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茗儘管比楊雨霏大兩歲,格也比一般的孩要強,但在楊雨霏面前,就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安茗笑,說:“我可保護不了你,你保護我還差不多。”
楊志遠看了安茗一眼,總覺得眼前的安茗與一年前的相比,似乎有了某種的變化,這種覺楊志遠一時說不出來,但他覺得出,他喜歡的這種改變。安茗看楊志遠有所思地看著自己,輕地一笑。楊志遠頓時明白了,眼前的安茗要比當初的溫乖順了許多。
楊志遠的母親張青書香門第,溫和,楊志遠一直希自己將來的妻子也和母親一樣,個溫和,從這一點上來說,許曉萌安靜、和,正是他心目中妻子的形象,這也是他爲什麼對許曉萌一直有所想有所的原由。相對於許曉萌,安茗的格就要直率隨的多。坦率地說,兩個孩各有所長,楊志遠難以取捨,只有選擇迴避。而現在,他在安茗的上看到了許曉萌的影子,楊志遠自然是心存快。
楊志遠關切地問:“安茗,你到新營來,你父母知不知道?”
安茗點頭,說:“當然知道啊。”
楊志遠笑,說:“那你父母就放心讓你一個人跑到新營來。”
安茗吐了吐舌頭,說:“我可沒說是來看你,我跟他們說我和同學這次是到新營實習採訪的。”
楊志遠有些好奇,說:“你父母未必就信。”
安茗說:“這倒不必擔心,我父母從小就要求我獨立,知道我這人做事有分寸,一般都由著我。”
楊志遠把手裡的手提電話遞了過去,安茗笑:“幹嘛,拿這麼一個大磚頭嚇唬人。”
楊志遠笑著說:“給你父母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免得長輩們爲你擔心。”
安茗笑,說:“我昨天一到省城就給家裡打電話了,還有,我把你告訴我的那個號碼告訴家裡人了,讓他們有事就打那個電話。”
楊志遠說:“這事我知道了,回去後記得跟楊石叔說一聲就行了。”
楊志遠不會知道,安茗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離開北京。安茗說父母什麼事都由著,這話是不假,但做父母的又有幾個不爲兒心。安茗離家獨自外出這麼大個事,陳明達自然不會掉以輕心,聽之任之,他表面不聲,暗地裡還是作了一些調查。安茗留給家裡的那個電話號碼,陳明達一拿到手,就知道這事只怕不是安茗說的那麼單純。陳明達家裡的電話屬於保級,電話號碼本上沒有記錄,查詢臺也查不到,能知道陳明達家裡號碼的,除了近親,其他諸人都不是一般人。安茗這一年和楊志遠聊天說話,電話詳單都有清晰的記錄,陳明達早就有所留意,只是沒怎麼上心,現在一看安茗要去新營,留的又是這個平時與安茗聊得火熱的電話號碼,陳明達已有覺,趕忙代屬下去查。楊志遠當初裝電話用的是自己的份證,陳明達一查,楊志遠的資料信息很快就到了陳明達的案頭,陳明達是何等明之人,一看資料顯示楊志遠原本與安茗同屬一所大學,再聯想到安茗平時一接楊志遠電話的甜勁,就什麼都明白了。陳明達心說自己的兒哪裡是去實習採訪,分明就是去見這個楊志遠的男孩。陳明達知道自己的兒心高氣傲,一般的男孩本不了的眼,現在竟然對這個楊志遠的如此上心,只怕此舉非同尋常。
陳明達空跟安茗的母親安小萍一說,安小萍很是張,說:“這小丫頭不會是喜歡上這個楊志遠的男孩了吧?”
陳明達說:“只怕是這麼個況。”
安小萍很奇怪,說:“咱這丫頭心氣高,怎麼就看上這個楊志遠了?”
陳明達說:“咱家丫頭看人還真沒走眼,據我瞭解這個楊志遠各方面都不錯,有一定的才學,咱丫頭喜歡這樣的人很正常。”
安小萍好奇,問:“要真如你所說,他怎麼沒有留在北京,而是回到這個新營小縣?”
陳明達回答:“這我已有了解,楊志遠是自己要求回老家的,據我調查,他在老家經營的很好,短短一年就讓一個窮苦的小山村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很有想法,名聲不錯。”
安小萍一聽急了,說:“老陳,還別說,咱家丫頭還真就喜歡這樣的人,這事咋辦,我們讓不讓去?”
陳明達說:“丫頭的格你不是不知道,認準的事,你想攔也攔不著,我看還是讓去爲好。”
安小萍嘆了口氣,說:“看來也只能如此了,要不你給省裡的領導打個電話,讓人家關注丫頭一下?”
