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和賈裡玉出賬之後,黃蓉的影早已消失,因郭靖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父親,還對幾番冷言冷語,心中一直生著氣,因此即使聽了賈裡玉的建議來軍中幫郭靖,但暫時還是不願意跟他見面。
賈裡玉為郭靖介紹了燕三娘等人,郭靖口中稱謝,忙吩咐下去,為幾人安排營帳。
當晚,郭靖擺了羊宴招待賈裡玉等人,說起最近攻城兵事,郭靖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道:“大汗軍隊一路到此,都是節節獲勝,未遇一敗,但是這撒麻爾罕城卻一直無法攻克,接連幾日連續攻城,各種法子計策都試過,始終不能建功,大汗的孫還死於攻城戰中。”
魯有腳接道:“大幫主有所不知,此城乃是花刺子模的新都,結集重兵十餘萬守,城兵多糧足,城防完固,一時半會恐怕難以攻下。”
賈裡玉喝著馬酒,認真聽著,魯有腳說完,道:“明日我去看看這座名城,或許能找到什麼破綻也未可知。”
郭靖聞言大喜,道:“二弟,為了攻克此城,我特地翻閱了嶽元帥的《武穆書》,不過這座城池和書中所載重城的防方式都不相同,因此所有破城的法子都用不到,不過二弟你聰明機智勝我百倍,說不定能找到破城的辦法。”
賈裡玉道:“吉思汗是天生的統帥,如果他都沒有辦法,旁人只怕更難找到破城之法,我盡力吧。”
晚飯後,賈裡玉讓魯有腳帶他去見了黃蓉,兄妹相見,自有一番寒暄,賈裡玉問:“為什麼還不願意見他?”
黃蓉怔了一會,道:“那天我偶然聽到他跟華箏公主說,他一天沒找到我,就一天不會跟親。所以我怕……”
“你怕他見了你,然後就去踐行他和華箏的婚約。”
黃蓉點了點頭。
“三妹,你不用擔心,大哥是不可能和華箏公主親的。”
“為什麼?”
賈裡玉轉抬頭看向遠的禿木峰,峰頂經年冰雪,便是在夜晚,也有盈盈之,賈裡玉不答反問:“三妹以你之間,吉思汗破了這座城之後,下一步要做什麼?”
“攻大梁,滅金國。”
“滅了金國後?”
黃蓉沉默,想了一會,面驚訝,道:“攻宋?”
賈裡玉點頭,道:“蒙軍滅金之後,必然會揮師南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破臨安,滅了大宋,三妹你認為大哥會幫吉思汗滅宋嗎?”
“絕對不會!”
“那你認為他會娶一個要滅他國家的人的兒嗎?”
黃蓉不答,過了一會,搖搖頭,“不會。”然後又問道:“二哥你既然知道蒙古會倒戈攻宋,為什麼還讓我來相助大哥,你自己為什麼還帶人前來……”
“蒙古如今吞並天下大勢已,滅金也是勢在必得,我之所以前來自然是共襄盛舉。”
“二哥!”
賈裡玉笑了笑,岔開話題,問:“三妹看這城池要怎麼破?”
黃蓉道:“倘若吉思汗當真要滅宋國,我便是知道怎麼破也不會說。”
賈裡玉道:“蒙古滅宋也只是我們的猜測,更何況蒙古若要滅金,多半要和宋國結盟,蒙古人素來重視承諾,未必會背信棄義,你看大哥始終謹守他和華箏公主的婚約就可見一斑。”
黃蓉聽到華箏的名字,神黯然下來,賈裡玉道:“所以,只要我們幫助大哥破城,助他立下大功,他就可以趁機請求吉思汗取消他和華箏公主的婚約。”
黃蓉眼睛一亮,問道:“二哥你有破城的辦法?”
“暫時沒有。”
“那什麼時候會有?”
“過幾日再看看。”賈裡玉想了想,道:“破城之後,三妹須得跟大哥見上一面,把我的猜測跟大哥說說,看看他如何反應?”
黃蓉沉一會,點頭答應:“破城之後,二哥你讓他去雪峰找我。”
之後接連數日,蒙軍持續攻城,但每日都是損兵折將,毫無建樹,吉思汗此時進退兩難,在帳中來回踱步,思索破城的辦法,但見那座雄城依高山絕壁而建,可謂固若金湯,心中越發惆悵,下令召集眾將商討破城辦法,眾將也是一籌莫展。
郭靖這一日又向賈裡玉討教撒馬爾罕城的破綻,賈裡玉只說還沒有發現,道:“今日我登上那座禿木峰去看看。”
郭靖道:“那座雪峰晶溜,恐怕除了飛鳥,沒有人能上得了,二弟你怎麼上山?”
