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捉鬼,面對的又是子母兇這樣重量級的對手,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做好準備。
馬泰來本來執意要和我一起去,不過以他現在的狀況,別說幫忙了,不給我添子就算不錯了。
最後還是林曉娜發了話,這貨才老老實實的打消了著溜出醫院的打算。
為了保險起見,我又看了兩遍筆記,所幸克制子母兇的朱砂、銀針、墨鬥線、桃木劍,在偵探所中都能找到,不過卻缺了最重要的一樣東西——至親之人的一滴心頭熱。
所謂至親之人,無非父母子,可是我總不能找到李柏萬,說你兒已經變了子母兇,我需要你的一滴心頭熱去降服吧?
這事放在哪個正常人上,恐怕都是無法接的,最保守估計,我都得挨上一頓臭罵。
我想了半天,毫沒有頭緒,最後幹脆決定帶上我那把英吉沙小刀。
這把刀是過高僧開的法,它子母兇雖然厲害,想必也經不住我一刀,如果一刀不管用,那就再來兩刀。
我剛準備好應用之,桌子上的電話突然一陣鈴聲大作。
尖銳的鈴聲嚇了我一跳,之前我一直以為那個仿古樣式的電話是個裝飾品,沒想到還是個真正的電話。
我拿起話筒,裡頭先是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然後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劉大師麼?我上個月委托你查鬼的事,怎麼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電話年代太過久遠的關系,聲音失真的很嚴重,而且還斷斷續續的響起吱吱啦啦的聲音。
我只能大概聽出,打電話的,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不過也不知道他說的是那筆業務,只能告訴他劉老六出門了,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對方沉默了一會,又問:“那你是誰?”
我說:“我是劉大師的師弟,張小凡、”
聽說我是劉老六的師弟,這人幹脆在電話裡帶上了哭腔道:“你們可得幫我抓住那個害死我兒子的鬼啊,這個殺千刀的,我早就告訴他別信什麼一貫道,可他偏偏不信吶......”
我心頭一驚,難道這人就是雇傭劉老六和林若雨去我們小區捉鬼的雇主?我記得當時馬泰來也說,李偉文加過一貫道,而且李偉文死之前的那個晚上,鬼不是也說他什麼判道而出的話麼?
一時間我腦中靈一閃,這段日子塞在我腦袋裡糟糟的事,似乎被我抓住了一個線頭,只要輕輕一扯,就能看到真相。
我趕忙又追問了兩句,只是這人大概真的是年紀太大了,顛三倒四的說來說去,無非都是‘鬼害人、一貫道’之類的言語。
見再問不出來什麼,我只好答應盡快幫他抓住鬼,這才掛了電話。
這種想破腦袋也找不到頭緒的覺實在太難,我煩悶的躺在沙發上,一接著一的著煙。
冥冥之中,我覺得最近我邊發生的事,肯定不止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看來收拾完了子母兇之後,有必要找劉老六好好談談。
不知不覺我接連了三四煙,此時煙勁上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子裡黑黝黝的,只有門外的路燈灑進來一些暗。
我心說壞了,和胡斌約好了晚上七點頭,這會多半已經晚了。
想到這裡,我趕黑來到裡屋,取了之前準備好的法,正要推門出去,忽然聽見前邊門市中傳來一陣響。
聽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滿屋子竄,數量還不。
我以為來了室竊的賊人,屏住呼吸,藏在門市和裡屋接的門口,眼看了過去。
借著門外路燈的微弱芒,我再仔細一觀察,原來地板上竟然有十幾只大老鼠,最小的也有三十公分大小,胖乎乎的都快趕上小豬崽子了。
我吃了一驚,轉想找些棒之類的東西,驅散老鼠,但是裡屋除了鍋碗瓢盆之外,全都是香燭紙錢之類的東西,找了半天,我最後在洗機裡找到兩個劉老六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清洗的枕套。
我順手抄起一只枕套,心說這東西正好是個口袋,我捉上一只,明天拿去醫院讓老馬也開開眼。
正在這時,屋裡的群鼠忽然口吐人言。
其中一只道:“這屋子裡沒什麼好吃的東西,不過茶幾上似乎還有半盒香煙。”
說完猛嗅鼻子,似乎在香煙的味道一樣。
另一只說道:“香煙固然不錯,只是這家主人不懂待客之道,藏在門後,手中拿了個袋子,擒吾輩。然而吾輩何等的神機妙算,早已識破陷阱,偏不去吸食那香煙。”
又有一只說道:“那也是這小子狗眼不識金鑲玉,不知吾輩乃一貫道座下護法,豈是輕易能夠擒獲?爾等在此等候,待本座親自去取了那半盒香煙,分而吸食,豈不快哉?”
