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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裡玉二雕世界的任務有三個,學全打狗棒,學會一招降龍十八掌,拿到《九真經》全本,如今賈裡玉已經學會兩式降龍掌,拿到《九真經》全文,現在只剩下打狗棒法。
按照劇推算,洪七公不久便會趕來桃花島,不知這套棒法的任務是不是就在這裡完。
賈裡玉得到上卷《九真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螺旋九影的功夫融會貫通,經過這段日子的反複練習揣,橫空挪移的螺旋九影已然又攀升到另外一個層次,而且據真經所言,螺旋九影配合九神抓同施,威力要憑空增添十倍。
這一日,賈裡玉照例和老頑拆招,賈裡玉用的是真經中的大伏魔拳法,這套拳法和道家一味的心法拳法不同,而是走得穩實剛猛的路子,招式神妙無方,一旦施展,拳影籠罩之下,威力極大。
周伯通先用全真拳法對拆賈裡玉這套大伏魔拳,不料二十招過後,賈裡玉居然愈戰愈勇,雖然仍舊於下風,但老頑卻也無法像之前那樣,隨意將賈裡玉摔倒。
老頑邊戰邊思索破解之法,忽見兩拳呼呼打到自己面門前方,老頑歎了一聲,揮左臂格開賈裡玉拳頭,右拳微微沉肘,從腰後打出,已然是空明拳的招式。
賈裡玉現在的空明拳也已小,知道這套拳法以克剛的特點,不待拳法使老,忽地收拳,猛地往上一舉,變大伏魔拳為逍遙遊拳法,這一托舉的招式就是逍遙遊拳法中的“沿門托缽”,這一變招就是要以空靈打空明。
“好好好!就這麼打。”周伯通見賈裡玉變招奇速,心中不怒反樂,他心中空空,沒有勝負之念,只想見識越來越多的奇招怪式,他知道這位三弟賈裡玉應敵機變遠在二弟之上,因此尤喜歡和他拆招,藉此激發自己靈,比如左右互搏的功夫就是他的提點才想到用以對敵的。
老頑一手全真拳法,一手空明拳,攻守有據,進退得宜,打得揮揮灑灑,變幻無窮,即使賈裡玉學習了《九真經》,但功力上面的差距還是讓他很快被周伯通完全制住,而且老頑的空明拳法,以力固然不可敵,不使力更是要吃大苦頭,賈裡玉數套拳法變了一遍,漸漸失去還手之力。
忽聽老頑了一聲“三弟小心了”,恍惚看到一個拳頭向自己打來,但又看不到拳頭從哪個方向哪個角度打來,只覺空空靈靈,如見幻境。
這一招正是空明拳中的“妙手空空”,這個妙手空空和朱聰的妙手空空既有不同又有相同,不同的是,空明拳中的妙手空空不為東西,而是要攻敵之不備之,相同的是,兩個妙手空空都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就像一場短夢,來無影,去無終。
賈裡玉知道要糟糕,忙要施展螺旋九影,不料左臂一陣麻痛,已被老頑打中。中招之後,賈裡玉心裡反而踏實了,因為他終於搞清楚對方的拳頭在哪裡了,不怕賊就怕賊惦記的典型心裡。
賈裡玉左臂中拳之後,立即用了九真經中的“飛絮勁”卸了周伯通這一拳,這個飛絮勁,乃是真經中的一個巧勁,運用得當,可以將敵人的攻擊勁力化為無形。
賈裡玉卸掉老頑的勁力之後,再無猶豫,子一晃,左腳後撤一步,螺旋勁剎那環繞全,周伯通知道這個法,忙變拳為爪,施展了一個小擒拿手去捉賈裡玉的手腕,不料一把抓空,原來眼前的賈裡玉竟是虛影!
老頑凝神觀察,發現三弟賈裡玉已經一分為五,左右前後圍住自己,不知哪個真哪個假,著實令人不著頭腦,不過周伯通略微沉思一下,忽然大笑,轉撲向右邊的那道人影,那個賈裡玉“嗨”了一聲,瞬間轉移,與此同時,其他四個人影也一起消失。
“小鯉魚,大哥我破了你的把戲。”周伯通憑借高深的境界和遠遠高於賈裡玉的眼力,很快就判斷出五個人影的真假虛實,得意的了一句,不過這句得意的話語還未落音,心裡突生警兆,猛地向前竄了一步,只聽“刺啦”一聲,背後的服被賈裡玉抓下一片。
“九神爪!”