陳明達沉了一下,說:“這個電話還真是不好打,畢竟這是私事,不好麻煩人家。再說,真要是打這麼個電話,只怕會鬧騰些靜,據我瞭解,安茗好像沒把咱家的況告訴這個楊志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這事我們最好別摻和,讓自己去理。”
安小萍無奈地一笑,說:“丫頭在這方面還真像你,你們父倆都是一個德,真拿你們沒法。這麼說將來我們陳家的婿姓楊了。”
陳明達這人開明,他笑:“我們丫頭對誰這麼上心過?我看是八九不離十了。”
安小萍作爲母親自然沒有陳明達豁達,說:“我可得找人把這個楊志遠瞭解清楚了,可別讓丫頭吃了虧。”
陳明達理解安小萍的心,只是笑,說:“這事只可進行,千萬別搞得靜太大。”
安小萍一向賢惠,笑,說:“這事你別管,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什麼時候給你添過。”
陳明達笑,說:“知道就好,我別的不怕,就怕你心切,鬧騰出什麼事端來。”
陳明達做事不聲,他安排人給安茗買了到南方的火車票,讓安茗與北京衛戍部隊回鄉探親的老兵同行,知道安茗到了省城,與楊雨霏見了面,陳明達才放下心來。
楊志遠帶著安茗和楊雨霏到了停車,把安茗、楊雨霏的行李放到後座的一邊,楊雨霏一眼就看到了楊志遠先前放在後座上的揹包和軍用水壺等一些野外用品,楊雨霏頓時一臉的興,說:“小叔,你這是要幹嘛,是不是要去搞什麼探險活?”
楊志遠知道上石柱峰這事要想瞞住楊雨霏只怕不容易,就實說:“過兩天,我準備和你哥廣唯他們一起上石柱峰一趟,看看山裡有什麼可以利用的資源,爲今後楊家坳的旅遊開發提前做些準備。”
楊雨霏自小就對這類事興趣,一聽楊志遠的話,就直嚷,說:“小叔,我說什麼也要跟你們上石柱峰去。”
楊志遠說:“你就別去了,在家陪安茗好好玩玩。”
楊志遠說:“就去謝富貴開的‘富貴山莊’。”
楊雨霏笑:“看來謝富貴的生意做得不錯,都在我們新營開分店了,不過他給這分店起的名字也太沒有新意了,還‘富貴山莊’我看乾脆‘金錢山莊’得了。”
楊志遠笑:“謝富貴要是知道你這麼埋汰他,他非氣得吐不可。”
楊雨霏和謝富貴也算老相識了,無所謂,說:“他氣他的,我說我的,這謝富貴同志拳腳功夫不如我,喝酒也喝不過我,還能把我怎麼著。”
楊雨霏伶牙俐齒,楊志遠還真是拿沒轍,只有搖頭苦笑的份。
楊雨霏嗤之以鼻,說:“安茗,別聽小叔的,楊家坳再好玩,也沒有上石柱峰探險刺激和有趣。”
安茗天也是喜歡冒險,現在一見有這樣的機會,自然也是不願錯過,再說,也不願一來楊家坳就看不到楊志遠的影,笑,說:“志遠,就讓我和雨霏跟著你們一同進大山裡去好不好?”
楊志遠說:“我可不想你們去冒險,再說,孩子進山有很多不便。”
安茗笑,說:“沒事,我和雨霏沒你想的那麼貴,雨霏的手你自己知道,我在部隊大院長大,起碼的求生知識我還是知道,放心,我們礙不了你們的事。”
楊雨霏說:“就是,你以爲我們是吃素的,要不我們到時比一比,賽一賽。”
楊志遠對安茗和楊雨霏的格很是瞭解,知道們這麼互通一氣,要想改變們的主意只怕有些困難,再一想安茗說的也有道理,楊雨霏自小就跟著自己進山打獵挖筍,什麼樣的事沒幹過,手一點也不比男孩子差。安茗沒有實踐經驗,手自然要比楊雨霏差些,但有自己照應著,問題也是不大。既然安茗到楊家坳來了,總不能讓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帶上石柱峰看一看,探探險,倒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楊志遠這麼一想,也就點頭認可了。他說:“行,既然你們想去那就去好了,不過有一點必須記住,進山了就不能任,要一切行聽指揮。”
安茗笑,說:“我知道了,聽你的就是。”
楊志遠心想既然同意們進山,那必要的裝備還是要給們買齊。他沒怎麼停頓,直接把車開到了縣百貨大樓,給安茗和楊雨霏每人買了一套豔麗的外套和高幫鞋。
楊雨霏笑,說:“這服的也太豔麗了些吧,怎麼不買迷彩服?”
楊志遠好笑,說:“你以爲是打仗啊,服豔麗是方便有人走失的時候,同行的人好及時的發現目標。高質量的厚底高幫鞋則可以護住你的腳踝,因爲你踩石的時候,石也會報復你的腳踝。”
楊雨霏說:“你放心,我纔不會走失呢。”
楊志遠說:“什麼事都要做到萬無一失纔好。”
安茗笑,說:“雨霏,你就聽志遠的吧,小心一點總不爲過。”
楊雨霏有些不甘願地點頭,說:“好吧,就照小叔說的辦好了,不過這服也太豔麗了,不如迷彩服好看。”
楊志遠笑,說:“什麼好看不好看的,石柱峰荒無人煙,一進石柱峰,就我們幾個人,又有誰會看到你。”
楊雨霏笑,說:“這倒也是。”
楊志遠說:“走吧,既然該買的東西都買好了,我帶你們吃飯去。”
楊雨霏:“小叔,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我還真是了,你準備帶我們到哪裡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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