我越聽越怒,他個的,這幫死耗子簡直當我不存在啊!忽而我猛地想到,這群老鼠自稱是一貫道護法,看來實在是有必要活捉幾只,狠狠地教訓它們一下,再套取一些有用的消息來。
一只最大的老鼠竄到了沙發上,又從沙發上躥到茶幾上,叼住我扔在上頭的半盒芙蓉王,想要扯到桌下。
我見時機已到,從門後跳將出去,用枕頭套一下套住正拼命拉扯香煙的碩鼠。碩鼠只顧著煙,躲避不及,恰好被我抓個正著。
其餘的老鼠大不好,紛紛竄出門外,逃得無影無蹤。我把枕頭套的口牢牢系了個死結,這才觀察屋中的景,原來是房門沒有關,才引來了許多老鼠。
枕頭套中被我捉住的老鼠這時又口作人言央求道:“這位好漢,有事好商量,不如先放了我再說。”
我這時才想到,怎麼老鼠會說人話?還是我能聽懂老鼠說話?心中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碩鼠見我不答話,大為惱火,怒道:“汝這廝好大的狗膽,不知本座的威名,快快把本座放了,然後乖乖地獻出香煙,如若不然,定讓你這廝活不過今夜。”
自稱“本座”的老鼠在口袋裡大聲恐嚇威脅。我只是怕鬼,並不怕老鼠,而且非常憎惡老鼠,任它說得驚天地,我也只是“嘿嘿”冷笑。
我問它說:“死耗子,你猜猜我準備如何收拾你?”
獨目大王說:“吾輩位列仙班,諒你不敢拿本王怎樣。你若有膽,敢摔本大王乎?”
我心想這老鼠也太狂了,不給它點瞧瞧,它也不明白地球為什麼是圓的!於是說道:“不敢的那是煎餅。”說完狠狠地把手中的枕頭套掄圓了摔在地板上。
枕套“撲”的一聲輕飄飄地落在地板上,似乎枕頭套裡沒有東西。我急忙解開枕頭套,裡面空無一。
我納悶不已,找了一圈,卻連老鼠都沒找見,只得收拾了東西,鎖好了門,給胡斌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胡斌告訴我,他已經在桃林公園那等我半天了,而且胡小傑剛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今晚就要走。
我一聽趕忙告訴胡斌,讓他在原地等我,隨手攔了輛出租車,趕了過去。
南華路和桃林公園,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距離非常遠,足足半個小時之後,我才在桃林公園的大門口,找到胡斌。
胡斌也不廢話,帶著我進了桃林公園左近的制藥廠家屬樓小區,最後停在一棟五層小樓的單元門前。
這樓應該有些年月了,樓的牆皮都有不地方剝落了,看上去充滿了滄桑的氣息。
我四周看了看,周圍都是靜悄悄的,整個小區裡也就稀稀拉拉的只有不到二十家亮著燈。
胡斌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聲音都有些發抖道:“這裡住著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平時就是這樣,一到天黑了就都睡覺了,我家就住在二樓202,那個....那個小張師傅...拜托了。”
我見他實在怕的狠了,點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兒子救出來。”
胡斌很是,又說了不激我的話,我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於是沖他擺擺手,示意他趕離開。
等到胡斌走的遠了,我這才轉進了樓道。
我取出牛眼淚來,分別在兩個眼皮上抹了一把。火辣辣的刺痛過後,我眼中的事頓時又蒙上了一層黯淡的橘黃芒。
樓道裡靜悄悄的,除了堆積的雜之外,一點聲音都沒有,如同一片鬼蜮。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樓半的位置,抬眼看了201一眼,不免吃了一驚。
此時開了天眼,只見201的房門不斷往外噴著猩紅的芒,簡直就如同一個小太一樣。
不過這紅的芒照在上,本沒有一溫度,反而讓人忍不住直打寒。
我找了個相對平坦的空地,隨手取出帶來的黃紙香燭,正對著201的房門,擺了一個箭頭的樣子,隨後用打火機點燃了。
黃紙燃燒的很快,轉眼的功夫就了一團灰燼,只留下一青煙在香燭上盤旋了一陣,化了一把飛劍的模樣,猛地進了201的房門中。
幾乎是在飛劍剛沒201房門的同時,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嚎聲,突然從門中傳了出來。
這一天,瀕臨死亡的秦宇,獲得了系統的綁定。 但他發現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需要在旅館裡完成任務,賺取壽命才能活下去。 古怪村落,深夜外賣,不存在的病房,戒網學校裡的吶喊……詭異從未遠離,就在身邊。 團團迷霧之中,究竟何為真相? 從101房間開始,秦宇帶你看世界……
五十年前,一羣長沙土夫子(盜墓賊)挖到了一部戰國帛書,殘篇中記載了一座奇特的戰國古墓的位置,但那羣土夫子在地下碰上了詭異事件,幾乎全部身亡. 五十年後,其中一個土夫子的孫子在先人筆記中發現了這個秘密,他糾集了一批經驗豐富的盜墓高手前去尋寶.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古墓中竟然有著這麼多詭異的事物:七星疑棺、青眼狐屍、九頭蛇柏… 這神秘的墓主人到底是誰,他們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棺槨?爲什麼墓中還有那麼多謎團無法破解? 後來發現的海底詭異船墓、秦嶺上的萬年神木以及崇山峻嶺中的天宮雪墓與這座古墓又有著怎樣的關係?它們背後究竟隱藏著哪些千古之謎? 謎底到底是什麼?
師父曾說過,我是陽靈子轉世,命理不合四柱,命格不入五行,能活到現在,全靠本命中的一股精純陽氣。 新書《洛河鬼書》開張,咱們依然還是老規矩,再找個僻靜的地方,沏一壺茶,點一爐香,聽我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