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輝卻是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大看電影電視的。”
陳詩詩就顯得有些尷尬,劉鬆凱就連忙打著圓場道:“呵呵,姜書記那麼忙,哪有時間看電影啊?不過姜書記啊,你也別整天顧著工作,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有空閒的時候,也讓陳詩詩陪你到去走走看看啊。只有休息好了,工作起來纔有幹勁兒啊!”
這話中的暗示之意就有些**了。
趙劼不由就有些吃味。像陳詩詩這樣年輕貌的明星誰不喜歡?似乎男人心深總會有一種想要將平日裡在熒幕上鮮亮麗、彩照人的明星按在下的齷蹉念頭。因此,能和陳詩詩結下一段水姻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過他也知道,今天自己不過只是陪客,主角是姜雲輝。而倘若只是自己的話,劉鬆凱也不可能下那麼大的本。
姜雲輝卻是笑著說道:“陳小姐不是還要拍戲嗎?要是耽擱了我可賠償不起。再說了,我這個人好靜,也不喜歡到去走,還是就不麻煩陳小姐了。”
陳詩詩一張俏臉頓時就沉下來,顯得極爲難看。現在正當紅,倘若不是劉鬆凱這個人得罪不起,出的價格也足夠高,兒就不想來湖嶺走這一遭。
可當看到姜雲輝的時候,卻又不覺得似乎走這一遭也不壞。如此年輕的市委副書記,就算不用大腦也能想到,其來頭必定驚人。而倘若能攀上這麼一位貴人,還怕以後看人臉?
在這個慾橫流的年代,再好的幻想都會破滅。就拿娛樂圈來說,熒屏上看上去或許清純可人,可真要演上這個角,之前不知道需要上多人的牀。沒有相應的付出,圈子裡漂亮的人多的是,別人憑什麼用你?除非你已經是極票房號召力的大腕,或是靠山足夠有錢或足夠。
陳詩詩能有今天,同樣也付出了很多。甚至很多時候本就沒有你拒絕的餘地。比如這一次,打心眼兒裡不想來,可卻不得不來。除非以後都不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可不論如何,大小也算是個角兒了,哪怕出去吃飯逛街,也總有要找簽名合照。而所接的那些男人,不論是製片導演,還是商人員,即便表面上看起來再怎麼道貌岸然,又有誰見到不兩眼放,不想和上牀?被姜雲輝如此毫不客氣的拒於千里之外,這還是第一次,讓覺得面大失。
劉鬆凱還以爲姜雲輝是不好意思,就笑著說道:“好靜也可以去看看詩詩拍戲嘛。其實看拍戲有意思的。”
“呵呵,有機會吧。”姜雲輝笑著說道,不過話語中的回絕之意卻是顯而易見。
“呵呵,都別坐著了,趕坐。這裡的燒牛腩很有名的,姜書記一定好嚐嚐。”第一撥的攻勢沒見效,劉鬆凱倒也沒有太在意。倘若姜雲輝那麼好對付,那也用不著他如此煞費心機、大費周章了。
在幾人的簇擁下,姜雲輝邁了早就準備好的大廳之中。此時的大廳中間擺著一個圓桌,閃著銀的碟子上擺放著八個思香味俱全的菜餚。
最吸引姜雲輝的不是那些香氣撲鼻的菜餚,而是這些盛著菜餚的銀盤。這些盤子不大,但很,在燈下銀閃間有些耀人的眼眸。
“呵呵,這些銀盤看起來不錯吧?”劉鬆凱笑著說道:“壅福宮這裡的餐,全都是正宗的銀製餐,聽說還是以前從宮廷裡流落出來的,價值不菲。現在能用得上這種餐的,全國就沒有幾家。”
姜雲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對這些卻沒有什麼興趣。對於他來說,只要能吃飽吃好,用什麼來盛放本就不重要。
姜雲輝坐主位,陳詩詩坐在他右側,劉鬆凱坐在左側,而趙劼則是坐在姜雲輝對面。陳詩詩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劉鬆凱給暗示過什麼,臉上很快就恢復了燦爛的笑容,和姜雲輝說笑起來,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間隙。
而酒場上,漂亮人通常就是一份味道獨特的興劑,最能調節和活躍氣氛。
劉鬆凱打開一瓶酒,淡淡的酒香頓時就飄在整個房間裡。劉鬆凱拿著酒就要給姜雲輝斟上,姜雲輝卻捂住酒杯淡淡的說道:“這酒我看就不喝了吧?我們大家都忙,有話不妨直說。”
劉鬆凱瞇著眼睛看了姜雲輝一眼,隨即又將酒瓶放了下來,笑著說道:“呵呵,姜書記真是個爽快人。既然如此,我就不妨直說了。我這次來湖嶺,有件事需要麻煩一下姜書記……”
話還沒說完,姜雲輝卻是擺擺手說道:“既然是麻煩事,那就不用說了,我這個人最怕麻煩。”
劉鬆凱不由就有些語塞,他本就想不到,姜雲輝一句話就把門路給堵死了,讓他後面的話本就說不出來。
不過這倒也像是公子哥的格,說話做事全都由著自己的格,從來不考慮別人的。
倒是一旁的趙劼見狀就打著哈哈道:“其實倒也不算是什麼麻煩事,就希姜書記到時候言幾句。”
姜雲輝瞥了趙劼一眼,不溫不火的笑著說道:“怎麼?趙市長對煙花竹的事也那麼上心嗎?”
