,正所謂革命分工有所不同麼,兩位好男不和鬥,簡直就是真男人的典範啊。”
這回連黑無常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黝黑的臉龐上,竟然有些發紅,結果看上去更黑了。
竟讓人有種蠢萌蠢萌的覺。
我見氣氛已經不像剛剛那樣張,幹脆把他們兩個讓到沙發上坐好道:“你們是地府的差,而我是茅山派門人,專門在世捉鬼除妖,算起來也是半個同行,只是不知兩位是怎麼找到我這裡的呢?”
白無常道:“秦廣王座下第三營差中有個做齊年的,小子你可認識?”
我點了點頭。
白無常又道:“齊年對我們哥倆不錯,孝敬了不錢財上來,特意要我倆關照關照你,今兒個是來世辦公的,因為來的早了一些,所以才找到你這的。”
黑無常悶悶不樂,話道:“沒想到你是個窮鬼,連紙錢元寶都買不起,白來一趟。”
我恍然大悟,暗罵自己是個豬腦袋。
想必這兩個無常鬼是了齊年所托,特意來我這認識一下,還想從我敲詐一些紙錢去,結果差錯的了手。
盛怒之下,我更是忘記了鬼魂想要的,只是元寶紙錢,大屁大脯的小妞,估計也是壽店中的紙人而已。
我心裡一陣釋然,道:“既然還沒到辦公的時間,那小子就鬥膽請二位喝點酒,只是不知道二位喜歡吃些什麼樣的下酒菜?”
黑無常一聽有酒喝,當即歡喜的手舞足蹈:“酒要最烈的,下酒的吃食當然要上好的大豬肘子!”
當下我掏出了電話,讓樓下的小吃部送來四個醬豬肘子,兩碟小菜,外加六瓶純六十度的北京二鍋頭。
我把熱乎乎的醬豬肘子擺在盤子裡,打開一瓶二鍋頭,分別給兩個無常鬼,一人倒了滿滿的一大杯。
一見到酒,黑白無常也不含糊,擼胳膊網袖子當場大吃大嚼起來。
只見他倆一手,就從豬肘子上抓起了一團虛影,看樣子和盤子裡的豬肘子形狀一模一樣。
大口撕咬了幾下,他們又趴在酒杯上,好像吸食毒品一樣,狠狠的吸了一口,卻並不見酒杯中的酒了一半點。
大概是酒杯太小,黑無常覺得喝起來不過癮,幹脆直接一起開了三瓶二鍋頭,聞了個不亦樂乎。
相比之下,白無常倒是克制許多,只喝了不到一瓶,剩下的幾瓶全都被黑無常消滅掉了。
四個醬豬肘子,六瓶北京二鍋頭,被黑白無常以吹枯拉朽風卷殘雲的姿勢飛快的吃了一幹二淨。
原本澤明亮的豬肘子,此時已經變作了灰撲撲的樣子,如同放了好幾年一樣。
他們倆個的酒量不大,吃飽喝足之後,已經變得頭重腳輕,站起來的時候都有些搖搖晃晃腳下無。
白無常噴著酒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小子倒是上路的很,以後如果有事,直接報咱的名字就行。”
黑無常眼睛都有些發直,站在地上搖搖晃晃,也對我說了好幾句話,不過他天生說話就甕聲甕氣的,此時又喝了不酒,舌頭都了,我本沒聽明白他說的到底是什麼。
我對他們倆說:“以後用到二位的地方一定很多,到時候兩位不要嫌麻煩就。”
停頓了一下,我看了看白無常,繼續說道:“等明天有時間了,我肯定給兩位多燒些香燭元寶,紙錢冥幣,權當是我的一片心思,另外紙紮小妞,咱專挑那種大屁大,長相人的燒。”
說罷,我和黑白無常對視了一眼,出了男人之間才懂的笑容。
“多謝張兄弟的盛款待,時辰快到了,我們哥倆這就走了。”說罷白無常抖手從腰間掏出一條黑漆漆的鐵索,招呼了黑無常轉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白無常突然又轉過頭來,笑嘻嘻的對我說道:“既然咱們是朋友了,我就告訴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