老頑轉叉腰看著賈裡玉,道:“三弟你將九神爪和螺旋九影結合在一起使出,果然威力無窮,大哥我是佩服佩服。”
賈裡玉抖著手裡的破布,道:“大哥只用五力,小弟我卻是手段盡出,出了全力,即便如此,還是在趁大哥分神之下才抓下一小片服,小弟對大哥才是佩服佩服佩服。”
周伯通道:“你為什麼要說三遍佩服?”
“因為小弟比大哥佩服我更加佩服大哥。”
周伯通正要反駁,郭靖接道:“大哥、三弟,看了你們剛才的拆招,我對你們才是佩服得。”
周伯通看了郭靖一眼,又看了賈裡玉一眼,兩人心領神會,忽然一起出手襲郭靖,郭靖“啊”了一聲,往後急退,老頑道:“你一下佩服我們兩個,我們只好讓你也被我們佩服佩服。”
郭靖在中和周伯通、賈裡玉相了這麼久,對他們的脾氣多也有所了解,對他們的突然出手,並不意外,於是左手一招見龍在田,右手一招龍有悔,悍然迎戰兩大高手。
降龍十八掌是天下最頂尖的功夫,左右互搏又是天下最奇特的功夫,這兩套功夫同時施展,威力可想而知。
不過郭靖出此奇招,也僅僅是接住大哥三弟突然襲的第一招,等到兩人和他糾纏上,不過十招,郭靖已然抵擋不住,事到如今,他固然和老頑還有很大差距,即使對上三弟賈裡玉,也不敢言必勝,三弟降龍十八掌學得不全,但是對周大哥所教的那套新功夫領悟得比自己多得多。
賈裡玉見郭靖不支,了一聲:“大哥,我要和二哥來打你了。”
“好啊好啊,來吧。”周伯通又接上賈裡玉,變他以一敵二,在中待了十五年,除了跟黃藥師勾心鬥角,偶爾手之外,再無其他人和他拆招,如今結拜了兩個同樣武狂、一靜一的義弟,整日探討功夫,手對拆,實乃平生未有之喜。
三人一番鬥,從打到外,正當老頑提氣加力準備一舉挫敗賈、郭二人,以振兄長之威,忽然三四條黑黝黝的長形之無聲無息飛竄到他上,他勉力躲了一條,被三弟賈裡玉以九神爪抓住一條,但仍有一條落在他上,在他小上咬了一口,被他以力震開,飛撞到旁邊樹上。
“我被毒蛇咬了,這下糟糕之極,老頑要一命嗚呼。”周伯通神痛苦道,賈裡玉和郭靖早已停手,上前扶住老頑,把他攙回,賈裡玉在口生了一攤火,回去看大哥老頑,發現他小中了蛇毒,已經腫了起來。
“原本這三條毒蛇傷不到我,哪知我剛才一心二用對付兩位兄弟,反被它們襲得手。”
賈裡玉不做聲,伏對著傷口吸毒,老頑大驚道:“三弟使不得,這蛇毒厲害,一吸就死。”
賈裡玉雖知自己有梁子翁專抗蛇毒的寶蛇之護,但對於能否抵抗住如此猛烈的蛇毒仍舊沒有足夠的把握,即使如此,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周伯通中蛇毒而死,結義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周伯通教了他《九真經》,助他完白龍任務,倘若他見死不救,勢必會在心裡留下永恒的疚,疚就是破綻,破綻會使得他終生無法抵擋武學至高的至誠境界。
郭靖見老頑重傷,第一反應也是替他吸蛇毒,見三弟更快一步,也隨其後,老頑見兩位義弟替自己吸毒,心中很是,道:“老頑臨死前能結到兩位深意重的兄弟,心裡很是歡喜,不過兩位兄弟吸了蛇毒,恐怕要隨哥哥一道去了,大哥我不妨告訴你們,之前教你們的那套功夫就是《九真經》,你們兩可不要怪大哥。”
賈裡玉道:“大哥教我們天下最高明的功夫,謝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郭靖也道:“我們不會怪大哥的。”想到這位天真爛漫,和自己二弟都十分投契的前輩就要死去,心裡難抑悲傷,眼淚滾滾落下。
周伯通見郭靖落淚,道:“兩位兄弟不必難過,我們三人一起去那世走一遭,正好和那裡的大鬼小鬼打一架,我們三個打他們一群,保準嚇他們一跳。”想到這裡,老頑兀自開心起來,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賈裡玉道:“二哥,我們兩曾經飲過寶蛇之,因此不懼蛇毒,現在我們放出一碗給大哥喝,便可替他解毒。”
“好!”郭靖一聽周大哥有救,立即行,用匕首劃破左臂,在周伯通平日所用的那只大碗放了半碗,賈裡玉依樣畫葫蘆,也放了半碗,然後一並灌進老頑裡。
兩人喂完,包紮好傷口,然後坐在一旁守著,大約兩個時辰之後,周伯通睜開眼睛,對著二人眨了眨,笑道:“哥哥打贏了黑白無常,又活回來啦!”
