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PS：抱歉來晚了，誰今天又是雙修日啊……

過了一會，審訊室的門被推開，白華區公安分局局長惲景輝走了進來，他同樣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正呼呼大睡的謝中行，惲景輝臉一沉，喝問道：“這是誰？爲什麼躺在這裡？來個人給我把他拖出去！”

杜龍一看此人肩上扛著兩槓一花，赫然是一位三級警督，他知道是白華區公安分局的大人來了，急忙站了起來，向惲景輝敬禮。

謝東山也急忙站起，對惲景輝道：“惲局長，您來啦？都怪我下不嚴，給您丟臉了。”

惲景輝臉有些難看，既恨自己手下不爭氣之餘對杜龍也頗有怨念，你小子有背景就早說唄，何必要鬧這麼大？這不是要給他好看麼？

想歸想，惲景輝可以不理會謝東山，卻不能給杜龍臉看，他臉上強行出點笑容，走上前向杜龍道：“杜警，都怪我管教無方，這些混蛋讓你委屈了！”

杜龍出右手與惲景輝一握，杜龍笑道：“也沒什麼委屈的，這點小事還麻煩惲局長親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

惲景輝道：“不麻煩，不麻煩，杜警，我已經聽說了事的大概，我對五一派出所的黃警和謝警違法違紀的行爲非常憤慨，我已經與督察部門聯繫過了，一定會嚴懲這兩個害羣之馬，我代表五一派出所，代表白華區的所有警員，向你道歉，並且保證今後不再發生同樣的事！否則你唯我是問！”

杜龍笑道：“惲局長言重了，維護社會長治久安人人有責，我也是適逢其會而已，筠珊，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和惲局長說。”

紀筠珊哦地一聲，乖巧地說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惲景輝也示意其他人離開，當屋裡只剩惲景輝和杜龍的時候，杜龍掏出從謝東山手裡劫來的煙恭敬地遞了兩支給惲景輝，說道：“惲局長這件事其實是我不對，請惲局長見諒，我也是不得已啊……”

惲景輝一愣，各種各樣的衙他見多了，那些衙仗著家裡父輩的勢力，到作威作福，他這個三級督察、堂堂的副級大局長，居然也常被這些衙頤指氣使，若不是爲了社會和諧天下太平，他早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全人道毀滅了，杜龍還是第一個主向他道歉的‘衙’，雖然杜龍這個衙的含金量不高，但他畢竟的確是馬市長看重的人啊。

人要臉樹要皮，惲景輝得到了尊重之後心中那一小點不快早就煙消雲散了，他欣然接過香菸，呵呵笑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是我們的工作做得不對，有些警員素質太低了，坐，咱們坐下慢慢聊。”

杜龍的火機被夏紅軍搶去了，還沒要回來呢，他隨手就把整包煙塞給了惲景輝，笑道：“這煙是我從朋友那順來的，我很菸，惲局長拿去吧。”

惲景輝看杜龍脣紅齒白手無煙薰，知道他說的沒錯，於是就不客氣地把煙收囊中，他啪地聲點燃了煙，吸了口後笑道：“煙這東西啊……還是點好……小杜啊，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詳細給我說說，回頭我好好整頓他們！”

杜龍道：“惲局長，事是這樣的……”

杜龍將事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重點把黃警他們違法、違紀的事點了一下，最後說道：“如今快十一了，市裡頭要求一切以維穩爲要，在最繁華的市中心，剛遇著那些流氓的時候我還向朋友誇口說他們不敢怎樣，沒想到……”

惲景輝終於明白了癥結所在：“原來這小子是在人面前丟了面子，所以才故意把事搞大，好顯出他的威風來，NND，我又被利用了……”

不過這一次被利用得還算愉快，惲景輝心中存了攀的念頭，於是便與杜龍談笑甚歡，還彼此換了手機號碼，今後杜龍在白華區或別的什麼區再遇到什麼麻煩可以直接找惲景輝，就不用再煩勞上級領導了。

