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一前一後,都害得我不輕,我自然是印象深刻。
此時再見,我恨的牙,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只是不知道這倆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貨怎麼就湊在了一起,我且靜觀其變再做道理。
我低了聲音,指著胡斌和震天虎,言簡意賅的同老馬講了一下我們之間的過節。
老馬眉一挑道:“那話怎麼說來著,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倒闖進來,今兒個這倆貨撞在哥們手裡,待會我一定把他倆蛋黃都給出來,好給兄弟你一雪前恥。”
我對老馬說道:“雖然他們兩個裡,一個被我割了一刀,另一個也被我重傷了,可是他們既然能夠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裡,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咱們一定要小心謹慎,盡可量的做到戰略上輕視敵人,戰上重視敵人,爭取來個一勺燴。”
老馬道:“這個你盡管放心,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看咱們應該往前湊合湊合,聽聽他們倆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也正有此意,當即和老馬兩個,攝手攝腳的在荒草中索著前進,眼看離著茅草屋那邊的空地只有不下二十米了,這才停住。
蹲在黃草叢中,我雖然還是看不清他們倆的表,不過作和聲音,卻是一覽無。
看了一會,這倆人相互之間隔了一米多遠,背對著我們,面朝茅草屋站著,一不,相互之間也不說話,也不知道要出什麼么蛾子。
老馬捅了我一下,小聲道:“小凡,你仔細聽聽,這歌聲好像就是從茅草屋子裡傳出來的,你說裡頭那位,會不會和他們是一路貨?”
我也早就聽出來歌聲是從茅草屋裡傳出來的,可是有件事我倒是始終沒弄明白,震天虎也是鬼魂,可他聽了這聲音,為什麼沒有像王雪菲那樣,出現天人五衰的征兆?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直站著的胡斌和震天虎突然了,他們倆個幾乎是同時朝前邁了一步,又同時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茅草屋中的歌聲,突然戛然而止。
一片寂靜中,只聽震天虎對胡斌說道:“胡大師,你道行不是高的麼,這麼個小破房子就把你給嚇住了?”
黑暗中也看不清胡斌是什麼表,只見他握著的短刀,略微了,不耐煩道:“你懂個屁?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想要回到世,你最好一切都聽我的。”
震天虎不聲的往胡斌的方向靠了靠,大大咧咧的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這麼多年的,你信不過我?道上的兄弟,誰不知道我震天虎出了名的仗義?”
我吃過震天虎的虧,知道這人屬於典型的笑面虎,而且心思沉,翻臉比翻書還快,指不定上一秒還笑呵呵的稱兄道弟,下一秒就能幹脆利落的捅你一刀。
不過要不是這樣不堪的為人,恐怕也混不江海市最大的流氓頭子。
聽他和胡斌之間的言語,雖說兩個人認識,還可能認識了很長時間,不過相互之間,本就沒有誠信可談。
如此一來,我倒是安心不。
按照胡斌的話來分析,震天虎應該是想要再逃回世,只是不知道胡斌究竟想要利用他做什麼。
我強忍住沖出去和他倆分個你死我活的沖,蹲在黃草裡繼續聽。
震天虎見胡斌沒什麼反應,當即又朝著胡斌靠近了一步,裡嘮嘮叨叨的說道:“咱們這關系比起親兄弟來,那就是是多個腦袋差個姓,這麼說吧,如果我震天虎這次能夠回到世,往後有我一口稀的,絕對讓老哥你吃上一口幹的......”
胡斌冷丁的把短刀架在了震天虎的脖子上,冷颼颼的說道:“你那點花花腸子,就別在我面前賣弄了,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再什麼歪心思,別說還了,我現在就拆吧零碎了你。”
震天虎本不吃這套,抄起之前襲我的那把黃金短劍,皮笑不笑道:“飯不能吃飽,話不能說死,跟我這裝獨頭蒜,我還就告訴你,沒我幫你,你也拿不到屋子裡那樣東西。”
胡斌道:“我早就應該打的你魂飛魄散。”
震天虎嘿嘿一笑,拿手撥開了胡斌的短刀,道:“要是你沒傷之前說這話我倒是真相信。”頓了一下,他話鋒一轉道:“不過現在我也奉勸你一句,想要我配合你,就放尊重一些,如果一會起手來,我萬一失手,誤傷到你可就不好意思了。”
胡斌突然呵呵一笑,道:“兄弟說的哪裡話,我也是太擔心了而已,別往心裡去。”
說罷兩人都一陣低笑,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來,這笑聲實在是太過虛偽敷衍了。
老馬在我旁說道:“你說這倆孫子跑著唱這麼一出雙簧,到底想要幹什麼呀?我看那茅草房簡陋的還不如鄉下的廁所呢,裡頭能有什麼好東西?”