郭靖賈裡玉都松了一口氣,周伯通也不多說謝的話,奇道:“黃老邪這島雖然奇奇怪怪,但從來沒有蛇蟲蚊蠅之,為什麼會出現毒蛇?”
賈裡玉道:“想來是西毒歐鋒到了。”
郭靖聞言,“啊”了一聲跳起來,賈裡玉了解他的心思,道:“二哥,我在此照顧大哥,你去看看。”
郭靖想了想,道:“那我去看看,不然實在難以心安,倘若蓉兒真的嫁給了那壞人……”說到這裡,不敢繼續說下去,對著周伯通和賈裡玉抱抱拳,匆匆出。
“二弟要去做什麼?”周伯通蛇毒已去,子還略微虛弱。
“去救他的小媳婦。”賈裡玉知道周伯通這方面有心結,也不多說,道:“大哥,坐起來打坐,看看有沒有殘餘蛇毒,一並出來吧。”
“好,三弟我們一起來打坐。”
郭靖走後不久,賈裡玉和周伯通便在山打坐用功,賈裡玉最近從挨打中領悟應敵技擊之,從空明拳中領悟至之道,從降龍十八掌中領悟至剛之理,從《九真經》中領悟頂尖功修煉之法……如今靜心打坐,腦海中一一掠過諸多上乘絕學,彼此互斥互融,大有裨益。
此外,賈裡玉玄門正宗功心法並九螺旋真氣匯對沖,周遊全,起初還覺得有些煎熬難耐,一盞茶功夫過後,雙氣融會貫通,自丹田沖頂,由頭頂經百會一通到底,仿佛黃河之水天上來,貫通全,周頓時生出說不出的通泰著迷,仿佛置於茫茫四野,天高地闊,舍我其誰?
不知坐了多久,賈裡玉聽到流通的聲音,全神貫注,盡在自己上,天地之間,再無別,流過,一路暢通無阻,倘若有略微不通之,隨即便有一螺旋真力掠過,仿佛龍卷風過境,摧枯拉朽,拓經開脈。
便在這時,賈裡玉聽到潺潺的“流”聲中忽然摻雜了兩道不知從何傳來的簫聲和鐵箏聲,簫聲細膩,箏聲金戈鐵馬,兩道聲音彼此爭鬥不休,一時竟擾得賈裡玉心煩意,流聲漸漸不聞,只聽一簫一箏纏鬥不止。
賈裡玉強懾心神,將一大九真氣一分為二,一朝上,一朝下,彼此首尾相追,由慢至快,互相追趕,以此印證此時簫音和箏聲爭鬥的場景。
不一會,一簫一箏之爭,進白熱化階段,兩道聲音都在努力攀升,眼見就要分出勝負,忽然一道龍虎嘯般的嘯聲從海中傳來,這聲長嘯雄渾壯闊,一經出現,簫聲箏聲都為之一滯,賈裡玉更是聽得心頭一震,兩道真氣相撞,蓄勢相融,宛若兩條大河迎面對沖,波浪滔天,頓大漩渦,出一道巨大的能量,震撼全。
賈裡玉這龐大的真氣能量所激,不由自主地猛然張開,那真氣伴隨著一聲同樣的長嘯排山倒海而出。
這時,黃藥師的簫聲、歐鋒和箏聲以及新加戰團的洪七公的嘯聲三者正鬥得不可開,猛然聽到不知從何傳來的又一聲長嘯,那嘯聲並不加戰團,似乎只是路過圍觀,好奇看看,那嘯聲直上直下、直來直往,盡宣泄,雖不及前一聲長嘯雄渾威猛,但自有一清銳和生機,顯得潛力無窮,前途無量。
“老頑周伯通在吞吐罡氣?”黃藥師聽那聲音所展示出深厚力,立即猜到和自己三人相差無幾的周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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