惲景輝表示一定要嚴抓紀律嚴懲歹徒，老黃他們接過分是不了了，辭退倒也不至於，杜龍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至這種時候還用不著趕盡殺絕，有時給別人留條生路就是給自己留條退路。

惲景輝親自把杜龍送出派出所，還特地吩咐謝所長用巡邏車把杜龍他們送回五一路去，等他們走遠了，惲景輝回過頭，神肅然地把黃志軍到面前來，黃志軍心中一黯，沮喪地走了過去，沒想到惲景輝卻吩咐道：“黃警，請你回去寫份檢討，連同你這些年收的賄賂一起遞給謝所長，我給你半年的考察機會，倘若你表現不好或者故態又萌，那就對不起了。”

老黃喜形於地道：“謝謝局長，謝謝局長，我一定好好改造，哦不，好好檢討，好好做人……局長，您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惲景輝道：“你錯了，說給你機會的人不是我，而是被你抓回來的杜龍，你要謝就謝他吧，哦，對了，他還說他臨走前對那些流氓說了些什麼，請你幫他兌現，這事做完之後，那些流氓別再出現在白華區，否則不但他們要倒黴，你也也跑不了，記住了麼？”

……

杜龍和紀筠珊又回到了盤龍江邊，這一回他們沒去偏僻的地方，而是找了個臨河的雜糧鋪子，喝著冰爽的由紅豆、芝麻等五穀雜糧混一塊打的糊糊。

紀筠珊好奇地問道：“杜龍，你跟惲局長說了什麼？我看他一開始好像有些不高興，你怎麼把他哄得那麼開心的？”

杜龍笑道：“也沒說什麼，就跟他拉了點家常而已，筠珊，你快點吃，待會還有好戲看呢。”

紀筠珊啊地一聲，說道：“什麼好戲？”

杜龍道：“你快吃完，咱們到河邊去找個好位置霸著先，免得到時候人山人海就別想進去了。”

紀筠珊笑道：“神神的，今晚有遊船花燈嗎？我怎麼不知道？”

不管怎麼說紀筠珊還是三兩口吃完了雜糧糊糊，跟杜龍在河邊找了個視線寬廣線也不錯的位置等著。

過了好一會還不見有什麼遊船過來，紀筠珊好幾次探尋地向杜龍去，杜龍卻篤定地笑道：“會來的，放心吧。”

終於，上游方向河邊的人突然躁起來，大家紛紛嚷道：“快看！快看！河裡有人泳哩！”

消息傳開後盤龍江兩邊果然人山人海，塞得水泄不通，杜龍他們雖然佔了個好位置，卻又開始擔心若是欄桿不夠結實，他們若是被不停向前的人到水裡怎麼辦？

又過了一會，幾條白花花的子從上游遊了下來，他們果然都是赤條的，最可笑的是還有一位可能不會游泳，居然趴在一大塊泡沫塑料上漂了下來。

“呀，是那幾個流氓！”紀筠珊突然認出那幾個當衆泳的人，回頭含對杜龍道：“這一定是你乾的。”

杜龍微微一笑，突然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掏出顆石頭，大道：“他們就是在附近東西還搶劫的流氓！大家快找石頭砸死這些臭流氓啊！”

說完杜龍就把手裡的石頭扔了出去，奇準無比地砸中了遊在最前面的那個大鬍子頭上，大鬍子被砸地腦袋一暈，沉水裡喝了兩口水才又重新浮起，他聽出了杜龍的聲音，心中憋屈得要死，卻只能加速向前遊，因爲他有一種不好的預……再不遊快點，會出人命的！

果然，越來越多人認出了他們，尤其是那些被或搶過的人，他們的話證實了大鬍子他們的強盜份，於是圍觀看熱鬧的人組了聲討大軍，大家羣策羣力尋找彈藥、武，什麼七八糟的東西都向大鬍子他們砸去，人們有的在歡呼，有的在怒罵聲討，盤龍江前兩岸所未有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