賈裡玉笑道:“世上無高山,只要肯登攀。”
酒足飯飽後,賈裡玉果然來到雪峰下,抬頭一看,發現那雪峰通上下竟是一般細,峰周結了一層厚冰,好似一參天的大冰。
賈裡玉站了片刻,忽然躍而起,順著冰山溜上竄,站在山下的郭靖等人看著他的影越來越小,心中無不驚駭難言。
魯有腳歎道:“大幫主果然神功蓋世,這座山峰平整,連猿猴都攀不上,大幫主竟然上得了。”
賈裡玉登山其實並非全靠絕頂輕功和螺旋真氣,這雪峰高聳雲,只憑螺旋氣,難免也有氣衰力竭的時候,因此賈裡玉登峰,除了用輕功,還用了九神爪,每攀登一段距離,就用十指扣住山峰休整調息,如此反複,才能一舉登上峰頂。
賈裡玉上山當然不是為了觀察撒馬爾罕城的破綻,而是為了練功,練大龍拳第八式“遊龍式”,在趕來西域的路上,他已經練第六式“斷龍”和第七式“噬龍”。
“遊龍式”就是輕功的一種,是賈裡玉融合鯉魚步、遨遊四海和螺旋九影等法而的一式輕功。
和其他輕功不同的是,這一式輕功較為兇猛,施展的時候,攜沙裹石,覆雨翻雲,有很強的破壞,是一種攻擊的輕功。
賈裡玉練“遊龍式”用了七日的時間,當然,這要謝這座激發了他全部潛力的禿木雪峰,不然可能要有更久的時間。
第八日,賈裡玉沒有再去攀登雪峰,而是找到郭靖,跟他說:“我已經發現撒馬爾罕城的破綻,並找到破城的辦法,帶我去見吉思汗。”
這是賈裡玉第一次見到吉思汗,真實的覺像面對一頭猛虎,而且是百之王級別的猛虎。
賈裡玉從他上看到了滔天的殺氣和威勢,他坐在那裡就像一座不可撼的山峰。
“你什麼名字?”吉思汗問賈裡玉。
“賈裡玉。”
吉思汗點頭,道:“靖兒說你有破城的辦法?”
“是。”
吉思汗拍案而起,浩瀚的氣場威而來:“你沒有騙我?”
賈裡玉正視著吉思汗,搖搖頭,功夫練到賈裡玉這個地步,即使面對白龍,都能相對淡然以對,何況面對一個凡人?
吉思汗面欣賞之,暗想自己發威時,手下諸位猛將,包括靖兒都面驚慌,這小子居然毫不懼,足見不凡。
吉思汗道:“倘若你能破城,城中金銀財寶和人賞你一半,封你做萬夫長。”
“好。”賈裡玉自信道:“大汗今日即可調兵遣將,明日破城。”
出了吉思汗大帳,郭靖忙問賈裡玉破城的辦法,賈裡玉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喜得郭靖拍掌好,當即回營傳下令,命手下部署割破大帳,制圓傘一萬頂,另備足夠牛羊。
次日一早,郭靖和賈裡玉率領一支輕裝萬人隊,攜帶大圓傘,來到雪峰腳下,一道前來的有梁長老、簡長老及其所率丐幫高手,魯有腳以及賈裡玉帶來的燕三娘等人卻沒有出現,不知被賈裡玉派去什麼地方。
郭靖下令軍士宰牛殺羊,將牛和羊冰凍在雪峰上,架起一座座“登山梯”。
待幾十座“登山梯”架完,郭靖和賈裡玉率先登山,萬人隊隨後跟上。
不久之後,由郭靖和賈裡玉率領的這隊萬人隊駕著大圓傘,飛向撒馬爾罕城中,率軍前來接應的吉思汗抬頭看到滿天兵士,個個如飛天將軍,頓時恍然,驚喜集,下令三軍攻城。
不久,城池南門大開,蒙軍勢如破竹,破城而。
……
這一戰前後持續了不到一日的時間,蒙軍城之後,守軍頓時潰敗,未及天黑,吉思汗已經進撒馬爾罕城。
破城之後,賈裡玉按照他之前和黃蓉的約定,告訴郭靖黃蓉一直在軍中的真相,並讓他去雪峰尋找黃蓉。
郭靖來不及去面見大汗,飛奔朝雪峰跑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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