“煙花竹?”趙劼愣了一下,不由就看向劉鬆凱。
劉鬆凱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如果只是爲了煙花竹的事,我也不會來麻煩姜書記了,我想和姜書記說的,是有關化工廠的事。”
“化工廠?”姜雲輝臉上的笑就有些冷了,“劉總你估計找錯人了吧?我是市委副書記,不是市長,這投資建廠的事,你應該去找市政府。對了,趙市長不就在這裡嗎?你這香是可別燒錯廟門了。”
劉鬆凱眼中寒一閃,將杯中的酒一飲而下,然後放下杯子說道:“哈哈,誰不知道姜書記你不是市長書記卻勝似市長書記?只要你點頭,其他人自然不在話下。”
聲音不大,卻說得霸氣十足,就像整個湖嶺場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任由他翻雲覆雨。
趙劼心頭就大爲不舒服,看著劉鬆凱傲慢中帶著一盛氣凌人的模樣,眉頭不由一皺,但只是瞬間工夫臉上又堆滿了笑容,附和道:“是啊,咱們湖嶺誰不知道姜書記能頂半邊天?”
“你這是罵我呢!”姜雲輝就笑罵道:“婦才能頂半邊天,我又不是婦。”
衆人皆笑,陳詩詩也掩笑著說道:“婦有什麼不好的?這是趙市長誇你呢!”
姜雲輝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著,讓人捉不他心裡在想什麼。
劉鬆凱思忖了片刻,又笑著說道:“姜書記,其實我並不要求你做什麼,只是希你到時候保持沉默,我們就激不盡。”
“究竟是什麼事?你總要讓我知道才行吧?”姜雲輝笑的問道,可知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心生憤怒的前兆。“不過有一點我需要先聲明,倘若是聚乙烯化工廠之類的就免談。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可我是絕對不會同意在湖嶺建聚乙烯化工廠的。”
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可說話的時候,渾卻散發出一種堅的冷氣。
劉鬆凱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他愣了片刻,才又強笑著說道:“姜書記爲什麼這麼排斥聚乙烯化工廠這個項目?你應該知道,這是陳總理親自拍板的項目,總投資超過七百個億,如果落戶湖嶺,必將會給湖嶺的經濟帶來巨大的拉作用。”
“我看是巨大的破壞作用吧!”姜雲輝冷冷的說道。
“姜書記這話似乎就有些過了。”趙劼笑著說道:“發展經濟總是會有相應的代價。國外不也是經過了先發展再治理的過程嗎?再說了,聚乙烯化工廠所謂的危害,都是一些無憑無據的傳言,專家都是闢了謠的。難道姜書記也和一些愚昧的老百姓一樣偏聽偏信這些嗎?”
姜雲輝就冷冷的看了趙劼一眼,說道:“既然趙市長如此堅信聚乙烯化工廠沒有污染,那我想請問你一下,聚乙烯化工廠周邊水源的水你敢喝嗎?只要你敢喝,我就相信。”
趙劼就訕訕笑了笑,不說話了。他平日裡吃的,都是下面鄉鎮專門送來的無污染的綠食品,菜市場賣的東西是從來不吃的,更別說化工廠周邊的水了。就像許多不靠譜的專家一樣,話說得比哪個都冠冕堂皇、義正言辭,那是因爲他們本就不會接到這些,當然能夠若無其事。
“如果是煙花竹的事,只要符合國家相關規定,通過招投標程序,我沒有任何意見。可如果是聚乙烯化工廠的事,那對不起,這沒有談的可能。哪怕是陳總理親自敲定我們湖嶺,我也會進京去和他理論。好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今天就到這吧。多謝劉總的盛款待,我先告辭了。”
說罷起就大步往外走去。
劉鬆凱冷冷的看著姜雲輝的背影,直到姜雲輝消失在門外,他這纔將杯子往地上重重一甩,臉極爲猙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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