我說老馬你這可就看走眼了,能在這種猛惡的地方結廬而住的人,就算房子再簡陋,也應該是有大能耐的。
而且但凡這種能人異士,誰還沒兩件得意的法?隨便拿上一把,那都屬於戰略武,說不定裡頭還能找到還的路,不然你以為震天虎這個大流氓頭子,能這麼眼的跟著跑到這來?
老馬一聽茅草房子裡有好東西,兩只眼睛都差點放了綠,催促我道:“既然如此,也別在這幹蹲著看這倆貨耍猴了,他們不是都傷了麼,咱倆這就出去,一人對付一個,等收拾完他倆,那裡頭有什麼好東西,可就都是咱們的了。”
說實話,老馬的話的確很是讓我心,胡斌和震天虎都有傷在,以我和老馬的狀態收拾了他倆自然不在話下。
可是轉念一想,這地方著古怪,而且連地府的差都不願意靠近,說不定藏著什麼巨大的危險。
如果真是這樣,那胡斌和震天虎倒了最好的探路人選,拿他倆做餌,我們在後邊坐其,這樣才能利益最大化。
我把想法對老馬一說,他頓時一挑大拇指道:“沒看出來,你小子狡猾狡猾地,不過我喜歡。”
我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於是不再和老馬扯閑篇,又瞪著眼珠子看起來。
說話的功夫,胡斌和震天虎也有了作。
不知道什麼時候震天虎已經到了茅草房的門口,可是他死活不肯再向前一步,非要胡斌和他一起開門。
胡斌氣的咬牙切齒,可也沒有毫辦法,猶豫了一下,只能快步走到了震天虎的旁,兩個人又低了聲音說了兩句,只可惜靜太小,我本聽不清。
我正暗自著急之際,忽然後背上被人拍了一掌。
這一下又沉又重,差點把我膀子整個拍下來,我一個踉蹌,對老馬說:“關鍵時刻你能不能別搗?再說你下手怎麼這麼重?萬一給我整臼了,等一會有了危險你就一個人上吧。”
老馬讓我說的一愣,莫名其妙道:“我什麼時候你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暗道這鬼地方就我們四個,胡斌和震天虎離著我二十多米,只有老馬在我邊,他又沒我,難道是我後有什麼東西?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猛的蹦了起來,只見我們倆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張滿是皺紋,黝黑的老臉出來。
老馬同樣嚇了一跳,二話不說,手中的桃木劍掄圓了砍在了這張臉上。
只聽‘嘎’一聲,這張突然出現的臉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老馬的桃木劍折了兩截兒。
老馬一愣,索扔掉手中剩下的半截桃木劍,擼起袖子就準備沖上去,搏。
我趕忙一把拉住他,往後退了兩步,低聲問他:“你不是天生就有天眼麼,趕看看,這他媽是個什麼貨。”
老馬了手掌,道;“別提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自從和林曉娜好上之後,我這天眼就不好使了,如果不借用外力,咱倆現在屬於一個級別的。”
我一面盯著這張怪臉,一面問他:“你小子是不是和林曉娜開過房了?”
老馬吃了一驚道:“咦,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馬之前說過,他的天眼是在東北老家的時候,屯子裡的薩滿給開的,我在茅山派的典籍中也見過這樣的記錄,像他這種非天生的天眼,只要破了子,就會自消失。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想了想對老馬說:“恐怕這是個點子,還是老辦法,如果不能力敵,就撤退。”
不想我話音剛落,那張怪臉眨了兩下眼睛,突然開口說道:“有意思,本道多長時間沒見到過一個活生生的人了?呵呵呵呵。”
怪臉說罷,朝著我們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這下我才看的真切,原來這怪臉並不是只有一張臉,而是一個穿著黑道袍的老道。
只是他上那間破破爛爛的道袍實在太破了,而且黝黑發亮,走之際邦邦的上下飄,倒不如說是盔甲更切一些。
再加上他的子剛才還在荒草中,渾上下只有這張臉還能看出個大概模樣,這才嚇了我倆一跳。
我不知對方是人是鬼,不過看上去他並沒有惡意,只能裝模作樣的拱了拱手,作了個不倫不類的長揖,道:“小子茅山派門人張小凡,旁邊這位是我師弟馬泰來,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哪知這怪老道一聽說我們倆是茅山派的門人,兩只眼睛頓時瞪的和燈泡一樣,咧笑道:“無量壽佛,想不到我黑袍道人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再見到我茅山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